‘都结束了!’不知为何,我嘴里竟吐出了这样一句话,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细细回想了一下,那的确是我自己的声音。在我方才惊惧地迷迷糊糊之中,那个带着雪鬼面具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八角枫推开房门之时,过道尽头刚巧传来了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她再侧耳听了下隔壁刚才还争吵不已的包间,也同样恢复了平静。“大概是结束了。”八角枫心中暗暗想到。她迈出房门,还未走两步,便看见脚下有一本黑色的笔记本不知被谁遗落在了地上。她拾起来,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随手翻开了一页,那上面写着“亨利,28岁,工作:管道维修工,住址……”

“我以为那个已经不能吃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吃甜食。”八角枫感到有点奇怪。

“昨天我在凯文的冰箱里看到了和杰里度假屋冰箱里差不多的东西。”

凯文家对面是一个公共公园,公园的四周是一圈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而在那中间则是一个不大的人工湖。只见他匆匆地穿过马路,往那茂密幽暗的林中一钻,便消失了踪影。艾玛心里一阵发急,也快步跟着跑了进去。心中对凯文一系列怪异行为的迷惑很轻易地就战胜了对林中那些奇树怪影的恐惧,她一步步地毫不畏惧地向着深处走去。一路上她都没有看到凯文的身影,公园里静悄悄的,连一丝最轻微的秋风吹过枝叶上的缝隙的声音都可以听得非常清楚。直到艾玛来到了公园中央的那个人工湖边。起初,她先是听见了铁铲碰触到水泥地上的声音,她寻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看到了一个人正蹲坐在人工湖的一处堤岸上。那个人正是凯文!他的头向下低着,似乎在非常用心的挖着什么,并且不时地把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往嘴里塞。

“这里的发电箱坏了。”罗贝尔打开了手电筒,继续说道:“他已经有将近3个月没有付抚养费了。起初我们只当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来处理,直到发现了这个小屋,这是杰里为了度假买下来的。”

“你女朋友来过吗?”

所有人的都倒下了,除了玛丽。因为她在那声长啸中听到了一丝熟悉的东西,让她既惊又惧,可又充满了期待。她缓缓地穿过烟雾,向下望去,在那躺在地上的分裂体的残骸上,她看见了她自己。

——玛丽”

“你觉得她会不会发现了什么?”马里奥觉得最近费默太太问他们的话好像多了些。

“我是1组的卡夫卡!指挥部!听得到吗?”在几具已经被击毙的尸体旁,狼狈不堪的卡夫卡拿着组长商陆的对讲机喊道。他在尽量与外部取得联系着,他是1组唯一活下来的人。

“不是说没有生还的人吗?”被分到一组的卡夫卡听到一旁七组的天竺黄问道。

有一天,中央政府大楼拔地而起,从此以后的数百年,它便一直作为公平、正义、和平的象征而存在着。虽几经政权更迭,也从未改变。

卡夫卡赞赏地对八角枫点了点头:“我们该庆幸那个东西只有两份,第一份应该已经被回来的韦恩毁了,而第二份布鲁则把它藏在了一个连韦恩都想不到的地方。”

卡夫卡抬眼看向八角枫,他说道:“我不相信是布鲁做的。”——爱伦的侧写报告里非常肯定地写着将爱伦拖进屋内并把他杀死的是布鲁。

“你和韦恩的关系怎么样?”卡夫卡问道。

“爱伦?”卡夫卡感到很惊讶,但语气中并不乏愉悦。他站起身来很自然地接受了爱伦的拥抱。

卡夫卡与八角枫互相搀扶着往回走去。回程之中,风势渐渐变小了。而当他们再次回到那个双人秋千的院子时,风暴已经完全平息。火红的太阳正落到地平线的尽头,深青色的天空上万里无云。在那最后的余晖之中,八角枫与卡夫卡站在山艾荒地与罗山城的交界处,他们看到,米克维斯所有的房屋都是背对着罗山城而建的,所有的……

卡夫卡接过照片。但见照片里有一个三层的白色小楼,破败不堪得令人不适。他将照片翻过来,背面工工整整地写了一行地址——米克维斯辖区多伦路18号。

“没什么。”八角枫快步跟了出来。

一声闷响陡然打破了车库之内的寂静,眼见那铁皮管道猛然震动起来,卡夫卡和八角枫纷纷从车上赶下,持枪跑到那管道出口的边上。

卡夫卡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紧跟着一种让八角枫打心眼里厌恶的笑声跟着那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尽管卡夫卡将车子开到了最快的速度,但那东西仍没有要放过两人的样子。八角枫向后望去,只见得车后的路上黑压压的一片,一直紧紧地跟着。

“卡夫卡!”八角枫掏出□□,一种本能牵引着她缓慢地向法兰克掉下来的沙发挪去,她唤了一声正在空手铐处查看的卡夫卡。一只生生被咬断的手就在他的脚边。那自来百叶镇起就酝酿起来的紧张的感觉似乎与她的本能产生了一种神奇的反应,化为了一种灵感,让她趋近了真正的凶手。

小镇上此时仍是死一样的寂静,这使得卡夫卡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卢卡斯慌张地朝着镇外的密林逃去,法兰克就紧跟在后面,卡夫卡和加里也在他们的不远处紧随着。跑在最后的八角枫感到大气的气压仿佛在这几秒钟内突然增加了起来,她觉得头脑昏沉、心脏窒息、连呼吸也不畅顺了起来。一只燕子低低地从她身边掠过,羽翼几乎贴上了路面。

如同加里预估的那样,他们在近中午的时候到达了小镇。在途中,他们又看到了几辆抛锚的卡车,后经法兰克证实,那正是属于他们嘉盛公司的。

在一个头戴白盔钢帽的男人的带领下,车上陆续跳下了三十几个施工的工人来。

但是火车并没有停,那个不朽的怨魂似乎在最后一刻将这辆列车的速度加到了极限。八角枫紧紧地闭著双眼,不敢看脚下冷冰冰的银白色的轨道。无数的场景在她的身后变换着,靠在港口上的装满了奴隶的船只、在挥舞的皮鞭下走进矿洞的一个个瘦弱的工人、无数个繁华奢靡的小镇、一具具堆在山岗上的任秃鹫蚕食的尸体,一座宏伟壮观的罗山城建成了,挥舞着彩旗的市民兴奋地将伟大的罗斯将军的雕像在中央大楼前推举起来,让他永远的注视着罗山城的堂皇富贵,永不磨灭。

“在我小的时候。”卡夫卡围着一张被子坐在地上,头靠着床尾说道,“父母常带我坐一辆橘黄条纹的巴士进城看外公外婆。有一次,也是这样一个下着大雪的夜里,好像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我们去赶这趟巴士的末班车,就在上车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发现这辆车开过来时,地上是没有车辙的。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父母上车了,门很快就被关上。后来,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还是不讲了,太露骨了。”八角枫拒绝道。

说到这里,卡夫卡的车正缓缓停向路边。一旁的小坡上停着一台正在作业的挖掘机。它的四面围着警戒线,数名警员正在内外忙碌着。看来,这里便是罗琳安葬的地方了。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袭来,女人知道路已到了尽头,便顺从地朝着大地俯卧下来,一阵巨响疾驰而过。

“不。”八角枫亦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以为你不信因果。”

“为什么?”卡夫卡继续往前走去。

“你的野心都写在了眼睛里。”八角枫轻描淡写地说道,“有野心的人,是不会,也不能信因果的。”

“前生是因,今生是果。今生修业,来世回报,这个道理我懂,但我不能认。”

八角枫再次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抬头凝视着卡夫卡,而这一次卡夫卡也坦然地让八角枫看着自己。八角枫心里突然有好多话想说,她想对他说其实你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人,其实你的心里有一份连你自己都不曾察觉地掩盖在冷漠之下的善良,你何必非要抛开那个每个人成年之后就迫不及待要去脱离的,其实却

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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