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鸿没有去花厅用膳,只径自在云居随意吃了些,那样人数众多的一顿饭,吃了比没吃更难受,她才不想去凑那种热闹。

“哦,这样啊?那阿绿姑娘也当是我是你家小姐的奴婢罢?”昔千舞扬眉一笑,指尖一动,已然将桃木梳握在了手中,“我想,丫头也不会拒绝我的对么?”

云惊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感觉到眼前刺目的光线,禁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唔……”修长的双腿探出锦被外,未着亵裤,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呈半透明状,纤细的腰肢亦露出了锦被外,那躬身的模样好似一只慵懒的猫,惬意无比。

“太子殿下,这羽衣霓裳如此珍贵,云儿受之有愧,还望太子殿下……”云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燕北歌打断,“哎,云庄主此言差矣,美衣赠美人,若是云七小姐不适合,本殿下也不会相送。云庄主就切莫推辞了。”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是罢,西公子?”昔千舞蓦地回过神来,为了掩饰心中的异样,笑着的转眸望向了身侧的西空雪,心跳依然凌乱的跳动着。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儿?真是被这个丫头勾动了心不成?不过,这丫头此刻的模样一站出来,什么云城第一美人根本及不上她半点气质,美女好找,但如此潇洒冷艳又性格特别的云惊鸿可只有一个!

“天……”半晌之后,西落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后那四名宫女亦是目瞪口呆。

“北歌,你看看人家天澜,你也该好好地学习学习了!”燕旬状似不满的看了燕北歌,微微叹息,随即视线落在了听众其余人身上,诧异的扬眉,“看来今晚朕的到来打扰到你们了,这不是惊云山庄的云庄主,天昔山庄少庄主他们么?”

燕北歌笑的温雅,声音亦是温柔,“云庄主不必如此客气,方才本殿也说了有事儿要劳烦云七小姐,而且方才云七小姐也答应了,对么,云七小姐?”

昔千舞见到如此状况,眸色微微一暗,不易察觉的与玉生烟相视一眼。看起来,这丫头似乎真的不喜欢太子殿下了?以前不是那么喜欢太子殿下的么?

心疼?云惊鸿差点没笑出来,慢条斯理的松了手,抬头望向了身前那张俊雅的面容,“方才可是太子殿下允许的,如此,惊鸿就先告辞了。”语毕,她微微颔,转身步履潇洒的走出了长廊,消失在转弯处,门口随风扬起的幕帘遮住了那纤细的身影。

“男女授受不亲……”燕北歌闻言缓缓的笑了,那样一张清韵雅致的脸勾出那种笑竟然带了丝丝的邪气,那笑好似淬了毒般诱人。云七小姐竟然在跟燕北歌说男女授受不亲?他燕北歌第一次碰一个女人,不,是第二次,不过第一次碰的也是她,她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昔少庄主说得对,只顾着说话了,都赶紧进去罢,可不能让太子殿下等太久了!”云澈也笑着开口,一行人这才随着侍卫迤逦而入。

隐于道路一旁树梢之上的青衣男子见状,飞身跃下,施展轻功离去,不过转眼间便消失在林后。

“下棋?云儿何时学会下棋了啊?”云澈惊奇的转头,顺着云惊鸿起身,两人手挽手向外走去。

云青萝接受到锦夫人的眼神之后,微微点头,望向了云澈,柔声开口,“爹,女儿有一事相求,还望爹能答应。”

“你啊什么?”云惊鸿看到玉生烟微蹙的眉,转眸斜睨了阿绿一眼,随即指了指门园门外,“你去看看,小夭那丫头不过是让带人去挖几株花回来,怎么折腾到现在?啊,对了,你若不认识路,就叫门外的小厮带你去,我想他们都很乐意的。”

也是,昨夜萧绿绮一身的狼狈,又惨白着脸,小夭压根就没敢细看,如今衣衫一夜都干了,脸上虽苍白,却也恢复了少许血色,看得出那张纯美的容貌,小夭自然认不出了。

“或许是我听错了罢?”云惊鸿再听得时候那声音又不见了,重新举步,方才走了两步又听到了那若有似无的呻(河蟹)吟声,“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说着,她便朝河畔走去。

罢了,他再在这儿盯一会儿,看得更清楚再说。

当两人到了西郊时,却看到落西楼大门紧闭,显然无人,让小夭去打听了才知是楼落西说了今日不开楼,云惊鸿又不高兴白跑一趟,干脆要小夭直接去了兰楼。

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完全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好狗不挡道。”看到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云惊鸿就觉好笑,环抱双臂,一派闲散,说出的话却是半分不客气。

云惊鸿闻言无语凝眉,他以为她想躲啊,她只是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云惊鸿微微皱眉,“似乎有印象……”她突然顿了一下,“你不会要告诉我,那个燕公子就是那个太子殿下罢?”姓燕的又能有几人,何况还是在这云城,燕北歌是俊雅的代名词,那个燕公子不正是俊雅无双的形象?

“啊,丫头等等我啊!”见云惊鸿走了,昔千舞立即转身跟了进去,将云青萝一个人甩在了门口。

云惊鸿,你到底是什么人?没想到皇城脚下,竟还有我不知的人儿,特别是惊云山庄的人。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看到此情此景,云惊鸿不由得轻喃出声。

云惊鸿闻言眉尾微微抽了抽,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