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上下打量着顔儿:“夫人变了。”

顔儿有些清醒,她看着潘月阳:“你出去。”

“我……没事。”顔儿是想就算自己现在心里多么难过,多么狠潘月阳,可是一想到如果和慕白离开了,她会更难过,比月阳伤害她还难过。

原来自己还是很幸福,顔儿垂头抚弄着一缕长,再次扬起下巴,凉丝丝的秋风轻抚她的脸,她把不快压在心底,慕白告诉过他,师兄或许有难言之隐,他故意忽略她只是不想让观沧海有机可乘。

“嗯……”顔儿扯着衣服,热死她了……

再看月城门口涌动出不少百姓,他们个个呼喊,拼命的向城外跑,怎么了?顔儿不明所以。

观沧海的心一下子锁紧了,脸上的肌肉紧绷绷的咬在一起,这个女人对他——感谢的笑?

咣当——

“你就准备这种装备吃东西?”观沧海捂着嘴,一脸厌恶的看着顔儿。

“为什么!”百里慕白看着他师兄,顔儿还有孕在身,师兄就算不在意顔儿,可是孩子呢?

“应该去村子里请个人照顾你。”潘月阳揉揉她的头。

“醒了?”踢了一脚‘草料’。

潘月阳黑着一张脸回到营帐,立即招来古音赫、雪晴、百里慕白,四人从回来一头扎进营帐就没出来过,顔儿自是不能参与怎么事,她闲的慌,一个人在大营来回的溜达。

“习惯了,我自己来吧,小东西。”潘月阳捏捏她的鼻子,很轻松的脱下了那成铁衣。

“去看看。”潘月阳一派轻松的言语。

“谢管家!”说着同时一个飞身已经飞身出府,看见门外的马儿已经久候,飞身坐上,缰绳一收扬鞭而去。

“慕白,他们要去哪?”顔儿低头。

“师兄!”百里慕白激动的喊出来,紧忙上去就迎他。

“就知道你饿了!”百里慕白又那么一刻差点忘了顔儿算是他的小嫂嫂。

颦儿倒是没什么反应,带着贴身的丫鬟兜兜直接转身回秋意院,想着主公给她的东西,就依着顔儿的身体,恐怕那东西继续服用她凶多吉少。

“月阳。”顔儿眉眼如烟。

“派人去查。”潘月阳也起身独自走出饭厅。

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太多的情感化解了之前的尴尬。

醋溜土豆丝,够酸!凉拌紫苏叶,够酸!酸豆角,够酸!

“既然弯弯还没醒,我先下去了。”雪晴无力,只想快些逃开,她怕突然忍不住自己哭出来。

“那给你!你不是有救苦大众之心么?”甩过树枝标准的砸像宗胤扬。

风荷寸步不离的守在弯弯身边,宗胤扬先考虑了下,缓缓拿起一根金针慢慢刺进弯弯的百会穴,紧接着下一针刺进弯弯眉心……

“嗯,师弟思念家师,今早就离开了。”潘月阳夹了一块滑嫩的豆腐就往身边的弯弯嘴里送。

看着尤不自知的人,雪晴放下了刚才的戒备:“你在我卧房屋顶赏月,敢问公子……”雪晴又笑了笑:“谁家女子敢宽衣而眠?”

“通知慕白一声,不用担心了。”潘月阳又拿起手上的瓷瓶仔细端详。

“师兄在书房,他让我等你回府。”百里慕白现在的心情很沉重,说话也不再像原来一样嬉皮笑脸的。

台下的雪晴紧张万分,生怕这小子真的一个猛冲,伤了潘月阳,却下一秒看见百里慕白快的收招让自己向前飞行的人突然向后跌坐。

擂台下又开始一顿口水战。

酒楼分三层,用的是蓝色染料加以彩色琉璃瓦片装修而成,雕梁画栋以蓝色为主,配合华丽丽的彩色琉璃做装裱之处,画龙点睛,门上草书四个大字:麒麟酒楼!笔锋苍劲有力带着不羁的潇洒。

潘月阳看见雪晴的背影,也跟了上去:“慕白是你请来的?”

弯弯冲着两人露出大大的笑容,昨夜就如同主人说的一样,不会疼甚至很美妙。

藏在树上的雪晴鄙视的扯了下嘴角,肤浅的女人沉不住气!

“弯弯,以后在府里,我给你吃好的,穿好的,你好好的在我身边,你愿意么?”

“下去吧。”潘月阳放下茶杯,又开始打开帐薄。

双眼肿胀的就像两只大核桃,弯弯使劲的眨了下眼睛,适应了下眼睛的不适,沉默的坐在床边,起身,向着房门走了过去。

潘月阳带着弯弯来到云麓院他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下人的请安,和惊讶的眼神,他都没去理会,也无须理会,径直走进内室的房间,对着门外的婢女喊着“沐浴!”

弯弯冲了冲两下胳膊,用手碗起水,快速的在脸上洗着,好热啊,真的好热,身上黏黏的感觉很不舒服,她不顾形象的,用水冲刷这胳膊,脸蛋,水珠顺着颈部滑向了衣领内,她觉得这次才叫凉快呢。这水真的没白寻啊。

瓷肌的皮肤,被热水熏得粉嫩,由于热气,弯弯的双眼不自觉的眯缝着,本就妩媚的眼睛,更是显得**,小嘴微微撅起,就这么看着自己,自己是个老婆子但是也对面前的弯弯咽了咽口水,乖乖,真是要出大事了!

“老头子,盘缠差不多了,这临安城这么大,哪天能找到咱家女婿啊?”老婆子惆怅的望着老头,是啊,他们两个怎么也没想到,这临安城怎么会这么的大,这么大人,这么多店铺的,一家家找起来也得三四天功夫,两人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了,望着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街道,老两口茫然了。

“小鱼”小鱼边走边福福身,抱上自家名讳。

“…”

潘月阳看着犹如百花仙一样走来的顔儿,眼睛射出赞许的光芒,三人没有多言,直接上了马车。

“顔儿,你此次殿前要做何表演,听说你没请乐师。”潘月阳又开始欣赏顔儿的这一身装扮,从认识顔儿以来还不曾见过她有过任何的才艺真想看见她能为自己舞一曲。

“颦儿姐姐不是也没请乐师。”顔儿对着颦儿一笑。

“颦儿自幼抚琴,她无需请乐师,她就是最好的乐师。”潘月阳坐在两个女人中间,一白一红交相辉映。

“我没有准备任何表演。”顔儿看着二人,自嘲的一笑。

潘月阳握着拳头,深深一个吸气:“你别指望我会救你,你这是死罪。”

颦儿低头浅笑,她早料到顔儿不会做任何准备,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今日是最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