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妇人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脸上也是一派平静,就如刚才在门外那一脸激动,那呜呜哭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你看他,他竟然翘着二郎腿在喝茶!”

“唉!”

“天恒,你怎么回来了?”

回应他说话的,照样是一个白眼。他还好意思说,知道买油盐酱醋米,都不知道在镇上买点肉回来,笨蛋!

何翠花一脸疑惑,她没想明白小果话里卖什么葫芦,而躲在屋门后边的赵树根一听于果的话,却是明白过来了,早前于果曾经向他提议过,整个村里五十多户人家就他家一辆牛车,他可以隔两天或者三天就定时去一趟镇上,有需要去镇上的村民也可以坐他的牛车,每个人四文钱,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大增加他家的收入了。

“没事。”声音微冷,他现在不想说话。

廖金花淡淡的回应,“我家男人又不像阿旺那么能干,会种地会打猎,我们家还要靠野菜充饥度日呢。”

“你发热了?”祁天彻感应到手掌心传来的热度有点不正常,有点担忧她是不是生病了。

于果一顿,事实上她觉得是不是要开始怀疑祁天彻这小子是不是中邪了?

“天湛,你这个做二哥的要多看着点天恒,别让他捣蛋闯祸了。”于果可不管祁天恒怎么想,她拉着祁天湛又是一番叮嘱,“还有,好好照顾自己。”

“咳,既然你们都没有想过,那我来给你们安排未来吧。”

“小果,我……”祁天湛动了动唇瓣,却又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里,他第一次发现祁天彻的心是这样黑的。

“呵呵。”祁天彻忍不住笑出声,她给他的感觉挺奇怪的,有时候看着很聪明,可有时候又很笨蛋,忍不住逗她,“听你的意思是,等你长大了,我就能动你了?”

于果点点头,爬上了牛车。

但是,昨天赵叔赶牛车去马坡镇赶集,又遇到了何大力,他因为没银子又想进赌场玩,被赌场老板派人打了出来。

喏,我没有招惹你半毛,你却老用仇视的目光偷瞪我,这真是你的不对!

就在今天,他坐赵树根的牛车去马坡镇卖小麦的时候,见到了月芳,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衣衫褴褛,脸黄肌瘦,她竟然在捡路边被人踩过的吃食,月芳看见他的时候先是一惊,然后掉头就跑,没跑几步就摔倒了,他追上去后父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要不我帮你吧。”

祁天湛唇瓣动了一下,扫了一眼祁天彻和祁天恒之后,才轻轻说道:“我听大哥和三弟的。”

她在现代没别的爱好,就是爱品茶。外婆家的山里就种了几亩茶叶,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看外婆炒茶了,每次茶叶一炒好,外婆总会先让她品尝,这也是她从小到大一直爱好品茶的原因。

或许是想尽早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又或许是祁天湛和先前犹豫反复的态度刺激了她,总之于果已经说了,“那就这样吧,以后我是你们的大嫂了。”

“噢,不用,我自己捡就可以了。”于果一眼就瞥见他的背篓空空的,看样子并没有打到猎物。

“噗!”祁天恒本来想多喝一口稀饭的,听完于果的话,直接给喷了。

祁天彻还了牛车拎着一袋包子回来,正好看见于果神色不对的冲出来,眸色暗了一下,擦身而过的时候,于果想起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你和天湛一人一串。”

“老规矩,你不能去别的酒楼说这事。”虽然心里相信她,可在商言商,林长兴还是罗嗦一句,先前她卖的菜式炒石螺和凤凰投胎,让酒楼狠狠赚了一笔,经营酒楼多年,谁都知道抢占先机就是抢着赚钱,到后面跟风的,基本不怎么赚钱了的。

为了实现她在古代当农场主目标,她早已经想到了在这小蒸笼上做文章,吩咐道:“去,天彻你负责把赵叔家的牛车借来,顺便把赵婶也喊过来。”

“可是,买一座山的话,我怕我身上的银两不够,现在只剩下三十八两了。”她知道这里大概的物价,虽然这里山地贫瘠,不过买一座山头,应该是不够的吧。

她上次卖炒石螺菜式不过是她知晓如何去让石螺把淤泥吐干净卖凤凰投胎不过是因为做法新奇,味道独特,说通了,其实也不值一提。她倒是也想做佛跳墙,想做九大簋,可关键是她会吃并不完全晓得做的过程啊。

祁天恒和祁天湛却同时反对。

“小果,我和你双喜婶子留下来帮忙吧。”赵婶也怕她会忙不过来,六个盖房子的工人,还有她们家里的人,人数说多不算多,说少,可也坐满了三桌子呢。

“呵呵。”祁天彻学着她平时常做的傻笑模样,然后抿着唇,似乎是不屑参加这个讨论话题。

她们四人聊着聊着发现于果走神了,以为她把她们的话听进了心里,金花婶子凑近她,教导说:“小果,说真的,你可得看好祁家那三小子,这十乡八里都没见过这么俊的哩,可别被外人抢走了。”

吃饱喝足之后,在昏暗的油灯下,于果看着已经有点断裂的木板墙,用一家之主的气势说道:“房子被你们打坏了,所以这盖房子的事情要马上提上日程。”

想通了这一点,于果从床上坐了起来,扫了一眼他们,祁天湛端着碗,态度还算诚恳,祁天彻拿着油灯,板着脸看不出喜怒,祁天恒一双好看的眼睛探究的看着她,总之也不太友善就是了。

赵树根和何翠花不放心,回去后一直从院子门缝里偷看着祁家这边动静,这会儿见他们三兄弟不打架了,相视一笑,果然还是小果有办法,他们终于放心的去忙自己的了。

她也看着他们,他们说起话来看似牛马不相及,可往深一层去想,就会发现他们三兄弟在看待问题的时候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虽然老一辈的人都说三岁看八十,可于果觉得他们三个年龄还小,正是出于青春叛逆期,多教教,懂了道理就好,嗯,从小故事入手比较简单易懂。

在走进第三条小巷子的时候,她远远就看见三名衣衫华贵的男人正围着什么,嘴里说着淫秽的语言,大喝了一声:“你们干什么!”她的目的是想看看他们围着的人是不是祁天湛,如果不是,她立马就转身跑。

她模仿着在现代大人是怎么对孩子说话的语气,孩子嘛,应该都喜欢听别人说他乖的吧?因为手里的活没停,所以她并不知道祁天彻冷峻的脸听完之后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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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刘五爷这么说,都立即往院门口撤退,就好像这院里真有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