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刘五爷不说话了,他稳稳的接过了碗。

他怕吗?是,他怕的,他怕他死了,再也不能看见月芳了,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他了,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夫家的人欺负?

很快,祁天彻吃完了,开始驾着牛车回村。

祁天湛正要说话,却被祁天恒抢了先,“我们没捣乱,是那个书斋掌柜的狗眼看人低,说我们摸脏了他的宣纸,我们才把宣纸扔地下的,二哥你说是吧。”

书斋老板斜斜的瞭了她一眼,“这些可都是上等的宣纸,五十文钱一张。”这地上可是少说也有三四十张的宣纸,他料定这打扮穷酸的小姑娘身上没有那么多钱的,不过这两个小子皮相倒是俊得很,卖他们进红花楼当小官人,赚回个宣纸钱肯定没问题。

想到家里漏雨的房子,于果很认真严肃的点点头,又说道:“林哥,你先别嫌价格贵,这样,我另外再送一道菜式,而这石螺的货源,林哥可以先了解这石螺的价格,而我供应给林哥的石螺价格比市价再低一文钱,今天带来就当是送给厨子练手的。”

这石螺炒得好不好吃,主要还是看入不入味,因为这里是大酒楼,应有的调料全都有,她也不客气,熟练的勾兑了一会儿要起锅的汤汁,惹得酒楼的厨子对她频频侧目,这个小姑娘看着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可她那做菜的手法,一看就知道很熟练,而且看她打扮,这里很多调料,她家中应该是吃不起的才对。

话已经说得够清楚够直白了,若是他们三个也听话帮忙干点活,她会履行她的话,挣钱养家供他们上学堂,可如果不肯,那么她走,至于他们三个,爱咋滴咋滴!

但这修房子可不是小事,光是买材料就是一笔大钱了,更别说要请工人支工钱了。

于果发誓,她半夜闯进他们房间只是好心想看看他们的房间是不是和她的房间一样在漏雨,如果是就要将他们喊起来,免得生病了,目前穷得叮咚响,可病不起啊。

于果可没留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她已经开始动手取珍珠,一颗,两颗,三颗……天啊,竟然有九颗珍珠哩,除了一颗比较小之外,其余八颗竟然都是大小一样圆润的粉色珍珠,她小心翼翼的洗干净,然后将珍珠拿回了房间里收着。

忍着眼角隐隐抽动的迹象,祁天彻果断出手抓住那不明生物,祁天恒也不甘落后,他帮忙拉着祁天湛的手,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拔河比赛,再准确点来说是拔河蚌比赛。

祁天彻:“我没意见。”

祁天湛听完,眼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回去的路上,于果不再打瞌睡了,而是叽叽喳喳的和赵树根说着话,当然,其实大部分都是于果在问,赵树根在回答。于果原先其实是想套点关于老祁的事情,却发现老祁在村里人的眼里,那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猎人,除了特别的溺爱他三个孩子,其余的就没什么特别了。

果然,酒楼老板看到她特意精挑的蘑菇,十分满意,给出的价格很公道,不过前提是他要于果答应以后再采到蘑菇只能卖给他家,于果接过老板递来的一两银子,点点头。

晚饭依旧是杂菌汤,外加了两只水煮的野鸡蛋,四个人,刚好一人能分到半只蛋。

反正也用不了多少竹子,她和他去应该也可以了。

于果洗干净手,又打水将这二两银子洗了又洗,啧啧,这银子真好看。

“废话,你……”

额?!

祁天彻正准备起身又去盛汤,于果悄悄的踢了他一下,低声道:“你不许喝了,先让乡亲们喝了。”

只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祁天恒撇了撇嘴,小声说道:“它本来就是兔头。”

只是,她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祁天湛和祁天恒也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