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实她是装的。

要是他们去布匹的店铺捣乱,起码布匹回去洗洗还可以做衣服啊,于果一想到背篓里的宣纸和《三字经》及《千字文》就头疼,你说她不买书吧,光买了这些宣纸不是白白浪费了嘛,可一买了这些书,谁来教?

她问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那眼睛长在头顶的书斋掌柜,而是弯腰将地上的宣纸捡了起来,虽然是被踩过脚印,可总归有些还是能用的。

可,她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么,她等着银子盖房子呢。

一切准备就绪,看见锅冒出青烟,放油放姜片,倒入石螺快速的翻炒几下,然后又迅速的撒进紫苏叶和辣椒碎,酱油,盐她只放了适量,直到已经闻着香气了,她又放了大碗水,才盖上了锅盖。

“如果……”于果忽然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巨凶猛,“如果你们只想当个等着被人伺候的大少爷,那我是不介意做个忘恩负义之人的!”

“小果,你看这……”村里年龄最大的刘五爷脸露难色,村民们都低下了头,没人敢看于果那清澈的大眼睛,昨夜的大雨来得很突然,他们家或多或小也都有漏雨,你说要接济祁家吃一顿饱饭,还都可以勉强撑一下,顶多就自己先饿着,让祁家那三个孩子吃饱。

看样子,她今晚是甭想在这房间睡觉了。

珍珠?祁天湛和祁天彻交换了一个诧异眼神,就连一边生气的祁天恒,眸子闪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吧,看着祁天湛递来的手,哦,不对,他的手被一个比他手大多了的东西含住了,好像是挺好笑的。

只见他们三人听完,却脚步都不曾停顿一下,于果淡定的怒了,“我说你们听完好歹也发表一下看法吧。”

祁天彻听完抿紧了唇瓣,莫测高深的眼神的盯着于果。

赵树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于果皱着眉,一脸的纠结,还不时的唉声叹气,正想问她怎么了,于果看见他回来,立即将脑海那些乱其八糟的事情抛开,喊了一声,“赵叔。”

只是,先前看是走马观花,这次她是出来采购东西的,她并没有着急着去粮油铺,而是到了兴隆酒楼的后门。兴隆酒楼是马坡镇上最大的酒楼,村里的人不懂蘑菇,可是她相信作为一个酒楼的老板,肯定是懂的。

简单的比画一次,他们便能像模像样的编织出来,若他们不是天才,肯定是以前就编织过这样的笼子。

好吧,天恒还是个小孩子,天湛身子看起来也不大健康,可是天彻是老大,看着也蛮健康的,于是于果看着他,“你跟我去吧。”

看她进了屋,赵婶握紧了手里的三十文钱,转身刚好看见老赵,赵叔走过来,多年的默契让他只是拍了拍赵婶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担心他们?”祁天恒观察着她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担忧的表情,他心里不舒服。

想了想,他又补充:“我的蘑菇又大又多。”

于果瞧见,连忙说道:“锅里还有很多汤的,放开肚皮喝,管够的。”

于果嘴角上挂着淡笑,她刚才已经想好了,把河里的鱼抓去卖,哈哈,那她来古代的第一桶金就来了。

一开始她急着吃肉,抓起就吃了,这会儿她才发现这肉都是骨头,而且,这白色的是什么,脑浆吗?

趁着天色还能看得见,于果才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祁天彻嗤了一声,他不是转过身,而是直接进了屋。

他们三兄弟习惯性的沉默,然后还真的走回来,各自拿起自己刚才吃的碗筷,走到外面的井边。

只是,很快,于果便发现不对劲了,瞪着他,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干啊?”

于果扶额,果然是熊孩子,如今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了,还敢嫌弃她。

“大家都是邻居,客气什么,你公公的后事你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帮衬着的,祁家三兄弟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品性好着呢。”赵婶其实心底还是害怕于果会走掉,虽说人是花钱买来的,可毕竟腿长她身上,若是她执意要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就在人贩子和于果都在发愁的时候,有买主上门了。

------题外话------

中秋节吃多了大餐又喝了不少酒,结果现在杯具了,牙疼,喉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