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小哥了。”许言看着一脸紧张的迟炎,不由得轻声笑了。

“心儿的琉璃玉此刻不应该是在苏公子身上么,苏公子又怎么反过来问我呢,莫非是苏公子把玉弄丢了。”灵楚芊缓缓说着,突然间蹙了一下眉,抬眼盯着他。

然而下一秒,灵楚芊的脸色又正了起来,朝他说着:“苏公子不远千里来这雪南山一趟,想必不光是为了寻找心儿,也是希望得到些关于神女的消息吧。”

“是。”迟炎答道,恭恭敬敬的走出去守在了门口。

几片桃花顺着风溜进了房里,落在子敬的身上。风音伸手想要拭去那桃花瓣,却突然想起之前给阿羡洗的桃花澡,再看看安静的子敬,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

见母后没有动静,阿羡又埋头哭了。过一会儿,抬起头来开始抓风音的头发,又挣扎着不要她抱。

风音站在他身边,看到她这般模样,心里也有些难过。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后背拍了拍,柔声说道:“王上,别太难过了。”

邱穆寒见了这些沾满鲜血的手,猛然间瞪大了双眼,眼里的恐惧和绝望被黑衣人一览无余。旋即,他拿出藏于帷帐后面的长剑准备拼死一搏。然而下一刻,邱穆寒眼前的手全都不见了。

夜依,那女子自称夜依,可是她才是真正的夜依。夜依在那团黑暗之中不停的走着,喊着,想要告诉穆寒她才是真的夜依。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不是阿妍,我是风音。”风音见他又唤起阿妍的名字,内心微微有了不快,扭着头准备离开。

“王上,还是先救姐姐吧。”献王妃撑起身子弱弱的说道。

风音忽然出手,一股红光从掌心飞出,与那紫光形成的剑相抵,百草医顿觉脖子上轻松了许多。

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只是她还有些不相信。她从未听说过神器的力量可以汇聚成灵,夺取主人身体。此番闻了那血帕上的气味,脑海里涌现出献王妃前生今世的模样,细细感受一番,她便也是明了了。

风音拨开帘子,见着了躺在床上的献王妃。她依然还在睡梦中,眉头紧锁,面色苍白。细看下去,那盖在身上的毯子有些破损,枕着的芙蓉枕也有些陈旧了。

“臣妾知道,谢王后娘娘指点。”希王妃又朝她福了一身,退至齐凌王身旁,低头看着手里的簪子又道,“这簪子应是王上送给娘娘的,臣妾不敢收下,还望娘娘收回成命。”

“苦衣。”他淡淡回答,眸子里晕起一丝忧伤。所谓苦衣,穷极一生,无法厮守。就像他和风音,他和素荷。若不是当初他太过痴情将这茶介绍给了素荷,也许素荷就不会出事,那么现在的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了。

抽出那信,一松手那石头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好巧不巧的落在他的脚上。受了这么一刺激,许言痛的龇牙咧嘴。不过这刺激还是没有这封信带给他的惊喜大。

“啊!”又是一声尖叫。

齐凌王起身,刚离开床,风音便回了身,只一伸手红光便从掌心散出,形成一面厚实的光形屏障,挡在那床的四周。

扭头,风音又朝百草医吩咐道:“带王上回去休息。午后来凤禧宫找本宫,有事与你说。”

那声音见她有些悲伤,也缓和了语气,又继续说着:“这是命,你我都无法更改。你若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待我们找到其它两方神器后,便归隐昆仑,再不问这世事。”

“这些年,背负着这么多重任,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话间,风音轻轻一扬手,那千曦杖便粉碎成沫,消失在空气中。

风音点点头,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拥着阿羡不再说话。阿羡有些调皮,哼哼嗤嗤的在她怀里乱滚,白嫩的手指指着齐凌王,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那模样,像极了风音小的时候。

风音的额头出了许多虚汗,却依旧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强力的挣着。

“你说什么胡话?”齐子离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风音,用手抓住她的肩膀,竭力喝住她,“这孩子本就不是我的,我何必在乎?”

风音没有回话。她流着的血随着指尖滴落在千曦杖龙眼里,那龙眼顿时射出一道红光,直指她的眼眸。

百草医听到声音立刻赶了过去,看着林浔脸色也是一阵紫青。

“王上,林浔虽忠心于你,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与林浔是结拜兄弟,然而那件事上我却背叛过他一次,所以这一次我必须答应他救心儿姑娘。”思索几番,将苏景救心儿的事告诉了齐凌王,至于心儿和苏景何时认识,他也不太清楚。说完这些,这下他也放下悬着的心了。是杀是剐,全凭安排。

风音知道了刚才的失态,又柔下声来,朝他们解释道:“徐先生中午确实在膳食坊里做菜,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所饮下的这个根本不是酒,而是一种巫力。这种巫力能够迷惑你的心神,把你困在醉生梦死的幻境里,然后用他们的意识支配你的身体。”

“既如此,寡人不强求了,人你可以带走,这大齐王宫你也可以离开,从此以后,你的事再与寡人无关。”齐凌王眸子里晕着怒色,一拂袖气冲冲的离开,再也不看风音。

“那是谁想要毒害寡人的孩子?”齐凌王一直坐着没说话,此刻板起了脸,环视周围三人,“青莲,这凤禧宫的生活向来由你负责,如今出了这么大问题,让寡人怎么饶你?”

早间,她便听说她走以后,齐凌王又纳了一位王妃,眉眼清明,仙气撩人,得他日日独宠。只是她回来以后,齐凌王便回到了正阳殿,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她也只是想独善其身,也没那心思去结识她。此番想来,也便是来的这位了。

齐子离被打的一愣,却瞬间清醒过来,立马爬起来飞快的跑到婚房。房门打开,入目是满地的血,苍白的脸,配着那大红的雕饰和艳色的喜服,格外触目惊心。

齐子离站在船头,身上衣服的色泽显得稍暗一些,但依遮不了他的潇洒俊逸。见素荷出来了,他便退了两步。

“嗯。”百草医从回忆中走了出来,对着自己的小徒弟点点头。那些不堪的过去,还是别去想了。复又想起她说的弄丢了王后的东西,便又问道:“你打算怎么和王后娘娘说?”

青莲拿自己的袖子擦了脸上剩余的液体,乖巧的跟着百草医去了百草馆。

泄水楼台,檐牙高啄,宫中之景就是气派。“啪……”只顾着欣赏美景,没注意到对面的人,一个不小心,两人双双跌落。

“你不可以这么说。”心儿有些气急的朝他吼了一句。

心儿问声立刻跳了下去,许言也跟在她身后飞身过去,一路穿过小道直达密室门口。

“什…什么…”林浔被问得一头雾水。

当然,他也知道风音的意思,人虽然不是心儿,但还是要救的。

“是。”许言跟在风音身后。

“那王上打算派谁?”风音试探的问道。

“王后有了身孕,寡人当然高兴。”齐凌王说着,一脸喜色。

“如今这江中已经不适合我呆下去了。再者我本已入了王宫为后,也不属于江中了,便回那柳央去履行我的职责吧,如此也好。”

听着他的话,刘妈妈终是怒不可遏的站起来,指着齐子离骂道:“那你当初为何还要玩弄她的感情。现在倒好,她有了事,身边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

“没事吧。”刘妈妈端了盏茶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

“我们会在一起,会有家,会有孩子,会白头到老。”

“素荷,对不起,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的。”钱远的声音了充满了恐惧。

她在后台卸妆,瞥见在门口站着的人。那人一袭白衣,手执骨扇,一支木簪斜插在发间,松松垮垮,看似放荡不羁,却又俊逸飘飘。

素荷的手紧紧的攥住衣角,眼泪落下,打在了她的手上。

四人立于梅树下,撒酒结拜。“我,苏景。我,林浔。我,何钟廉。我,越青。四人结为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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