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离从屋里拿了壶茶出来,朝那茶盏里添了一碗,那碧色的液体荡漾在阳光下煞是好看。他将茶放在心儿面前,又颇礼貌的说了句:“姑娘请用茶。”

“忘千阁……”许言低头沉思了了一下,继而没等他说完便松开他去,立马跑出府上马奔向城郊。

“公主啊,你看你都尿了一床了。你行行好爬出来,奴婢帮你换换褥子啊。”青莲真的是疯了,几乎是痛哭着哀求着。

突然间收回目光,风音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个茶盏出来,继而又走至一旁,从首饰盒里翻出一支簪子,往那白嫩的右手腕上划去。

“本宫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下去。”风音见青莲毫无分寸的样子,厉声呵斥了她几句。

良久,房间里没了动静。

风音额上出现了异样的感觉,陡然间像是开了一个莲形花瓣状的口子,那弥漫在空中的红色气流顺着那个口子流入了她的体内。风音也感受到了那股气流在自己的体内游走,不禁露出久违的微笑,盘坐着缓缓闭上了眼。

“不,阿妍只有你。”齐凌王慌忙解释,“那只是梦而已,你别多想。”

“师父,不好了,不好了。”青莲忽然一声叫了出来,“娘娘她大出血,好像要生了。”

说罢,闭上眼,风音念着口诀。千曦缓缓飞升,在空中剧烈的晃动,闪现出耀眼的光芒。风音的身子也是大幅度的颤抖,她抿着嘴,努力抵御着反噬力。

“不要。”风音见齐凌王依着他的话做了,顿时叫道。

“你是灵国人。”齐凌王神色一凛,猜到七八分。

“回王上,确是。”林浔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承认了。

“娘娘有话尽管问,奴才知道的奴才一定会说的。”男子站了起来,在风音身旁弓着身子应着。

“若是身边的人都开开心心的,那这王后之荣不要也罢。”风音说着。

话刚落下,门外便进了五名婢女,一人手执一盘菜,轻轻的放在三人面前。

“紫苏,备轿去凤禧宫。”

说话间,钱远的刀朝樱雪砍了下来。樱雪下意识的拿手一挡,那刃便落在了她的肘上。手一痛,落了下去,碰到腰间的布袋,一阵呛人的辣味冲了出来。

素荷立刻起身去迎:“妈妈,您来了。”

回到房间,看到那只雪白的兔子,他从厨房里找了根胡萝卜放进它的笼子里,然后坐在一旁盯着它。兔子不像其它的兔子一般闹腾,只乖巧的吃着,像它的主人一样。女孩也确实和别的药人不一样,她虽然害怕却不会大喊大叫,也从来不会朝他张牙舞爪,甚至不会恨他,只待在药人房里异常的听话。

“洗一个月。”

“哦~原来做了亏心事啊!”林浔大笑道。许言也附和着跟着他笑,一阵阵粗狂的声音从长廊里传出。“别笑了,快去。”许言突然止了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许言应声,高兴说道:“我们可以再去江中了,那儿可是加深了我们感情的地方,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熬药……”

“许大人,一路要小心些。”风音合上帘子之前,扭头对许言吩咐道。

“好。”

“两璧交合,姐妹同心。

隆冬时节,天气格外的冷,狂风像刀一样直往人的身体里割。且柳央城外是一片湖泊,随风而来的还有些许湿气,这季节着实不宜出门。

“是,奴婢错了。”青莲委屈的说着,缓缓的放下了捏在手里的风音的衣角,往人事房走去。

“奴才在。”进来了一个太监。

刘妈妈刚好路过风音房外,听到屋里的动静,立马踹开了门。风音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自觉的朝床里面挪动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不敢出气。

“我知道了,妈妈请问吧。”齐子离放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对面风韵犹存的刘妈妈,神色清冷。

“呜,人家想吃嘛。”风音不要脸的贴过去,抱住她的胳膊,撒娇。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只要你愿意。”

齐子离立马放下风音的手,寻着声音来到了素荷房前,听到了里面重浊的声音。

“你不要问了,没什么。”齐子离只说了一句。

“子离哥哥……”素荷眼里盈满泪水。

“好呀。”

许言终于冷静下来,看着虚弱的风音,低头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