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也是被人陷害。”风音叹了口气,忽然又教训道:“若不是你心性不坚,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了。以后莫再想那些苟且之事,不然你会死在女人手里的。”

“本宫便是为难你了又怎样。”风音冷着眸子说道。

献王妃坐在齐凌王身边,看着他们两人的斗嘴,也忘了之前的事,心里生出醋意,语气**的对着齐凌王嗔了一句:“王上,不管姐姐怎样,夜苏这颗心可是全给了你。”

献王妃稳住了身子,甩开她,厉声问道:“你怀里是什么东西?”

随即那声音奸笑了几下,却又突然间敛了下来,狠狠说道:“来人,动手。”

提梳绾青丝,执笔绣长眉。脂粉添红妆,红纸点朱唇。不过稍稍打扮一番,便如天外仙人,不染纤尘。

见着她沉浸在回忆之中露出的微笑,百草医冷冷一笑。你娘真是个虚伪的人,她若真有那般无私,来的便也不会是你这个天真善良的小丫头了。

“丫头,怎么啦?”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抬眼是百草医。

林浔看许言半天没动静,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许言,许言,你到底是说话啊!”

心儿正陪着灵楚芊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声音抬眼,看见许言风风火火的从正门冲进来,取下身上的佩剑,一脸嬉笑的走到自己面前。见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儿不由得鼓嘴嘟囔道:“干嘛?”

两人彼此寒暄了几句,风音便起身:“王上,您还有许多政务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就这样,明晚等天黑,你带我出去,我们一起去见他们。”风音玩弄着手里的梅花,漫不经心的呼了口气。

“那这玉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了?”风音作势继续问道。

齐昆凌走到门口,抬眼看见许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护好王后,寡人会重用你的。”

青莲拿着鸡毛掸子与一群人在宫里忙着收拾。远远的瞧见风音被王上抱了朝这边走来,青莲扔了手里的物什,一下子扑过去,欣喜若狂的喊着:“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说完,眼泪便落了下来。

“紫苏这不是……”献王妃还未解释,便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

“你回到齐昆凌身边吧,我不想再看见你。”齐子离冷冷的说着。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刘妈妈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风音,这孩子……是谁的?”

风音回房,恰巧碰到出来的刘妈妈。

刘妈妈抬眼见到风音一脸紧张,不禁又是一阵难过,也难为这孩子了。她拍拍她的背:“别担心,他没事。”

“子离哥哥,救我,救我……”素荷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指缝间露出。

起身对刘妈妈说道:“风姑娘近些日子应是劳累过度了,损耗了太多精气,要静养日子。我开个方子,你和我一起抓些药来,熬给她喝。”

“子离哥哥,子离哥哥,你在哪?”素荷在船上急切的喊着。

“好嘞,二位稍等。”小二又乐呵呵的跑开,回头不忘瞅几眼素荷,心里美滋滋的。

许言失去了控制,双手掐在风音的脖子上,低头缓缓靠近风音,瞳孔放大瞪着她,责骂道:“你为何不救她?”

“知道了,妈妈。”素荷又对着风音说道,“姐姐,我先去忙了,晚上我们再聊。”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她终究成了别人的人。

“在青莲眼里,你永远是青莲的主子。在宫里那些个娘娘眼里,下人都是贱命。只有你真心对青莲好,这份恩情青莲永远忘不了。”青莲一想到风音就要走了,心下一急,口无遮拦的说着。

齐凌王听了白公公的话,脸气的苍白,按耐不住怒气一下子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白公公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寡人好心留你,你却如此待寡人。来人,拖下去五马分尸。将尸首挂于城门三日,警示百姓,若敢谋反,当处此邢。”

得到齐昆凌的示意,白公公继续喊着,“上朝~~”

进了偏殿,风音又说道:“青莲,你也累了,先出去休息会儿吧,记得把门关上。”

白衣女子受不了痛,不由得轻轻的叫了一声。

“老大,这下边是万丈悬崖,上边是高耸峭壁,他们这不会又跳崖了吧。”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男子看着这般情况,不禁拍了拍另一个胡子拉碴的人说。

心儿果然变了,一股无名的失落感从许言心里升起。原来风音真的猜对了。

而柳央狱中,一位蒙面女子手执长剑,冲了进去。直达关押齐子离的密室,剑光闪了几下,守门的侍卫便纷纷倒下,空气中弥漫了浓厚的血腥味。

越往里走,越感到寒冷。地上不时跑过几群老鼠,被拿着火把的差役不小心踩到,痛的吱吱叽叽的乱叫着。风音抬眼,一只蝙蝠刚好冲她飞来,吓得她惊叫一声,后退几步,头上的金步摇发出清脆得碰撞声,她拉着齐昆凌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怎了?”风音抬起头,望向齐凌王苍白的脸,慌忙问道。

齐凌王拉过一旁的美人,露出一丝笑容:“原来美人不光琴艺过人,姿色也是天下无人可比。你可愿意做寡人王后,寡人保你一生安然。”

“别说了。”风音不耐烦的打断他,忽而又道,“心儿欲随我进宫,你这做主子的什么看法?”

一曲罢了,方缓缓收琴。

齐昆凌的脸变了颜色,他还未听说过人可以换心的,他这不是想治他于死地么。楚璇玑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下了他心头的火气:“其实你不必担心,换心之后只要好生调养,你还可以活十年。用剩下的寿命来换取与白潇妍的十年相守,我想你不会拒绝的。”

茶盏从桌上滑落,跌碎在地板上,溅出的茶水泼湿了齐子离的衣摆。然而他已顾不了这些,只是无法理解昆凌侯为什么没有去汇合。

风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该走了。她将簪子推了回去,道:“你还是留着吧。若我们以后还能再见,你再将它还我也不迟。”

“我就是想知道你舌头是什么做的,怎么不怕苦。”齐子离恍然惊觉,脸上红了红。复又一本正经的抬头给出答案,显得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