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长公公离开,青莲有些失望的坐在台阶上。若是这玉找不到了,娘娘肯定会生自己的气的,那自己也就不能继续待在凤禧宫了。想到这儿,青莲心里就格外难过,慢慢的蹲下埋进自己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林浔听完他的话,皱了下眉头,让他来照顾心灵姐妹,许言这是抽风了吧。他将他拉近了些,正着脸说道:“我说兄弟,这事儿不行啊。你知道那灵楚芊对我砍她腿的事耿耿于怀,说不定哪天趁我不注意就把我给杀了。更何况他们都是灵国的人,尤其是那灵楚芊满肚子坏水,倘若哪天心血来潮,在柳央大开杀戒,你让我怎么办?”

门外忽然跌跌撞撞跑来一人:“心儿,我来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回房睡觉了。”心儿朝他摆摆手,开心的走开了。

“额…”许言没考虑的这么周全,此刻竟有些无言以对。

“回娘娘,能为娘娘作画,实乃臣之荣幸,臣怎会不用心?”许言回答。心儿的画我已看过千千万万遍,又怎会画错。

“是。”

“嗯,寡人再也不会罚你了。你且安心在宫中养胎,待王子产下,朕便封他为世子。”齐凌王将她环在怀里,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脸贴着她的脸,深情的说着。

“这么早,怎的不多睡会儿。”齐凌王环住她,低沉的声音擦过献王妃的耳畔,格外撩人。

“公子,该回去休息了。”小二打了个哈欠,看着依旧未离开的齐子离,提醒道。

“身子不好会影响心情,心情会影响行为,这般也是有些关系的。”刘妈妈还是拦住了她。

“去了林府也好,至少免了将琉璃玉之事泄露出去。”风音心想着。虽然不知他们兄弟是如何化干戈为玉帛的,但只要是没事就好了。当初许言去柳央时,她真害怕他们会因为心儿的事刀戎相向。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风音看到刘妈妈犹犹豫豫的样子,生怕他会出什么差错。

素荷没再说话,闭上眼。

刘妈妈看看风音,又看看郎中,小心问着:“风丫头怎么样?”

那人缓缓落下,停在她的上面。他一只手从她的腰间穿过,将她环住。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当那张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时,风音这才看清他的样貌,原来真的是他。

“我要苦衣。”齐子离低头,不紧不慢的回答。

许言一眼辨认出是心儿的玉佩,一把从她手里将玉拿走,质问道:“这不是心儿的玉么,怎么会在你那里?”

素荷见齐子离不回答,又准备去问风音,却被刘妈妈叫住:“素荷啊,刚才钱公子说要听你曲儿呢,你赶紧去,别耽误了。”

而另一艘船里,齐子离和许言坐着下棋,一路无言。许言不时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齐子离,他的眉间总有一股抹不去的哀愁,好几次想要说话,最终都闭了口。

“不要叫我娘娘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介民女。”风音拿起木梳梳了梳落在胸前的头发。

所谓极刑,就是取20根细长的银针,分别刺于四肢的指尖,缓缓旋转,使其深入,穿透经脉,再灌以白酒,涂上蜂蜜,将人拖至满是蚂蚁蝗虫的房间,待上三天三夜。

“平身~~”白公公现在一旁,高声喝着。

而殿内的林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风音跌倒。他快步走过去想要扶起她,她却挥了挥手,叫来了青莲,对他说道:“将军不该做越逾之事。”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林浔,眼里的愤怒转为怨恨:“你记住,今日我若未死,他日我必将耻辱一一还你。”

不多时,真的有两个人找到了这里。

从江中到枫湖崖底,当日许言和心儿走了足足有三天,而这次因为不用再顾忌伤势,加之客船精良,许言居然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赶到了。

“是,王上。”风音便离开了。

不料风音却掩口笑了,:“原来这样,王上交给我办就好。”

风音不再言语,静静地在他怀里躺着。她将头抵在齐凌王的胸口,听见他的心跳声,很慢很轻。却也听到头顶那人“呲”的闷声。

“风音,你是何苦?”江中的百姓听完风音的话都哀叹道,刘妈妈更是痛哭流涕。

齐子离。子离,风音。离别之时,能否再奏一曲《子音》,做送别,做怀念。然而人不在,又何必呢。

……

确实,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六年,他又怎能在人海里一眼认出她。“你当真以为寡人不会杀你?”齐昆凌红了眼,抽出腰间的剑,抵在楚璇玑颈间。

“昆凌侯的军队呢,没有去支援吗,我不是让他带领一万精兵去和苏将军汇合吗?”齐子离气愤的拍着桌子。

歌馆内,风音收了琴准备离开,却看见急匆匆赶来的齐子离。不禁脸又发红,细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明日再见嘛。”

风音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上,奋力推开他,挥手给了他一巴掌,微微怒道:“你为何又轻薄我?”

殊不知风音根本没沾过那些东西,又何谈喜欢。好在她早已不生他气了,见他日日来送酒,心下一软,便允了每日陪他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