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我们出去走走吧。”风音望向许言,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

风音抬眼望去,唤她的女子面若芙蓉,娇似柳枝,正是人称“水中仙子”的素荷姑娘。

她忽然想起下着微雨的那晚,自己在江上弹奏《思舞夜》,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披着烛火荧光乘船而立,沉醉在她的琴音里。

百草医这才起身答道:“目前来看,王上的心脏已有小部分出现异常,且病情越来越严重,恐怕只能活五年了。不过臣在努力查询医药界资料,研究新药来缓解王上病情。”

“臣妾若当真是背后的主谋人,又怎会主动向王上请罪。王上于臣妾有恩,臣妾必不敢忘。”风音虽然也被灵楚芊的话吓了一跳,但神色却仍然镇静,想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回道。

风音身子一震,立马平静下来,跪下请罪道:“都怪臣妾不好,没能为王上添上子嗣。”

取世间灵气,祛除瘟疫;

安排好一切,林浔便进了宫。因着王上不在宫中,而他所言之事紧急,王后娘娘便召了他去偏殿侯着。

林浔不依不饶:“人在哪?你再不说我就动手了。”

林浔顿时感觉手中一沉,然而分量又恰到好处,玉佩质地精良圆润,放在手里温厚朴实,让人莫名的安心。都道:人养玉,玉养人,玉方通灵。这般舒适,必然是块上好的玉,它的主人也必然身份显赫。他将玉拿起来,透过日光,细细的看着。像迷幻般,仿似看到有文字在玉里面跳跃。他揉了揉眼睛,重新看着,却发现那些文字又变得不一样了。林浔就这样楞楞的看着,直到那些文字完全消失。

许言的相貌已然大改,自从风音离开,他便找江湖的人给他做了易容术,以防被人认出来苏景的身份。

桃花妖娆缀红尘,

房内,风音坐在齐凌王旁边,她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上,柔和的问道:“王上有什么心事,若可以说于臣妾听。”

“好。”心儿松了手,老白气喘喘的坐在地上,心里将那丫头骂了半天。

官差们吃酒听曲,好不快活。有一些官差喝醉了直接就躺在地上睡了,嘴里嘟囔着,好听好听真好听。另外一些喝醉了,心里便没了畏惧感,骂骂咧咧着说道,这世道真是要人命,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咱们连别人的狗都不如。最后的最后,歌馆里躺着横七竖八的人,都醉在这安静的风中。

心儿抿抿嘴,低头想了一下,忽然哀求:“音姐姐,你能不能带上我?”

这一天,江中的男人准备好船只、鱼网、鱼叉,准备下江捕鱼,忽而看到远处飘来一片奇怪的竹子。一群人便划了船过去一看究竟,走进了方知是两个年轻人,男的好像还受了伤。

男子听着她的话,差点没把肺咳出来,他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对你也没有兴趣。给我拿点水来,我渴了。”

听罢,他忍不住将手中的剑像一旁砸了下去。随着一声巨响,门口的那尊狮像炸得粉碎。云翻雨涌,雷电交加,他跪在雨地里撕心裂肺的吼着,为何这上天不能赐他一世安稳。过了一夜,吼得累了,他才缓缓起身,朝自家府邸走去。

齐子离就那样楞楞的看着苏景过去,听到他在门口大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先停下来听我说。我是齐国的大将军苏景,今日回到柳央就是为了向王上请命抗敌的。我知道你们害怕这次战争,但我保证,在我苏景没死之前你们是都会好好的活着的。请相信我,我会打败敌匪,还大家一个太平盛世的。”

王大胖一听齐子离接了他的话,瞬间高兴起来,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听我内人说,风姑娘在这江中过得还算不错,虽被客人缠上过几次,却都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化解了。如今姑娘还是处子,很多来客都对她念念不忘呢。我那内人与风姑娘可亲近了。”说着,王大胖脸上现出骄傲的神色。

只是小二有些诧异,扭头看着风音对面的男子,复又问一句:“这位公子真的要苦衣么?”

近三日,齐子离都待在雅阁,想着怎么哄风音。被派去请罪的几个下人无一不垂头丧气的回来,那人根本不理他们。

抬眼,月华似练,美人如卷,那淡然如菊的气息一下子吸引住来人。

“回王上,白潇妍的才智异于他人,臣猜想此女将会得到三国神器,乱我齐国,重塑大地,称霸皇帝。”楚璇玑抬眼偷偷的瞥了一眼齐渊王。

江面随风荡漾,扰了一江鱼虾,山学会宽容,水也懂了柔情。

“许公子,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手下的那些将领和士兵?”风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苦衣,微微蹙眉。

许言回忆起当年。

那一日,雪如白发,风似尖刀。

四人立于梅树下,撒酒结拜。“我,苏景。我,林浔。我,何钟廉。我,越青。四人结为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那一天,战火纷乱,血流成河。

他在枫湖崖上,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士兵倒在血泊中无能为力,看着他的兄弟重伤被抓却无可奈何。这些人,终究天涯永别。

许言的眼里泛起泪花,他轻轻说道:“我记得我的弟兄,却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记得那些死去的战士,却不能安抚他们的亡灵。”

“据我所知,如今林浔将军还在朝中,你也可以去找他帮忙。”风音想起来,“不过他是跟着当朝王上的,而且,心儿的…”

风音忽然不说话了,许言听到关于心儿的消息一下子激动起来,匆忙问着:“心儿什么?”

“没什么,你去柳央后就知道了。”风音看着他,有点害怕,“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去。”

她无法想象许言知道了心儿的腿被林浔砍断后会发生些什么。但是,谁都无法给未来预言,即使她万分聪慧,也不能够预料到结局。

“现在已经有两条路了。不管哪一条,你都会走的异常艰难或者危险重重。”风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顺着桌面轻轻推过去,再三再四叮嘱道,“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必要时候也不要太念及儿女情长,毕竟心儿她……”

“许言心里已经选好。”许言打断了风音的话。他已经让她受了这么苦,怎么可能不再念及儿女情长,莫说自己,就是说这话的人也不可能做到。

风音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了,淡淡说道:“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好。”

风音走出去。不多时,拿回来一副卷轴,递给许言。

许言将卷轴放在桌子上,缓缓拉线打开,画中人语笑嫣嫣,不就是自己和心儿玩闹时的场景么?

再往右看,右侧题了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傻丫头,我怎会不知,我也想你啊。你必然有你的苦衷,等着,我这就去救你。

许言起身拱手向风音作别:“多谢姑娘,后会有期。”

风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喊道:“去向齐公子告个别吧。”

“会的。”

给读者的话:

昨天没人看,怪我半夜才更喽——,怪我喽,大家支持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