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见分晓的时刻，心里免不了有些紧张。酷鱼的殷实和乐播的刘娥已经很帮忙，方同也不好再催他们，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患得患失起来。
转念一想，这里只不过是苏渔的临时住所而已，说不定她今天又住回耀州豪庭去了。
崔画嘴里咬着冰棍歪着脑袋，故意眨着一双大眼睛露出一副幸福又得意的模样。可她嘴上却不饶人，轻轻哼了一声甩给范东升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平台和制作厂商能认吗？”
轮到苏渔慌乱起来，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忙松开搂在方同脖子上的手。
“谁要去？我很闲吗？”苏渔干脆收起瑜伽垫，“我下午要去参加剧本围读会，晚上还要参加一个慈善酒会。”
三个平台的总监都非常给力，他们在自己部门内部已经研究过项目，一致给出很高的评价。
方同好奇地问：“什么错误。”
接着，他又把卓一航和徐铭叫进办公室密谋了一通，商定无论如何最晚也要在明天上午发给几个平台。
“咦？kevin你来啦！”苏渔终于回来了。
在法律层面皓娱却一直属于牟家，至少是实际控制人。
“你怎么又胡闹？芳姐知道吗？程士维知道吗？这个小区可没有耀州豪庭那么尽职的保安，万一再遇到私生饭怎么办？”
话语权当然是通过工作成绩赢得的，一个能给公司带来收益的人，连老板都会变着法儿地哄着你高兴。这是“背后有人”也替代不了的事情。
可苏渔就是不出戏，依旧扮演着温晓依的角色。
方同原本想利用小项目的优势快速突破，胡遥却来了个釜底抽薪，硬是把他拉到了同一速度。关键是他还没有办法向彭东祥或者黄文瀚申诉。
《华夏好运气》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卓一航上次所说的“最严肃、最正规”的比赛只是包装形式，真要往“严肃、正规”上做绝对是脑袋被门夹了。
方同不以为然：“我在你面前还有这个必要吗？”
方同和范东升倒没什么惊讶，却搞得张楠他们三人目瞪口呆。
数据造假的确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综艺行业也不能免俗。某档节目观看破亿、十亿的新闻经常被大肆宣传，但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温晓依抿嘴偷笑了一声。
“你攒那么多钱干嘛？留着娶媳妇吗？”
苏渔咯咯一笑：“方总监也做好准备，温晓依这个角色似乎不太好欺负。主角嘛，肯定有主角光环。”
“反正就是正事一分钟、前戏一小时的那种。”
这是方同的风格，他不太习惯急急忙忙赶项目，总喜欢在开始之前花些笨功夫，以后反而会轻松很多。可惜以前在皓娱的时候，无论是邢有达还是秦总并没有给他这么大的空间，现在到了糖豆才开始慢慢践行。
这是很多网友的口头禅，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动不动就叫嚣着“我上我也行”。未经验证的牛13永远是牛13，卓一航的想法就是给广大网友提供一个舞台，让大家为自己曾经吹过的牛13验证一把。
不用方同开口，就有同事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田子聪似乎有些尴尬，连忙解释说：“不是价格的问题，苏渔这种级别的艺人能请到就不错了，谁还会想着砍价？我上次跟苏渔的经纪人芳姐说过，可芳姐说苏渔不想接太多商业代言。”
等再一睁眼天已经大亮，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毯子。
“所以……”方同进一步逼问，“你也是星云娱乐的幕后老板，还有什么尚维科技、斑斓影视一大堆公司。”
这次轮到苏渔真的脸红了，方同酒后控制不住音量，晚上的小区里静悄悄，随便小声说句话听起来都很大声。
程士维说道：“小渔，现在你不用担心，你成了糖豆的股东可以好好了解一下。”
“方同，你刚来，以后工作上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签约仪式就要开始了，方同收起手机黑着脸进入会场，干脆当起了一个冷漠的观众。
程士维哪里是要抽烟？分明是要跟方同私聊，他们再跟过去就不合适了。
过了一会儿，胡遥冒出来，扭头看见方同一脸惊讶：“方同，你怎么在这儿？”
“小方，不错！稳妥一些也好，能走得长远一些。”
彭东祥还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说完之后有些意犹未尽，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方同。
“方总监，我们报些什么项目计划？”
“谁告诉你我只是签约艺人？”
不知道为什么方同听了心里极不自在，脑子一热就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不一会儿，保安队长带着几个队员一路小跑过来，把苏渔和方同接进门口的值班室。
“你不用担心了，明天公司就给我安排了保镖负责接送我，小区物业也加强了安保，另外我把车也换了，他们应该就追不到我了。你只要今天把我安全送到家就行。”
“小渔姐，你是怎么认识方哥的？”
直到苏渔摘下墨镜，崔画才尖叫出来，小童直接原地蹦了起来。
方同突然大叫一声，一头栽倒在桌上。
“方哥，你找到什么新工作了？”崔画好奇地问，“我们马上也要实习了，现在工作好找吗？”
“我？不可能吧？”方同哭笑不得。
方同从一开始就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以为以糖豆传媒的公司规模，顶多能拉来一个中上游的艺人公司，没想到却是星云娱乐。
黄文瀚笑了笑：“我跟秦光荣认识，你为了顾忌前领导隐忍半年已经很难得了，年轻人就是要点血性。”
两人一起来到隔壁的会议室坐下，妖娆男昂着头嘴角微扬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似乎仗着自己身后有人有点嘲笑方同的架势。
方同打开电脑，调出糖豆传媒的通讯录，把刚才见到的一个个部门成员跟名字和职位对上号，又把以前皓娱的通讯录翻出来，邢有达上任以后皓娱的综艺中心陆陆续续离职了很多人，散落在大大小小的制作公司里。
……
“你管我？前男友还能管这个？”
挂了电话，方同终于放松下来。现在竞业协议的事情解决了，新工作也确定了，顺便还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方同睡眼蓬松地被他叫过来，一脸不高兴。
方同无奈地笑了笑：“当然是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