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的是秋水。

“为何朵儿可以叫你小和尚哥哥,我们就叫不得你小和尚?”秋水故意揶揄道。

“叶神医,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哪敢,哪敢。”干娘哈哈一笑,好像并没有觉得难堪,“您能来我们这里,就已经是给我们面子了。您是想要这个小丫头啊?”

“你……”干娘死也想不到平时老实的妓女却敢拿刀子捅自己。而旁边的小德子也被四个妓女按倒在地上活活掐死。

想通了这一点,她便开始往巡逻庄丁密集的地方走。那样危险增加了,但是离宝贝就越来越近了。

他们两个往前走着,希望能找到往塔上走的梯子。既然是灵狐仙丹,那就不太可能会在第一层藏着,在塔顶放着的可能更大一些。这塔从外面看也不过十几丈粗,但是到了里面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小倩跟大智在里面走了不知有多少个十丈,眼前依然是黑洞洞的,根本就看不到墙壁,更别说往上行的梯子了。

“谁让你操心了!”小倩恨恨瞪了大智一眼,也不停留继续往上走。

“到了灵狐塔底下都不上去?”

自然小倩不会跟他说那药丸是用来断情的。

要说是狐狸吧,又不像狐狸,只是身形像狐狸而已。原本应该瘦尖的狐狸头上却长满了一个个婴儿拳头大的疙瘩。那疙瘩围着狐狸头一圈,有八个之多。让原本就怪异的狐狸头显得更加恐怖。尾巴要比普通狐狸尾巴细长一些,只在尾巴的末尾分出几根叉来,蓬在一处像是个圆球。

“你怎么说话呢,难道你的医术能比神医高明么!”

刚到床上躺下,楼下大堂就传来一阵吵闹声。小武忍不住好奇,又从床上趴下来,到走廊上看个究竟。

“我叫上官井。”

“疼上三次是因为足下每日三餐必定饮酒。”叶季故作深沉的捋了捋面下的胡须,“主人家是开酒坊的,那些酒糟再做粗酿,出来的可不是琼浆。若是外用可治跌打损伤,但是内服,却只能伤身啊。”

“啪”,又是一巴掌,这回小武的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这下可是对称了。一缕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小武觉得自己的嘴里一阵腥气,忍住心中的怒火将嘴里的血又咽进肚子里。这些都是小倩给的,他可不要浪费。

说完张一白便跟在金燕儿屁股后面进了屋,留下二丑在院中给玄凌子赔不是。

圆德也不敢放松,他手掌和小武脊背只见隐隐现出金色的光芒,看来他是下了狠心,要跟小武体内的邪火斗上一斗。

“我看你们释教已经家道中落了,一个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纲常都乱了。”玄凌子倒看这二丑还算有些顺眼,“我看你二丑倒是一个可造之材呢。”

“就是没人教我!”小武咬紧牙关,就说没人教过他。其实也确实没有人教过他什么魅惑之术,何况一个男孩子,即便天资聪颖也有先天不足啊。

刚开始那男子疼的如杀猪一般嚎叫,引来不少路人围观。等到叶季治疗完了,男子站立起来,稍一活动,便现自己腰酸腿疼的毛病似乎好了大半。自然是对叶季千恩万谢。

“呵呵,你个小鬼头。你的爷爷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跟着楼上的住客,小武也到了大堂。等楼上都空了,士兵头子便带着几个士兵上楼挨屋搜查。

他们五个正是长清用纸鹤招来的帮手。为的是阴阳道的玄凌子,便是那个穿道袍的老头儿,他是长清的师叔,三清观掌教的师弟。穿白色僧袍的是大悲寺的圆德。圆字辈里的翘楚,跟随行燃灯上人的圆慧是师兄弟。但道行要比圆慧高上太多,一直在九州游方修行。近日回到大悲寺,正赶上长清求援,便被灵宝上人给派出来了。他很重要的一个任务便是给师叔祖燃灯上人拿大还丹。

头领转念一阵,也觉得如此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可疑。便令负责豢养的侍卫将两只龙兽强行牵走。

“我好像并没有休息。”

定睛来瞧,才现此人衣着与一般庄丁不同,动起手也要厉害一大截。

“就是那个,白色的,好像还是毛茸茸的东西。”

小倩还没有站起来,就有另一块碎冰贴着自己的脸颊落到地上。这回她看清楚了,掉下来的是一条锋利的冰柱。这刚落下来的两块冰柱就如同前奏,随后而来的是眼前数不清的冰柱纷纷落到地上。碎掉之后在地上铺散开来。

“小倩施主,你说那仙丹就在这塔里?”

“什么办法你说啊,我可以去试试的。”

可是动人的笑容很快就被惊恐取代了。那个被砸倒在地的汉子回过神来,将还骑在头顶的小武给举了起来,下一刻就从楼道护栏盯上将小武扔下去。

这么小的一个镇子里居然还有妓院,不过那妓院可是破破烂烂的,若不是门口挂着一条紫红色的小牌子,没人知道那会是一间妓院。小倩在妓院门口站了一会儿,又闪身进了妓院旁边的弄堂。弄堂直通妓院后面,跟妓院贴着的有一间小宅子。

这一走神的功夫,就遇到事情了。一个小孩子突然撞了叶季一下,然后又闪身跑开了。叶季心情好,一个孩子撞了自己一下,也没在意。但是小武却急了,转身就去追那个孩子。

“朱雀,你今天是不打算将那和尚交出来了?”尹开山放声问朱雀。

几个人商讨一番,最后还是决定让长清再修书一封,把朵儿写给鬼君子和玉玲珑的信也一起送到华山三清观,请索阳真人定夺。

“没事,俺皮糙肉厚的,不怕。”

小武这才想起从钱老大的家里逃出来时,叶季带着他跟钱老大两个人。那高高鼓起的肚子又浮现在小武的我脑海中。长清用宝剑将朱三肚子划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些都是叶神医高的鬼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怀上那么个肉胎对他有什么用呢?

“秋水叔叔只是帮我给爹娘捎了一封信,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天放虽然可以瞬间让鬼刃消散,却一时无法将燃灯上人的真气化解。瞬间他的脸色便淡如金纸,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燃灯上人却不怕这些树枝树叶,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些树叶离他尚有半丈的距离便纷纷变成齑粉,像是被生生震碎的。

现在他也是这个打法,趁明月一时愣神,从地上摸索起来一块石头,朝着明月的头顶砸下去。

“明月,”长清见明月无端动手,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他跟这个叶季有牵连?”

“你见过扁鹊么?”魅娘白了他一眼。感情这家伙说的这三个人也就李子牛靠谱一些。白让魅娘高兴一场。

“现在已经不是赔一两副草药那么简单了。”

“来不及了,那东西入口即化,都吞到肚子里了,晚了!”叶季一阵肉疼。最后一个鬼胎让钱老大给吃了,原本打算用小武的身子炼鬼胎,现在只能等再去地府了。

推开房门,只见钱老大席地而坐,手里抱着一个烧鸡,在那里啃个不同,根本就没有理会推门而进的叶季。

既然北邙山的正道已经走了,而且青龙的伤情也算稳定了。那就分道扬镳了。南荒山的“邪道”不像北邙山的正道爱搞什么结盟。他们都是各自老死不相往来的。甚至有时候为了一些难得的资源还会打得你死我活。

“他说的是真的。”青龙拦住魅娘说道,“刚才我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来着。没想到燃灯上人功力已然到了化境,在他面前我想要自爆都做不到。”

“他要同归于尽!”长清看出了青龙的意图,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