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觉得挺正常的,现在再听邵云去这么称呼他,他只觉得心惊胆战。

邵云去松了松手腕上的扣子,瞥了他一眼,只问道:“这家伙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堂堂祁县的三把手这么低三下四。

王霞的儿子何光明的媳妇不能生。

吃完早饭,又给邵爷爷上了三炷香,邵云去这才关上大门,抱着石盆去了学校。

“好的,邵小爷。”管家忙不迭的把邵云去说的记下来。

短兵相接之间,碰撞声越来越急促,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汹涌的气浪和清脆的声响。一连纠缠了十几招,两人竟是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邵云去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生生的受了他的礼,在场的人就算是敢质舆他,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说出来。

广宁大师伸出手指着地图上偌大的一个红圈说道:“据我所知,曲仁村隔壁的廖家沟前段时间从村子里修了一条公路直通县城,这条公路途径‘五马绕云’风水地的‘天马’山脉,廖家沟为了缩减路程,挖掉了天马山脉上一座小山峰,使得‘五马绕云’风水地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造成地气外泄不说,还惊扰到了先人,所以才会连累方家意外频生。”

他很是不满的说道:“在你眼里,我老何就是那种靠不住的人吗?”

“哦。”邵云去掏出手机:“也就是说,你知道方家的祖坟哪儿?”

先不论这些,再看不远处被衣服盖起来的宋嘉清的尸体,这宋嘉清才死了没几天,就已经变成了僵尸。虽说只是最低等的紫僵,可落在如今两手空空、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的邵云去这里,要除掉它还得费上不少功夫。

宋嘉清咧嘴一笑,额头上的脑浆子流的更欢快了,“我在这里睡了这么久,肚子好饿啊,一个宋光头根本不够吃,大爷爷你们都留下来陪我玩好不好?”

“好。”宋村长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他回过身,招呼着一旁的宋家村村民,打水的打水,烧火的烧火……

大门被撞开,一股冲天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橘猫抽了抽鼻子,半梦半醒之间被憋醒过来,它在暖乎乎的太空被里面拱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露出一个脑袋来。总算是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它抖了抖嘴角上的胡须,心满意足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堵肉墙:“喵?”

貌似——挺舒服的。

不外乎什么‘这个二十七班来的真是不识趣,还真以为他能打得过刘越成,就牛逼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秘书那边传来消息,高原现在就在他的老家,隔壁通县高家村。

高慕青面色突变,直觉心口突然一痛,但她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强忍着痛楚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别墅

他脸上挂着笑:“我以为凭借邵小兄弟的手段,要收拾那些小瘪三,何尝不是抬抬手指头的事,又何必闹的这么大呢?”

然后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抓住了一高副校长陈安源,也就是刘越成的亲舅舅,更是这位女士的亲弟弟的一个——把柄。”

“哟,这么客气,看来是干了一票大的。”老刘乐呵呵的说道。

大高个摆了摆手:“到底是比不上修洛。”

“不过,”他加快了语速:“后来,我也是觉得有点奇怪,回来的时候就和他们村的村长调侃了几句。我记得那村长说了一句,他爷爷就是干的替人算命驱邪的行当,只是两个月前去世了,现在孤苦无依的。”

两只猫耳顿时竖了起来,橘猫深吸了一口阳精,准备对方一有异动,立马就撤离。

橘猫也瞪大了眼,它看着眼前萦绕在月华之下的邵云去,抖了抖鼻子,直接从黄鼠狼身边走了过去。

反应过来的何华手忙脚乱的去抓邓和,只听见刺啦一声,邓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何华手里的一条破布:“不要啊,我的儿啊——”

想到这里,院子里阴风又起,无形的气场一阵涌动。

他咬着牙,哪怕是手脚再怎么打哆嗦,他也要坚持下去。

邵云去端着粥碗,突然开口说道:“我记得如林叔会做木工对吧?”

“在的。”听见王老板和感谢这两个词,何如林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连忙侧开身体,让两人进来。

“云去。”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邵云去,何如林心里却焦急如焚,他忍不住的喊道。

眼下邵云去这话一出,老阿婆们瞬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打这以后,从小父母双亡的何如林将邵爷爷邵奶奶视作再生父母。也多亏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邵家这一老一少才能在官山村安安稳稳的生活了十几年。

五年的时间里,他做过流水线工人,睡过桥洞,也端过盘子搬过砖,最终毁在学历上,拿着微薄的薪水,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鲜血顺着她的身体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的和曲良平的心跳声重合到了一起。

他面容惨白,地上流淌的血迹,没一会儿就湿了他脚上的皮鞋,他抖着手,两腿直打颤,“干……干妈……”

范樊冷冷一笑,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缓缓的把人提了起来,缓声说道:“你算计了这么多,总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砰——”

“啊——你,你不要过来——”

停尸房里,碰撞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