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愿池,顶多就五、六平方公尺,不算太大,然而工匠却有四个。

练凡瞅着,发现那髓饼很像胡椒饼,就不知道包的是什么馅。二娘,这饼有什么名堂?她故意问道,希望能增加他们之间的互动。

想着,她的小脸加倍地烧烫着。

煮?煮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身子压根不差,是我自个儿不愿意出门?玉衡之眯起眼道。

怎么会……她听得一愣一愣。

喔……练凡有些失望地垂下脸,眼角余光瞥见贴身丫鬟抱着一只竹篓往外走,她好奇地问着,小弥,你要去哪?

小弥娇嫩的脸皮微微抽动着,轻轻地将她拉到一旁,沉声提醒,少夫人,你是主子,不需要做下人的工作。

一个一身红衣的大婶小声叫着,捡起地上的红巾就往她头上一盖。

练凡小脸霎时爆红。

这个人说话,真的……让人无力招架呀。这话她本来是听不懂的,问过小弥之后,才知道这是很秘密的夫妻情话。

偷觑着守在亭外爹身丫鬟,发现她似乎没听到他俩的对话,她才觉得安心一点,要不然如此难为情的话被人听去,真的是很羞人呢。

不知道二爷把货送到日穆国了没?她喃喃自语着。

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突然发觉这样的日子很平静,幸福得像梦境,不是很真实。

你担心?玉衡之抬眼问着。

不是担心,而是因为这是你第一次给他的任务,所以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

开心一定和乐融融呀,你都不知道二娘多开心。她笑眯眯地瞅着他。对了,这帐簿还用得习惯吗?

有不习惯的道理吗?他哼了声。

她拟得如此条理分明,他要是看不懂、用不惯,他这玉府当家的头衔让给她算了。

对了,这几天怎么都没瞧见年爷?练凡随口问道。

以往总是两天就会见到他一回,每次来都带着帐簿,不过之前爷儿是不看帐簿的,不像现在看得这般入迷。

大概是改记帐模式让他有得忙吧。他唇角掀起恶劣的笑。

对哦,这和商铺原来的模式不同,不知道会不会冲突到?她鼓起腮帮子沉吟着。

你要是想知道,胳我带你到商铺走走。

真的?她应了声,像是想到什么,蓦地瞪大眼。你要带我去?那不就代表你也要去,你现在的身子可以任意到外头走动了吗?

……等我尝过你之后,你就知道我行不行。玉衡之没好气地啐了声。

她天天腻在他身边,他的身子状况她会不知道?

说来也奇,打从她嫁进来之后,他的身子日渐好转,就算在这时分吹着凉风,也不会不小心着凉寒,有时他会暗暗运劲,感觉原来淤塞在他胸口的窒闷也已经消失不见。

不禁想,冲喜原来还真的有用。

你怎么老是……小脸瞬间又红通通的。

我又怎地?他笑得坏心眼。

你……练凡娇嗔着,转开视线,却瞥见徐总管正从溪的另一边跑过衔桥而来。

爷儿,不好了,二爷遇刺了!人未到,声已先到。

玉衡之微扬起眉,而练凡早已坐不住地站起来。

等了五天,玉巽之一行人终于回到碎阳城。

玉衡之破例出现在大厅里,早已找来卫子礼,陪同艾玉叶等着玉巽之归来。

回来了,二爷回来了!通报的小厮,高声喊着。

艾秀缘赶紧搀着姑姑走向厅口,而玉衡之放下茶碗,看着异母弟弟跨过门槛,虽然动作有些迟缓,但状况比他想像的还好一些。

巽之,你到底是伤在哪儿?艾玉叶雄地打量儿子,瞧他脸色异样潮红,往他的面上一抚,才发现他竟是发着高烧。怎会这么烫?

我……玉巽之勉强勾着笑,眼角余光瞥见大嫂满脸担忧地看他。没事,小伤而已,别担心我。

你该不是身上有伤,引起发烧吧?练凡问着,总觉得他走姿有点怪,上半身挺得很不自然。

少夫人,你老实说,你以往也是个开业大夫吧。卫子礼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