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吐槽:“玉佩掉了你去找啊,来我畅竹苑作甚?”

锦儿沉默不语,捂住左脸,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太具有戏剧性了,不可思议,太玄幻了。

“还有,你是寿星,从来只有寿星才配被抹花脸。”

夫子,什么夫子?

夏侯离:“你新手做的?”

白段枫倒是无所谓,谁先都一样。

静安师太松了一口气,嘴里反复念叨:“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白梦滢和白段轩深夜过来求情,恳求看在他们两个的份上白战宇放冯小娘一马,一日夫妻百日恩,冯小娘被杖责一百,两人就在院外跪到一百下打完。

果然,夏侯熠愤怒挥袖,脸色阴沉,怒气冲冲离开白府。

白战宇将手中的黑棋放回棋盒中:“轩儿,你先出去,把门带上,明儿继续陪为父下棋。”

白梦蝶和夏侯离被人五花大绑抬上祭坛,嘴巴里塞了一团麻布,死活说不出话来,结结实实被绑在十字架上,周围铺满厚厚的干柴,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柴火,就祭坛周围还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孩子还活着,因为他们清楚地听见有几声婴儿的啼哭。

“水压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会从井中喷出,而这铁链添堵,控制着水压,拉动铁链,水压发生变化,泛起黄水,水压过多,自然就会从井中喷出,这就是顾昕所说的发大水。”

白梦蝶转动发红的手腕,心里暗暗将绑她的人骂一顿,低声细语问着顾昕:“顾昕,这到底怎么一会事?锁龙井跟孩童有什么关系?”

突然不知哪里冒出个妇人,歇斯底里哀求着。

顾昕本来吵着要和白梦蝶一起,可被同村的小伙伴叫住,于是果断抛弃白梦蝶。

白梦蝶人虽不在,但夏侯熠提亲的决心仍旧不改,态度强硬,说是先把人找到,婚礼的事宜从长再议,等白梦蝶回府后再去找圣上请求赐婚。

夏侯离非但没有因为白梦蝶的话生气,反而还笑嘻嘻的,挑眉问:“你生气啦?”

轻浮就轻浮吧,反正刚才问的话也被夏侯离听见了,白梦蝶索性扔下面子,毫无矜持可言。

第24章

白梦蝶虚弱问着:“这是?我在哪?”

白梦蝶侧头用余光瞟一眼后面,骤然吸了口气,她能明显感到那凉飕飕的寒气用悬崖底处传来。

白梦蝶耸耸肩,用手扇风,一脸无所谓:“对啊,聘礼我都收下了。”

“二姑娘,您就放过我们吧,老爷下令不准您出府,我们也没办法,您请回。”

而不是白梦滢?

这话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白梦蝶脑海里嗡嗡作响。

夏侯离颔首,上前仔细打量白梦蝶:“二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锦儿点头。

周质柯没有理会女子,眉心微蹙,伸手把白梦蝶的眼皮掀开,仔细检查后沉声说道:“白姑娘此乃中毒之状。”

“完了,白梦滢呢!”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树叶被吹落满地都是,刺眼的阳光透过树缝尽数倾洒在大地上,还是早上,梧桐树上的蝉儿就开始不知疲倦叫着,一阵接一阵,欢快的不行。

白梦滢慢慢品着,半晌才说着些几个字来:“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半晌,他双眸微微泛红,自嘲一笑:“至亲?多么自欺欺人的词啊!母妃要在本王十三岁那年便已薨世;唯一一个亲弟未足两岁,死于天花。”

“以后再跟你解释,我现在有事,劳烦王爷借过。”白梦蝶还想去听八卦,不想在这浪费时间,直接明了说着。

这里的人白梦蝶谁也不认识,独自一人来到池塘边,坐在那假山下看着水中游鱼和层层莲叶。

她拍着胸脯对夏侯离说:“骑马不难,我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勤王可愿意教梦蝶骑马?”说着,她把手中牵小红马的缰绳递给夏侯离。

回去以后,白梦蝶便得了风寒,咳嗽了好几天。

白梦蝶瞧见一个男孩蹲在蓬外守着船上的几个竹篓,约莫四五岁大小,长得粉雕玉琢可爱极了,尤其是那圆乎乎的脸蛋,她克制住想去捏两下的冲动。

“这里好美!”白梦蝶被眼前的风景给深深吸引,眉开眼笑,撇下夏侯离跑到河边。

果然,身为颜狗的她看人自带滤镜功能,而且她还要做夏侯离的事业粉!

白梦蝶在房中津津有味看着周质柯借她的草本医书图鉴,用自己改装的毛笔在白纸上誊抄常见草木药材的功效,正抄着起劲,锦儿从外面拿回一个食盒。

夏侯熠目光未曾离开白梦蝶,说道:“二姑娘身子可好些了?自那日泛舟游湖,本王便被父王派去前线。”

最好不见,最好他说什么也别信任。

白梦蝶是个有骨气的人,说完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