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姑娘敢情刚才就没看见他吧。

白梦蝶托着下巴,眼眸的光暗了,叹息着:“唉,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肯定在满城找我,急疯了,尤其是二哥,他平时那么疼我,如今我一声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一定很担心我。”

“那可否给我尝尝呢。”

白梦蝶给夏侯离扎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在绷带上面,想到那晚发生的一切以及他挨的那一刀,心有余悸,沉声开口。

被子中,她隐约听了夏侯离的笑声,她都能脑补出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来,不用说了,一定是那种死拽死拽的样子。

白梦蝶恍惚间听见人在谈话,她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擦拭手指,接着,又给她擦拭着脸颊。

夏侯离握刀的手明显松懈了下来,额头青筋暴起,怒目而视,眸光暗沉:“你敢!”

盛都这么大,她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若是等到白家的人和忠王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大肆寻找,这时候再出城可就晚了,所以,她现在得趁大家都还没回过神来赶紧逃,跑的越远越好,而且还不能走人多繁华的街市,容易被发现。

禁足?!!搞她呢!!

她在苑中水车旁拿着一节莲藕正聚精会神练习针灸穴位扎针。

司芹突然起身,跪在白梦蝶跟前:“白姑娘,司芹对不住你。”

男子牵着女子的手,爽快答应:“行,给你买十个都不成问题。”

白战宇震怒,茶杯摔了一地,一想到是自己女儿所为,心中不觉一凉:“王爷放心,若真是梦滢所为,我绝不轻饶!”

可能是天气炎热,影响食欲,白梦蝶吃了两口觉得太过甜腻,把剩下的扔在一旁。

好吧,有一丢丢。

大娘子觉得白梦蝶说的不无道理,目光一扫,看向冯小娘,周身散发着寒意。

白梦滢和白梦蝶在园中水车旁的凉亭中相对而坐。

都说皇宫无情,若想要登上皇位,成为权倾天下之人,心狠手辣必不可少,她以前看电视直觉是编剧在夸大其词,如今身临其境,算是见识了这其中凶险。

“急急忙忙去哪?”夏侯离堵住她的路,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她:“冒冒失失的,就差没撞上本王。”

她姐姐白梦滢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想着夏侯熠,而她跟夏侯熠见面的次数还没和夏侯离见面的次数多,怎么就成了成日提起了?

以后,任何去冒险的事我绝不会再让你涉身其中,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便好。

听听,听听这开溜的借口,她无力吐槽。

夏侯离又补充道:“明明就是自己过于冲动,还怪他人。”

河中驶来一艘乌篷船,船夫是一个白发老翁,看上去面善。

夏侯离遣走手下,带着白梦蝶走出盛都街市。

夏侯离错愕的看着白梦蝶,绷紧住了下巴,摇头不语。

夏侯离心情极好,心里萌生一个念头:“走,带你去满香阁。”

白梦蝶吵累了,正愁找个什么说辞离开,这下正和她意。

两人说着说着,渐渐走远,后面跟着的侍女小厮紧随其后。

白梦蝶低头瞥见衣裙旁边被自己扯落的花瓣,讪讪笑着,还真是……辣手摧花。

“兰妹妹,我也觉得周身寒冷,不如和你一道去吧。”

一袭青衣的司芹在白梦蝶脑中的第一印象便是气场两米八,这女子瞧着和她年纪相仿,很瘦,并不算高挑,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白梦蝶无形中一丝压迫感。

他快步上前。

夏侯离诧异地看向她,嘴角发出“嗯”的一声疑问。

所幸这下面的泥土较为松软,两人都无大碍。

白梦蝶看着自己原本白嫩的手腕此时已被绳索勒得通红,心里早就把这帮土匪骂了好几十遍,更加坚定了要玩死匪头的决心。

白梦蝶的心怦怦直跳,仿佛又许多小鹿在里面转悠,淡定地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醉花楼。”

白段枫目光微凝:“去前厅吧,天寒外面冷。”

“好了,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大娘子终止了这一话题,淡淡开口:“晚上给枫儿、段儿办一场接风宴,战场凶险,如今平安回京,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一顿。”

“公子?”

“二姑娘,今儿二少爷和三少爷班师回朝,老爷去上朝前再三叮嘱姑娘在家侯着,莫要出门抛头露面。”

夏侯离侧头,回她:“没用了,本王早就试过,无用。”

一听夏侯离也没办法,白梦蝶急了:“那怎么办?估计等我们出去,那小女孩早就没命了!”

白梦蝶一想到孩子和众人口中的巫师,气不打一出来:“我才不信什么巫师之说,多半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愚蠢的山村人!”

漆黑的仓库中,那双眸子格外亮,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

夏侯离挪在白梦蝶身边,轻声说道:“小蝶,别想了,快睡吧。”

“睡?!”白梦蝶蹙眉看他,诧异不已:“你让我怎么睡得着,手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