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规矩是大,那样的府邸,怕哪天我被磋磨死了他都不会落滴泪,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如今在外头不快活么?”幼金觉得可笑。
她一直低着头,根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陈元卿抬手去摸她的鬓发,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幼金恰歪头避开了他的碰触。
陈元卿将指全插了进去,她穴肉虽暖还是很干涩。
郑或将陈元卿盥洗的衣物都拿了来,男人许是不大习惯这样逼仄的地方,在院内呆了许久才进屋。
便是不打算将幼金接入府了。
一切都结束了。
郑或蓦地一怔,回道:“还没有。”
“林大夫,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您怎又临时变卦,这事不用您做别的,只要说句话便好。”
“回去歇息吧,我有东西给你。”林氏道。
幼金皱着眉:“娘,你怎又弄这些,嫂嫂身体好得很,你不要乱折腾。”
郑或心想,这妇人毕竟乡野出身,不识抬举,哪知道自己错失天大的造化,大人可非京中那些靠祖宗庇荫的世家子可比。
她前脚刚走,紧接着后院的门却突然让人敲响了。
闹了这么一出,陶家虽开始一头雾水,后来哪里能不生疑,她父兄不好出面,晚间时候陶母私下拉了小女儿说话。
齐圭根本未提昨日看潮发生的事。
幼金根本不理会她的好意,一瘸一拐出了门。
陈元卿再不勉强自己,放任自己在她身上冲撞起来。
男人微怔,似是未想到她会这样说。
陈元卿带她去了一处宅院,院落不大,临街靠水,里面只见到两叁个丫鬟婆子在走动。
“先生今日也来看潮么?”她遂又低着头,佯装沉静道,“不劳烦先生,我自己好回去的。”
凭良心说,她这小姑并不难相处,就是性子骄纵,公婆和她丈夫宠得厉害,命又好,家里不知道使了多少银子让她嫁个读书人,不免叫人看不过去眼。
陶幼金这才沉默了。
幼金下了马车。
她住的宅子离巷尾还有段距离,车夫的价钱是一早便谈好的,幼金瞥了眼那书生,又给车夫多递了叁文过去:“烦您帮忙把他送到巷尾罢。”
书生千恩万谢:“娘子和善,姚修铭记在心。”
“只你以后别再打我黄梅的主意便好。”幼金指了指墙外已光秃秃,断了枝头的黄梅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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