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融,”

徐智迅速上前急喝而出,两个推搡得满面赤红的男子应声回头,顿时愣了。

“既得待一段日子,就要常去问安才成,”高管家总不大放心。

“城头锁着的连环链,为保两头能同时点火发出,横扫铁骑前锋,要在城墙中段塔楼,以烟花为号……”

贺昭看来的眼神里,明确写着稍安勿躁。皇上话已说到这里了,徐锦融再是不愿,也不至于心中完全没数。

“如此说来,穆平侯当日失仪,便是这宫女投毒所致?”

高管家揪着手立在旁边:“咱们府上后厨不怎么弄羊蹄羹……”

徐锦融闻言不由一怔,身子坐正起来,调侃之意全无。

贺昭看她眼睛,试试前额,抓过一旁的毯子裹住她,“你是不是喝多了?”

呼延勒打开火折,一点幽幽火苗捏在指尖,随即往身前一抛。

“世子爷,”

“几个侍卫押住你,御医给施针布药,你便睡过去了,”元坤帝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昨日所得的汇报,“朕看你是不是住到太庙去好了,免得这等失魂之事,一再重演。”

贺昭抬眼看了她身后的侍卫,侍卫随即伸手捂住宫女哭叫着的嘴,几人退离。元坤帝冷着张脸,忍着火气吩咐惊着的众人继续宴席,乐师舞姬于是碎步鱼贯回场,舞乐再起。

有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现下唯一清晰的声音,是她手边的宫女。

转身时不小心撞到别人,徐淳定睛下来,忙张口道歉,贺昭小王爷却好像才回过神,收了视线看来,随即微微一愣,才点了下头。

这累的却还是有点突兀,他微皱眉头。或许还是连日备礼的缘故。

昨日一早崔府门前出现一只木箱,箱内躺着一只死羊。死羊是怀孕的母羊,一刀插腹,死状凄厉。

确实如此……徐锦融一如既往地,太能给人长脸了。

贺昭只觉怒气刺得生疼,但见她目光惊异但并无躲闪,心下似浸在冷水里起落沉浮,喉头阵阵发紧。

“我去,”上次不得尽兴,徐锦融自然愿意再玩一把,都是自己人,跟宴聚无差,“贺昭,你也去吧。”

“我说了,我又不光指望着这一个事,”

她反手抓住了他乱发旁边的毯子,硬是抓起一道褶皱,连连摇头,身下液体随拍击滴滴飞溅,没入毯中,近于低泣:“贺昭、贺昭!”

他顿了片刻,终于还是放开动作,闭眼伸手,只圈着她坐在怀里。

看着碗底,徐锦融心里有一瞬间的后悔闪过,刚出御书房后不久也是这样。

“……心智勇略过人,总归也是个女儿身,如何封赏,也不必担心有功高震主之嫌,亦可见我朝惜才纳士,不问出身。”

心莲听到话声,几乎下意识回头就要走开,屋里穆平侯的声音响起来:“何人?”

“好,没吃,”贺昭微叹,又低语道,“那我们吃点别的东西,好不?”

用过晚膳,徐锦融得了空当,便同宛王在府里走动散步。

她全身湿漉漉地躺在他怀里,一直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贺昭便不再问,仔细给她擦拭,揉干头发,吹灭了灯进到床里。

“我回趟堰头城。”

他不知来前都有何事,但稍顿一会,也只望着前方,道:“向来如此。”

眼前忽然有一阵模糊。视野里,远处箭靶周围空无一人,而靶心红点糊到几乎看不见。

“掌柜说,这少年说话有时呜哇呜哇的,像是北地人氏,但他自己说是从东边来的,不是北边来的。”

顿了一会,待她喘过来,便连番大开大合,肉体啪啪声撞击不断,柱身在几乎是惊惶收缩着的甬道里反复抽送,坚实灼热,开凿闭合。徐锦融想来鲜少经历这样密集的高潮,双目几乎有点不知所措,抓着他的手臂不知是推是迎,声音都叫不出来了,只有逐渐嘶哑的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