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胸口趴去,隔着衣物,也觉这令人羡慕的壮硕肌肉板正结实:“你很香。”

徐锦融说,但又停顿,她是气的,但好像也说不清在气什么,很多。

宛王妃不停在问陈小姐各种不算直白的问题。

他失笑:“你这?”

徐锦融一把抓住那片画纸:“那这是什么?!”

这青年虽面目清秀,但总是低眉垂目,规规矩矩的死板样子。也不知是不是不愿引她留意才这样。

崔彦祁随即止住要说的话,不再细道。

他眼光一动:“不曾。”

她低头吻来,他张口吞吃她的小舌,缠吻加深,津液润湿口角,终于觉得顶不住了,一边托着她两瓣圆臀,深吸了口气:“去床上。”

来人步子平缓,离得近了,唤了一声:“师父。”

贺昭也没料到她这时进来,手里擦汗的巾子一紧,但也没就势遮挡,眼里少许惊讶,只立在那里,一径跟她四目对视。

纵是身有皮革软甲,这般重重栽倒,也眼冒金星,胸腹俱痛。徐锦融却来不及歇着,就地一个筋斗,横起手臂先护住头,以防马匹受惊踩踏,乱蹄也要将人重伤。

徐锦融从不知道有这事,惊愕中只觉鼻子阵阵发酸。

宛王已到靖州城,遣人来徐锦融的府里问过,高管家见徐锦融终于回来,也没发觉什么异样,只略有埋怨,催她赶紧去宛王府上回礼。

“大概再过几日?”贺昭问道。

她提醒道:“你拿点轻重,我现在跟个废人一样,看不见,做什么都有点可怕。”

唇瓣张启,沾着浓稠汤粥,慢吞吞吞咽下去。

一切都来得突然,下一刻就不复上一刻的样子。鼻端还有一点眼睛上的药草味,在封来的唇舌之间冲得模糊不清。

“这……”

“掌柜,”

徐锦融一手握剑,剑尖指地,在等他给话。

虽在点头,徐锦融仍忍不住嘟囔:“为啥就我一人得不停稳住功力,其他人从没见你叫他们叁天两头来练的。”

青年抬眼,犹豫着道了声是。

病中的皇帝还是接见了徐锦融。

高管家要去接过,她没有递给他:“无事,我正好回屋里一并收拾收拾。”

“……”

贺昭出声了,规劝的口吻。这里毕竟是他人私宴,众人都未曾见过穆平侯,不宜如此。

水晶圆石叮咚作响,吴六公子分开垂帘,往里迎进叁位新到的客人。贺小王爷和陈孟章公子是常客,只另一位面生,眉如墨勾,仪容俊秀,但神情间不带笑意,锦袍挺括,身形步履英挺从容,向纷纷作揖的众宾客回礼。接着吴六公子要把这位生客引向自己的主座,几人推辞一番,挨着主座席地坐下。

徐锦融停了停,又拿起筷子,打破这短暂的安静:“陈孟修是吧,多年没见了,也不愿意先来看我一眼。”

“彦祁,”院内突然的安静,竟也显得有些突兀,“你已经想好了?”

这……付公公干笑两声。

穆平侯从做太子伴读那时开始,就处处压人一头,文策机略,太子众师,总不约而同要拿她的习作在堂前,向太子和一干伴读做标榜示范;并且她我行我素得厉害,精力充溢得吓人,把当年的琛太子气得快哭都不是一回两回了,他都只能假装没看见。

不过穆平侯一直叫他付总管,那个调调他听着总觉舒心:“圣上消消气,御膳房有下火的粥,老奴去盛一些来……”

“小王爷先吃点小菜,”

高管家给贺昭布菜,高兴得很,“这些小菜是咱们侯府上专做的,锦融天天都吃不腻,小王爷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很好吃。”

贺昭上筷吃了一点,天色已经黑了,徐锦融还没有从宫中回来。经过早朝上那一番争论,他也难以想象皇上此番召她进宫,会感受如何。

寒暄闲聊着,高管家神色有些忧郁。

“小王爷平日有空,也多帮我留心留心我们侯爷,”他沉吟许久,才这么说了出来,“虽说锦融这阵子情况不错,不过我怕朝中要有不顺,她做了什么惹了圣怒,我也没地儿帮忙去。”

“皇上近来关心祭天大典,”贺昭心知新皇即位后,许多事情同从前已有微妙区别,高管家是从堰头城过来、在徐锦融手边待得最久的徐家副官,自然也忧心得紧,“锦融若计划回堰头城,也当在此之后。”

高管家一愣:“锦融同小王爷说回堰头城的事了?”

“是,”贺昭看高管家面上讶异,顿了一顿,直盯去问:“她要去查那案子?”

“案子,”高管家脖颈耿直,“什么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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