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奴愿意跟着他就继续跟着,什么时候生了别的心思放了她就是。

傅砚东用脚尖抬起李理的下巴,泪还在眼角挂着,嘴边隐约还有尿渍,却蹙着眉撒着娇,不知餍足的骚狗一只,“你还想要什么?”

高高大大的皇帝正伏在案上批折子

她的名字与这身子的名字一样,那这傅,和傅砚东……?又是不是有点联系。

“娘亲不要说过去的了,您不是说过些时日就会把我接出去吗?”

就不说傅砚东这个人了,她现在是疯了似的想念他床脚处的那一方毯子。傅砚东不喜欢占地儿的笼子,也知道李理爱粘着他,他总是会给她铺了厚厚的垫子,软软的枕头,手拴起来绑到床架上,再给她盖上轻软的毯子。

遍眼看过去这妥妥的是一间大家闺秀的闺房,可这妹子叫她“娘娘”!

在李理喝完了一打啤酒之后,还是没忍住给主子去了电话。

其实,这种想法在字母圈里实在是越了界的,没有任何一个正经玩sm的主,愿意收这样带有较重个人情感的奴,谈及感情未免横生不必要的麻烦,

醒来就收到了镇安侯府的回信,真是好速度,简直是视皇宫大内如无物啊,啧。

与以往的书信不同,这封家书用极精炼的语言将宫里诸多事宜背后的缘由一一讲了一遍。从宫嫔、皇帝到太后乃至先皇。

李理猜想,镇安侯府与皇家之间的交锋怕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自己这侯府大小姐居然也被加入到了侯府的权力中心?

镇安侯府

“理儿自小哪里知道过这些尔虞我诈的!当初送理儿入宫已经是下下之策,如今何苦还要将她牵扯其中啊,侯爷!”

“夫人,切莫妇人之仁,原先理儿或还可摘出去,但这三日独宠过后,还是早些让理儿明白些利害关系才好啊”

刘氏面上带了悲戚,“也不知我侯府做了什么孽,竟惹上皇家这条恶狼!”

镇安侯正值壮年,小山似的身材满脸络腮胡,通身的气派却沉稳。

“边境并无战事,恒儿却得常年驻守,如今又要把理儿拽到这交锋中来,我已将沅州那一队人马秘密调往京城,夫人莫急。”

刘氏心里再急也知晓再无别的好法子了,“原以为念着往日的情分,也会保理儿周全,万万没想到……”

“皇家哪里有情分可言,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小皇帝被太后教唆的俨然是一只狼崽子!”

闻此,刘氏又是一阵哭。

李理正也想这件事情。傅狗成了皇帝,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的脑袋摘了。

李理又想到那日刘氏在自己面前痛心疾首着急的样子。

傅砚东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逼急了很有可能会把除了自己的侯府一家都给端了。

这幅身子对侯府的感情很深,她感觉得到,所以眼睁睁看着侯府有可能家破人亡她于心不忍不说。

一旦发展成了那样,怕是自己就只会被傅砚东安置到一个见不得天日的地方,永远成了他脚下一只私奴。

那不是她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