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为何不能专属于她呢?

然后,待她脸上的浮肿稍褪,精神稍稍恢复后,薄施脂粉——唉,事实上,她最最愤怒的便是他们让王夫陪产这件事了。

“我立刻让人准备。”

“胡说什么?请你们来是因为陛下快临盆了,我心里时感不安,想让弟妹帮点忙,万一陛下生产时出现什么就有劳弟妹多费心了。”龙天宙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安排你们住下吧……”

况且他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往后势必不会再有如此黄举动,所以……就让这个秘密随风消散吧!

所以……唉,她心里真是矛盾啊,要说不爱惜他们本事,那是假的,即便他们其蠢如猪,但其中一个是她亲哥哥,其他都是王夫的亲戚,看在王夫面子上,她还会拒他们于千里之外吗?

他的话一落,众人一阵呆愣。

她只能任由心领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他靠近,像扑火的飞蛾,投进他编织的网,心甘情愿接受他的嘲笑。

不过她很讶异,女皇对他们要带走龙天宙居然起这么大反应,莫非她外表冷漠,心里其实在意龙天宙?

这该死的混帐!龙天宙根本是生来折磨她的!

可她忍不住拿当时的龙天宙和这些俊杰人才相比,他的沉稳仿佛万年不动的高山,而眼前这些人只是半点修身养性都不懂的孩子。

偏偏看着他,她就是想发火,总想要砸碎他那漠然的面容,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一样冷淡?

她瞬间怔住,没料到他会这么坦率地认错。至少,她从前遇过的男子在她面前低头,只是畏惧她的身份,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于是,半年后,又是一场人头滚地、血海翻腾的屠杀。

这是她的孩子在笑吗?不可能吧,才满月的孩子怎能笑得如此中气十足又欢畅肆意?

她屏退左右,好奇地走进探看,只见太子身着单衣,包巾、皮袄什么的全都不见了,正在床上滚得开心,手舞足蹈好像正在玩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

女皇几回见他差点滚下床,吓得一颗心差点麻痹。

这样不行啊,太子若有个万一——嘶!她想到一半,被一个撕纸声转移了心思,却见她的二皇子躺在另一张长榻上,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翘起来很眼熟的东西,正在那儿又咬又撕的。

她看了好久才认出——那不是圣旨吗?

女皇快气死了,王夫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圣旨能拿来这么玩吗?

但更离谱的在后头,龙天宙正在替小公主换尿布——对,换尿布,而且笑得和蔼可亲,都要教人误会是哪家慈祥的爷爷误闯进皇宫了。

这真的是她那个帅得近乎妖孽的王夫吗?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错不错,宝贝女儿,长得很漂亮,很健康喔!”他不停地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突然,小公主尿了,不只沾了他一手湿,更弄得他外袍湿淋淋,滴着黄色水渍。

女皇看得脚一软,差点没昏倒。

龙天宙倒好,面不改色地随手脱了外袍,擦干净双手,便把女儿抱起来又亲又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