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做皇帝,最怕的就是偏听、偏信、偏宠……而她的心偏偏牵挂了他,这本该是件极恐怖的事,空间喜从何来?

但他为何要告诉他们?这些令他不痛快,他就要他们更痛苦一百倍,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便是如此。

女皇看着他一脸冷然淡讽的表情,一股怒火便忍不住腾腾地往上烧。

“你不是说过你答应龙平安不会自杀,那么殉葬又算什么?”

所有人都怕她,但她不在意,尤其是朝廷百官和那些世家望族,他们越怕她越好,他们畏惧,短时间内便不可能起来反抗她。

“大胆,来人啊……”

两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泼妇骂街似地吵起来了。

岂止龙天荒快抓狂,连向来好脾气的花泪痕也听得嘴角抽搐不已。天啊,这还是一国女皇、一个堂堂皇妃该有的仪态吗?简直是……

算了!他别开头,当没听到,女人吵架是最不能插手的,帮她们讲和,讲得好,她们不会感激,感情坏了,她们定把一切都怪他头上。

房宝儿听她们越骂越难听,也不知该气或该笑。

不过她很讶异,女皇对他们要带走龙天宙居然起这么大反应,莫非她外表冷漠,心里其实在意龙天宙?

果真如此的话……她倒觉得让龙天宙留下也不是坏事,倘使有一天,龙天宙能为了女皇而再起生存之念,绝对好过他现在对什么都不在乎,事事冷淡,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轻易抛却来得好。

她从怀里掏出一条红丝线,往女皇手腕抛去。

女皇正跟龙天洪吵得热烈,一时没注意,手腕竟给缠住了,骇得她脸色微白。

这伙人该不会真想再改朝换代一回吧?

谁知房宝儿啥也没做,只捏着红丝的另一头,闭目细细诊察起来。

女皇一时愣住了,半晌后,惊呼:“悬丝诊脉?”这会儿她真的慌了,一个能悬丝诊脉的大夫,她怎么骗得过?

等房宝儿确定了她并未怀孕,那么……休说他们会不会带走龙天宙,王夫肯不肯留下来也是个问题。

不曾经历差点失去的痛苦,不会察觉他的可贵。

而今,她发现了,也努力想要挽回,但是……来不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