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拥抱的姿态赤诚得……

而霍星叶不知道的是,在五点多她撑不住睡去后,之前好似一直在熟睡的男人徐徐坐了起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帘凝视着她,直至天明……

一道水弧划过空中落进杯中,“哗啦”声散开他方才微沉的嗓音,却散不开他那抹惯有的云淡风轻,宛如叙述天气或给她介绍植物性质般,自然,从容。

“可你之前没解释……”

霍星叶愣一下,片刻后,仰面望着他精致的下巴,绯红伴着眼睫闪烁的频率从脸颊烧到耳廓:“那……你这样会让我想吻你,你会吗?”

霍星叶错愕一秒,随后慢慢收回眼神,抖着指尖把手收回被子里,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又弯身把腿朝肚子贴,整个人缩成一团……

“哎呀不行就不行,我挑一朵还给你,别这么小气……”霍星叶说着,赶紧把带着体温的花捧在掌心,仔细甄别。那花瓣上还带着残雨,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花瓣滚落到花心,转折处的停顿发出式微“咔哒”,滴散某人心里的凉气……

电话那端犹豫了一下,传过来的声音压得很低:“那家手工作坊生产手工艺品,手链原料就是你之前误食的鸡母珠,相思豆。老板昨天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中毒,一个小时前死在了医院……那员工四十出头,看上去老老实实一个中年男人,刚刚技术员过来说嫌疑人整过容,还原图疑似一个通缉犯,有案底。”

………

那天晚上,霍星叶在遇到楚珣后,做了第二次梦。

“我调查他的时候,见过他的……呜!嘟嘟!”

“没事杨姨。”霍星叶扯了扯唇角。

“嗯。”楚珣淡淡发了个单音节,侧身,痕迹明显地闪开了她第二次想搭过来的手。

混吃等死咸鱼王v:魏易进酒店,霍哥儿进酒店,魏易出酒店,霍哥儿出酒店,霍哥儿和姚婉瑛肝,魏易安慰,现在霍哥儿消失,魏易也消失,楼上条条是道分析不是魏男神的,我就笑看打脸了……and求问口红色号,是tf#08吗?美炸啊!

说罢,她在原地踏步,重重跺了好几下,楚珣还没反应……霍星叶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再不甘心也只能冲着他的背影瘪瘪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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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身后,心跳有些快:“这个房间本来是你的,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也该是你睡床,我睡木板——”

一片花瓣落进她嘴里,霍星叶咳嗽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空无一人的景象,她滞好一会儿:“靠!”

几不可闻一声“嗯”。

男人置若罔闻,笔尖顿一下后,落在实验表格那一栏。

楚珣无奈:“草草护甲油可不可以只涂脚,我上课要写板书。”

树下的领舞老师放起了欢快的音乐,一帮老头老太太整齐动作,张教授戳一下楚珣的肩膀,展开红扇子灵活地扭了扭臀:“来来来,蹦擦擦?你这几天真的有点低气压!”

“别了,”楚珣哭笑不得,摸出车钥匙按一下,“您慢慢和老太太们蹦,我先走了。”

“嘀——”

“哎,走吧走吧。”

和那些五颜六色造型乖张的跑车比起来,奥迪s系简直不能更规矩,银色的车身线条流畅,按照严苛的挂挡和速度起步离开。

张教授目送那个小点消失不见,然后,笑呵呵地摸出手机点开微博发了条私信。

————

a市其他地方堵成狗,美院门口的马路倒还空旷,一辆蓝黑相间、极富金属感的超跑停在红绿灯前。

黄灯一过,跑车还没来得及加速,一辆载满土豆的三轮摩托从小巷子里驶出来,慢吞吞转弯——

“哐当!”

追尾。

跑车纹丝不动,摩托车上的中年男人脸霎时一白。

越是不常见的车标越贵,遑论车上下来那姑娘个又高,带着墨镜,嘴皮红艳艳,身上的蓝色真丝衬衫还亮晃晃……中年男人盯着车尾那指甲壳盖大小的蹭漆,哆嗦着手从裤兜里摸钱包。

“人没事儿吧?”那姑娘把滚到地上的几个土豆给他捡回车上,打量了他一下,嗓音温软地指了指,“人没事儿我就走了?”

“你车那蹭了点漆……”

“人没事儿就没关系,”那姑娘把食指放唇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别举报我没牌照还穿高跟鞋开车就行哈哈。”

中年男人蒙圈地跟着笑,说好,注视着那姑娘快步返回,飞在空中的车门弧度炫目落下,过弯驶进美院,这才糊里糊涂没回过神来重新点火,离开……

————

霍星叶是去拿学位证的。

罗忠诚约她六点,她不敢六点零一分敲门,当然,也不会五点五十九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