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李袖春内心焦急,想爬起来护住他,但是腿上被打的地方似乎折了,一时又跌在地上。

李袖春点点头,“我身上没有吊钱了,你看着找吧。”最近在外面瞎跑,换的吊钱早就花的差不离了。

没有回应,那人如烂泥瘫在了她怀里,毫无生气。

发现花顾白出来了,李袖春停下动作,忽的一笑:“聊完了?要回家吗?”

屋子里点着一盏晕黄的灯,花顾白坐在轮椅上对着灯看着什么。等李袖春看清楚,才知道那是自己方才塞给他的信。

清晰易懂,是闺怨诗,不过出自于一个男子的手里,让李袖春头皮发麻了一下。转念一想,又觉得凤君可怜。在偌大的皇宫中,后宫佳丽三千,即便是受宠如凤君,应该也少不了被女皇冷落,独守空闱暗自叹吧?

下一秒才支支吾吾,去里面取了几件卖相好的衣服,“这几件是小镇里的公子哥们最喜欢的,只不过这价钱贵了些。”

盯着她的眼,花顾白一字一句笑着说:“突然有点想听你叫我全名了,可以吗?”

接下来无非是看拜天地的过程,李袖春吃着糕点,一直到乐呵呵的秦婶把那新郎抱入洞房。才敬了秦叔一杯酒,与秦叔说了几句吉祥话。

说到“妻主”二字时,花顾白的心还不由充斥喜悦,重重跳了一下。他抓紧被角,把这话问完。

被她哄孩子的语气惹得一愣,花顾白瞪圆了自己的狐狸眼,随即一口气把药喝了,然后说道:“替我剥。”

都说十指连心,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说来女尊国的男人都娇滴滴的,毓柳也是经常哭,没想凤君按理说最该经不得风吹雨打,居然一个人吊在悬崖上也没哭。

只是好不容易躲过了狼,现在可真是生死有命了。

真不知道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凤君能躲在哪呢?到处都是树木,天空中还有春雷,怎么也不能躲在树下。

冯封把那东西拿来传阅给了女皇,女皇立刻甩在了女将军脸上,“不许犹豫,给孤拿下!看她这次还有什么话可以解释!”

“找药给它包扎。”

于是,李袖春本来发呆看着小兔子吃草好好的,那兔子忽然屁股上就插了一把箭,箭的尾部赫然写着肆。

毓柳看着凤君那只素手,回忆那天发生的事。

哦,也是。她这记性,总是忘了女尊国里的男子比女人柔弱多了。

说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

这个毓公子也忒奇怪,该刺杀的时候又不刺杀了!自己在他面前转了这么久,他怎么不像以往一样捅刀子了!

冯封欣慰地说:“那是自然,这可是皇家狩猎。”女皇愿意带上九皇女,说明这两人关系还能缓和。

就在李袖春沉浸于古代文化博大精深里时,靠着的墙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狐狸眼微微瞪大,随即掩唇轻笑:“这倒是本宫考虑不周了,缘春,你去随意找个适合毓公子穿的衣物来。”像是真的被李袖春的话给取悦到了,他眉眼里笑意如春。

徒留下徐太医两股战战,迷惘地捡起地上的官帽,拍了拍灰尘,长吁一口气戴在了头顶上。她再不敢细思今日这些事,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这个名字怪不得这么耳熟。

他的容颜其实很温润,只是这么说的时候,眼角眉梢没有一丝温柔,反而是麻木而冰冷的:“九皇女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奴也好伺候。”

除此以外,还有男奴五号、六号、七号,排成了一个大雁的阵型,在她面前载歌载舞。

“你们不,这里成过亲的男子,怎么能分辨出来?”李袖春很好奇,是不是也像那古代女子一样,束发?

凤君的上嘴唇是典型的m形状,两个嘴唇又薄又粉,甚至有点红润,让人看了就觉得他肯定是涂了什么唇蜜。但,这古代除了口脂,也没什么口红。

那字里透着柔美而又锋利的意味,落笔仿佛如水般轻柔,收笔却又有尖利的笔锋,也不知写这字的人是个什么性子?居然能这么矛盾的充满美感。

“九皇女。”恨春轻叫了一声,把她走神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问道:“您要怎么处置他?”

李袖春承认他长得很是可爱,但是这并不是李袖春停下攻击的原因。

“九皇女,您怎么能自己出宫殿呢?”

只不过说这话的同时,看着李袖春的目光并不似言语那么柔和,反而有点冷淡的意味在里面。让李袖春心惊胆战,冷汗满背:难道他们俩昨夜的谈话与自己有关?

这还真是奇怪,幺子自古以来就应该最受宠爱,换到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幺女的地位等同于幺子,怎么偏偏她最不受宠?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难道这九皇女以前很喜欢穿这种大俗的衣物?

微微侧头,李袖春注视着这位年轻而又美貌的‘母亲’,终于忍不住张口道:

可怎么着死了也该入天堂,哪怕上不了天堂,她下个地狱也行,怎么偏偏赶时髦遇上了穿越这个戏码?

冯封又干了一口酒,吐出一口浊气,“凤君事后一直私下里找属下我去处理这件事,让我用御前侍卫的身份为您摆平后续,免得女皇知道了怪罪。还特意求了女皇赐婚,您这下得偿所愿,喜得夫郎,确实该多与凤君亲近亲近。”

“即便他不是您亲父,却也照顾您良多啊。”

李袖春听完一席话,心里更是说不清的闷闷不乐,沉甸甸的压的她透不过气来。最近是已经推测出凤君不是自己亲父了,但是没想跟毓柳一段渊源……还有这么一番说辞。

她……一直以为,九皇女再渣也是与凤君两情相悦的,只是对待凤君比较吝啬……大女子主义作祟而已。没想原来九皇女真心对待的……原来是毓柳?

越发看不明白了,毓柳明明对自己看起来是初相识。莫非这九皇女,对毓柳还是单相思?

心里烦闷,倒是李袖春最后喝倒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被旁边的人抱起安置在了马车里,后又被谁抚摸了

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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