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抖,驿官赶紧岔开话题,大喊着:“阿四,去给张爷把东西张罗好!”陪笑道:“多饮了两碗酒,糊话,糊话呵!”

小玉猛的扑过来死死抓住了她的手:“小姐……”

“明白了,你是说人与人之间其实都是平等的,只不过身份不同而已?”刘珏慵懒地道。

七夫人拍拍她的手,显然已知道了这些天的情况。小玉噘着嘴恨着刘英:“你又跑来干嘛?”刘英似陪着笑脸:“这不是把三小姐带过来了嘛。”

顾天翔目光冷冷地往刘英身上一扫:“什么不学,跟你主子学这般滑舌!”

嘎?阿萝有些羞恼。脸转向一边,气道:“你不去指挥守城,跑来干嘛!”

“你去用厚的棉纸糊个小盒子来吧。”阿萝吩咐道。

“心急?急得告诉敌人人质的价值!”

另一冥卫眼中升起愤怒,顾不上多看一眼中剑的兄弟,抓住阿萝的手飞身往院外跃去。黑衣人冷哼一声,抛起一把剑射去。两人身在空中,冥卫再无力躲闪,阿萝被带飞起时只感觉眩晕,那还知道背后有剑飞来。在这电光般闪动的瞬间,一只飞箭射中了剑身。

刘珏双目一睁,瞪视着顾天翔:“过来给我揉膀子,酸死我了!”

当时通告全国道是有人掳了她,自已似乎当了真。所有的怒火与难过通通发泄到了山贼身上。意外却得到了南军将士的敬重。收服南军他绞尽脑汁,要把原来王家的势力清除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不得不更收敛、更小心,谋定而后动。如今,阿萝到了临南,刘珏心想从前的自已早就在她进城时拦了上去,现在么,他想要的是如果再问一句阿萝是否与他同生死共患难,她毫不迟疑报上另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呀!这离人醉果然好酒,好名字!我倒有几分醉了。天翔,你今天见那人怎么会笑了六次?”刘珏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阿萝见盈秀有些发愣,眼睛往一边看,也顺着瞟去一眼,心里暗暗称奇,人说风城五公子人中龙凤,临南也不差啊,随便走进家酒家,就遇着一个不输那几个的优秀品种。

刘珏无奈之下却又省得老父深意。三年来雷厉风行,整治南军,逐步将太尉势力半是收服半是清扫,把南军掌控在手里,上下铁板一块。

阿萝一笑瞧得程永看愣了,福叔一拍他的头:“没规矩,那有这样盯着少爷瞧的,做事去。”

只听最早发现马车的死士道:“是很高明的手法,四周不见痕迹,似乎人与马从这里齐齐消失了。”

刘珏还剑入鞘,长身玉立。笑嘻嘻地说道:“说吧,何人指示!当然,一般这样你们都不愿说的。非得吃足苦头才肯却也不是聪明人所为。这样吧,说了,小王让你们痛快的死。当然不说的话,想死就死不了了。十年八年,我倒有耐心等的。”

阿萝心念一动:“我还没去过都宁河那边,是什么样子?今天去瞧瞧?”

子离眼睛瞟见左右无人,便冷了脸:“允之,你如此开心是因为抢到阿萝了?”

青萝一路没有出声,由刘珏牵着出了东宫,离开王宫,刘珏拥着她骑马带她回相府。刘珏没有狂奔,让马慢慢走着。青萝没有吭声,靠在刘珏胸前闭着眼感觉晚风抚上了她的脸。刘珏揽她上马抱着她,阿萝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她很感激,不想破坏这份宁静。再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

太子心中烦躁,对青蕾又是怜爱又是可惜,想到再不能听她抚琴,心里恼怒层层堆积。在宴席上又发作不得。只得搂住青蕾好生宽慰。

刘英急道:“主上!”

阿萝不屑:“你不会借酒装疯丢人现眼吧?”

阿萝闷闷地说道:“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赚到银子。”

阿萝狐疑地看看他,也不想再为难他了,听起来安清王是个心好玩心也重的人,以常理推断,王妃过世没有续弦,长年呆在边城,这不就是个孤独寂寞兼多情心胸又开怀的人么?刘英毕竟是刘珏的心腹,让他说那两父子的糗事他也不敢多说。她浅浅一笑:“知道了,不好说,我也不为难你,只是,跟了我就最好早点忘了你那个主子,要不,就不要跟我了!”

刘英扑地一声跪下,坚定地回道:“刘英已是三小姐亲卫,平南王与我再无干系!这条命都是三小姐的,你若不信可随时取了去!”

阿萝哭笑不得,又感动,这个古代什么不好就这点好,这里的人愚忠!她笑道:“既是我的人,我就命你好好待小玉,对她好,护着她一生一世,你可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