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话,用心感受!”

吴鱼觉得一阵头疼,背后有隐约可见的怒气冉冉升起,一再告诫自己要忍耐,但傅薄斯挣扎喊叫的实在是太厉害,吴鱼生怕把外面的强盗叫醒了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掏出漏电的戒指在傅薄斯耳边近距离放了一次电,恶狠狠的开口威胁道:“你要是再挣扎我就把你电晕了打包丢到附近的女子学校去!”

吴鱼绽开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冲着强盗老二感激地点了点头,呵了呵被寒气冻得通红的手道:“我就说嘛,您住这么大的房子,怎么会坑我一个小姑娘呢。”

“呵,没文化真可怕,没有马你算什么五马分尸,难怪要做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抢劫……”

宋放说这些的时候面上是难掩的疲惫和无奈,吴鱼看着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再回去试试,手上的戒指便是当时宋放交给她的,戒指并非是什么窃听监听用的神器而是宋氏最近还在实验阶段的防狼新产品,usb接口可充电,在电充满的情况下大约可以放电十次,每次释放的电量足够让一个成年人短时间丧失意识,回想起宋放把戒指戴到她手上时的严肃而认真的表情,吴鱼内心又是一阵无力感。

“哥,救命,我无家可归了。”

耳边傅薄斯依旧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唠叨的程度堪比唐僧:“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这种行为,我到现在嘴里还是麻的,我说不定从此都要对烤鱼产生心理阴影了!我说你……”

“水,水水,我料要水,水在拉哪里啊啊啊!”

傅薄斯听到脚步声表情变得有些讽刺,好像是认定了吴鱼有问题这件事,只是看着她在垂死挣扎,难得大方地冲着吴鱼一伸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来吧,随你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

?山上的夜晚总是比别的地方温度低上许多,平日里屋子里有供暖尚且没什么感觉,等到从屋子里温暖的环境里走出来了,那种强烈的温差带来的不适便一下子展现了出来。吴鱼刚走出大门便被外面冰冷刺骨的寒气冷不丁冻到一下,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突然将冰块从脖子里丢了进去,从头到脚冻了个透心凉,吴鱼本能地将半张脸都缩进了羽绒服里,戴着半截手套依旧抵御不了寒夜的侵蚀,只能仿照着东北大爷的模样将两只手交叉着□□了羽绒服厚实的衣袖里,在山林阴影的映衬下,远远的看着就好像一个没头没手的球型物体在行走,颇有些吓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傅薄斯的声音变得很轻,带着一种沉溺于不知何处的夹缝中的挣扎,恍惚中就记得了前一个将他惊醒的那个梦境,黑暗压抑,梦中那个清晰到让他一回想起便忍不住颤抖心跳加速的人影,还有那满含痴迷与恶意的呢喃,无一不挑战着他的神经。

因为被打扰了冥想的节奏傅薄斯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吴鱼立马将手中的托盘凑到傅薄斯跟前,动作中带着明显的安抚和讨好,托盘上摆着一碟精巧的火龙果玫瑰花卷和一壶薰衣草茶,粉色的花卷伴着紫色的花茶视觉上相映相成,傅薄斯虽然看不见,但从凑到笔尖的香味中已然知晓了是什么东西,傲娇着轻哼了一声,神情和动作却明显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只是端着的架子一时之间下不来罢了。

昨天傅向暖在带她来的路上曾给过她一份简易的资料,并在路上给她做了简短的概括,昨天夜里她也花了一些时间将那份资料研究了一下,结合之前通过外界各类新闻对傅薄斯其人的了解,吴鱼概括出了三大点——

傅薄斯缓慢的在黑暗的屋子内走着,手扶着墙来识别方向,身后跟着家用机器人时不时地出声提醒转向,以前不过几分钟的路程竟花了他十几分钟才走到,眼前的屋子同房子里其他的屋子完全不同,两扇厚重的原木大门边的墙上安了一个密码锁,傅薄斯摸索着键盘按下了按钮密码,大门“咔嗒”一声缓慢向里打开。

意识到对方意图的傅薄斯再一次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先是那碗味道独特的面条接着是这手心写字的方法,这傅向暖找来的人倒确实是有些意思。

“已将信息发送,请稍等。”

?初春的积雪薄薄的在山林间落了一地,前夜里被积雪压弯了的翠竹倚靠着自身极强的韧性抖抖擞擞地继续挺立在林间,空气中透着微薄的寒意,清晨的公路上昨夜遗留下的积雪尚且还未来得及扫净,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便裹挟着清晨的静谧,悄无声息地碾压过积雪随后车身一摆拐进了山里。车顺着山中铺设好的小路,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停在了半山腰一片竹林外的空地上,一道用鹅卵石铺设而成的羊肠小路从空地处一路延伸直通向竹林深处,透过葱翠的竹林向里望去,可以看到一栋以黑白色为主的现代中式主义建筑隐在竹林之中,清风拂竹,竹映楼,像极了一副传统的国画绘卷。

吴鱼小声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丝毫不感念她虎口救他脱险恩情的傅薄斯,让他长点记性,收敛一下这顽固的臭脾气,谁知道傅薄斯看着高高瘦瘦的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脆的像个玻璃罐子,不过就是从小山坡上一脚踩空,从一米高的地上跌了下去就跌断了手臂。

吴鱼思索了片刻,摆出十二万分真心对着傅薄斯说道:“boss大人,你年纪还轻,现在多晒晒太阳补补钙还是来得及的,我回头就给你炖排骨汤,您是比较喜欢山药排骨汤还是海带排骨汤?”

她这是在讽刺他身子骨像七老八十的老大爷一样骨质疏松了么?

傅薄斯被梗得一噎,冲着吴鱼声音传来的方向瞪大了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努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妄图震慑住这口无遮拦一再挑衅他忍耐底线的家伙。

傅薄斯自以为自己的样子很是有震慑吴鱼的力量,孰不知他现在的样子落到吴鱼的眼里恍恍惚惚就想起了儿时常看的国产动画中那耳熟能详的歌词。

眼睛瞪的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虽然没有闪电般的精明,但瞧着傅薄斯微红着脸瞪着眼的样子还是让吴鱼有些忍俊不禁。

傅向暖在门外听了许久,终于在没在听到自家弟弟慌乱无措的声音后长叹一声敲门走了进去,吴鱼一惊,似乎是没想到傅向暖会这么晚了过来看傅薄斯,瞧着傅向暖裹在大衣内的晚礼服,还有那脸上难掩的疲惫和风尘仆仆,显然是在某宴会中途赶了过来。

傅薄斯的面色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常态,竖着耳朵细细的听着一阵高跟鞋轻踩地面的脚步声后,忽地皱眉出声,面上是同吴鱼一般难掩的诧异:“傅向暖?”

“是我,我接到消息说你受伤住院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吴鱼可没觉得这大半夜的跑到跟傅家大宅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医院来能有多顺路,眼睛一瞥忽然瞥见了跟在傅向暖身后一同进来的男子。

对方穿着一身极其正式的黑色西服,看样子也像是从某种正式的场合突然赶了过来,嘴角像是习惯一般擎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浑身都散发着温润如水的气质,似乎是注意到了吴鱼的视线,转过头来冲着吴鱼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比起傅薄斯的阴晴不定,此人的气质实在是太亲切了。

宋放给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过这样一个人物啊……

吴鱼正在困惑此人是谁的时候傅薄斯已经开口替她解答了疑惑:“嗯?叶竹沥也来了。”

跟在傅向暖身后的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嗯,我跟你姐姐一块儿过来看看你。”

傅薄斯的表情忽地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像是沉思了片刻后,忽地开口,语气中带着质问和肯定:“怎么,这事儿你也参与了?”

叶竹沥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傅薄斯指的是先前吴鱼的事情,微笑着的面容看着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吴鱼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成份,一本正经的装傻充愣:“你在说什么呀薄斯。”

傅薄斯转头轻哼道:“哼,老狐狸,没你的默许傅向暖能有这个胆子往我身边塞个女、女人么。”

听到这里吴鱼才恍然想起叶竹沥是谁,先前未曾见过此人,只是在傅向暖

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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