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加恩洗完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佳瑶跟沐青都已回来了。所有人都围坐到餐桌边,在一盏灯下吃晚饭。

那几人老羞成怒,劈手来夺,与她纠缠到一起。沐青拉着佳瑶跟加恩退到墙角,把她们紧紧护在怀中,任凭那些野蛮凶悍的手手掌几乎撕裂般的拉扯她。

然而他们明显做足了准备而来。从葛元玲父亲创业那时一一细数,当年他们旁支对他的资助和扶持,再到元玲嫁给乔远之的陪嫁,这般那般巧如舌簧的一说,就变成如今乔家的财势他们反倒居功奇伟了。

等莲姨走后,他又转向两个女儿,问道,“刚刚的话都听见了?”两人都点点头,他又徐徐说道:“既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可以争执打闹,但不能真的生分。你们这一生便是对方家人,荣华同享,患难与共,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守护彼此,以及共同守护这个家。唯有这样,才是我乔远之的女儿。”

没有多久,她就嫁给了乔远之。

沐青是想直接就带加恩回家的。但乔远之不允许,他挺喜欢加恩,常常会捏捏加恩的脸颊:“加恩同学,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还这么瘦?”又或者说:“小加恩,表现不错,胖了一些。”然后他把她们带到客厅去,外套随便往沙发上一丢,就开始分配起礼物来。必定要守候在一旁看到她们拆开包装时的惊喜表情,那个样子,实在不符他的年纪与身份。连沐青都忍不住有一次调侃他真是不像个老板。乔远之则不以为然:”老板是公司的老板,在家里只做丈夫和父亲。”

佳瑶好奇的问题也是许多人心头的疑问,但不知为何,这样听她一问,特别让加恩生气,并且因为佳瑶脸上还微笑着,那一瞬,竟是不能忍受。

加恩呼呼的喘气,别过头去。沐青异常气愤,没有想到他们会连孤零零一个小孩也下得去手。就拉起加恩,往那个方向走:“我去找他。”加恩定在原地不动,“找他又怎样。我们打也打不过。”沐青气道:“那也不能就这样罢休。”她还是要往前走。加恩却突然呜呜哭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沐青被一道滚滚闷雷惊醒。好像是从一个荒芜的梦境中醒来。眼前一片黑暗,看窗外有模糊的点点灯光,才晓得是天黑了。她问:“加恩,怎么不开灯?”加恩没有回答她。她猛然心里一惊,爬起来开了灯。屋里哪有加恩的影子?她跑到楼下去问旅馆老板和服务员,都说没有注意。电闪雷鸣风雨欲来的夜空下,这是个对加恩而言完全陌生的城市,她能上哪里去?

加恩等了一会儿,就自我回答道:“我觉得他会喜欢我。没有不喜欢我的道理。”她摇摇沐青,对她说:“你明天给我梳个好看的辫子吧。”沐青把她按回被窝里,“知道了。睡吧。”

张老板哎哟一声,突然他老婆冲出来,劈头对着沐青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打我儿子又打我老公,你不得了了。平常一脸□□样的勾引我老公,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又来欺负我儿子,当我死了吗?”她不过是为了发泄平日里的怨气和嫉恨罢了,事实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沐青何尝不讨厌自己。当姑娘时的骄傲与意气风华都被生活磨砺的变了色。她从未这样低声下气过。

那是沐扬,穿着睡衣和拖鞋,站在她面前问道:“姐姐,你要去哪里?”沐青茫然的看着他,听他又问:“爸爸妈妈不让你回家,你也不能坐在这里呀,晚上有蚊子还有坏人。你去找个酒店睡觉嘛。”沐青说:“我没有钱我现在比乞丐还穷。”

卓风华到乔家的时候,莲姨正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剥豌豆,桌上的陶瓷碗里已装了小半碗。

主任听了,就说:“好,那就等她回来。”加恩却不耐烦起来:“等她做什么”主任指着她道:“让她回来好好看看她这个妹妹不知悔改的样子。”加恩冷哼一声,她那个样子只差没翻白眼,一屋子的人都听见她说:“她是她,我是我,我知不知悔改干她何事,她回来看了又怎样,还能管制我不成?”那主任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挥挥手:“我要走了。你们要怎么处分怎么赔偿都随便,决定好了通知我。”她便预备走人了。

卓风华看了一眼,就将它们放到了一边。他原本还没觉得什么,直到加恩从楼上下来,好像无意把它们碰到地面上散落开来的时候,不由笑起来。

佳瑶马上想起陈沐青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直视镜头,不苟言笑的面容,就一笑:“她年轻时便是个工作狂,对己对人都要求甚高。在外人面前,难免显得强势严肃些。”卓风华点点头,说道:“你妈妈肩上的担子不轻,很不容易。”佳瑶嗯一声,轻轻说:“我一直很尊敬她。”

她对着错愕的两个人冷声:“谁让你们进来的?”佳瑶却疑惑另一件事:“你怎么来了?”马上反应过来,就变了脸色:“乔加恩,你监视我们!”加恩对这句置若罔闻,还是质问的语调,“谁让你们进来的?”又对佳瑶一句:“谁让你带他进来的?”佳瑶气道:“我为什么不能带他来?他是我男朋友。”加恩却冷哼:“什么男朋友,说不定将来不过是个陌生男人罢了。”

卓风华便问她,“你想他了?”佳瑶点头,“我一直都想他。”她顿一顿,又说,“我们都想他。他在的时候,这里就是一个乐园,充满欢笑与乐趣。他走了,这里便成为一个死潭。”她感伤的环顾,“真正让我觉得冷清的时候,便是这里看起来好像一切如故,但他却已不在,并永远不会再回来。”所以后来就放任它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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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卓风华笑起来,“佳瑶,莫非你家有洪水猛兽等着我?还是你怀疑我路痴到找不到你家大门?”佳瑶也微微笑了,最后叮嘱他:“那我在家门口等你。”

清琉听到佳瑶的名字时便是这种感觉。其中一个声音说道:“你们看见今天乔佳瑶对主任那副谄媚的样子没?笑的眼睛都快到耳朵后面去了,我真是瞧不过去。”另一个接口道:“不那样讨好上面,能拿到这次的外访?”第三个道:“外访这种事,说实话吃力不讨好,人人都推,就她二话不说接手,也不知她图个什么?”先前第一个声音哎哟一声:“图什么,图个虚荣心的满足呗,你不晓得,如今的女孩子,家世好长的好还不够,还要别人夸赞自己能力强,好像全天下的好东西都要占尽了才满意。”这话里蕴含一股酸醋味,她自己也感觉到了,马上加了句:“倒不是嫉妒她,只不过感慨人同命不同啦。”

另一个道:“她是托生了个好人家,要不然,凭真本事,她不一定比得过我们。就拿留校这件事来说,我敢打赌,不靠她家里,她百分之六十不能留下来。”另外一个这时用一种秘密的口吻道:“那倒不一定靠她家里的。靠男人也可以的。”女人最关心的莫过于男人以及别人的丑事,尤其是漂亮女人的丑事,就跟狗闻到了肉的味道,一定咬紧不松口的,当下那几人就兴致勃勃紧着追问起来。

那人道:“我也是听一个老乡讲的。她跟乔佳瑶同系,不过大一届。宿舍都在同一栋楼里。学校名人榜上的卓风华你们都晓得吧,大名鼎鼎的年轻医生,便是她男朋友。”其中一个道:“这个我们也有所耳闻,不过从没见到他,也就不能完全确定。他们真在一起?她可真够幸运。”那人就嗤笑道:“什么幸运,要说起来,倒是她手段了得罢了。她那样的人追求者不少,她却偏偏一个都看不上,只中意卓医生,还不是因为跟同龄人比较,卓医生已名声在外,前途无量。而那卓医生,身边自然也不缺乏爱慕者,到最后选择了她,却是她死缠乱打的结果。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卓医生估计到最后也是被他缠的没有办法了。你们不知道,那时为了追求卓医生,乔佳瑶都

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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