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忘记,更不敢回忆。

“不碍事?你是不是疯了?”杨果气得脸都紫了。

夜深,敖天钧仍旧躺在病床上,斜斜的看着窗前月。不知道,他残酷阴冷的深心深处,是否还记得那一棵榕树下,那一地的明月清晖。

杨果一直傻站着,只望着唐家民激动的脸越来越红,眼中幻化起的是3年前,敖天钧倒在自己身上时的那一层血色。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想过吗?你们一起3年,他一直疼你爱你,突然就这样,你心里没有一丝疑问吗?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的心,也不心疼吗?”

到了急诊抢救室,门被关上,唐家民颓丧的靠着墙壁,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杨果担忧的过去:“他,他,怎么样了?”

天钧,天钧……

“不可以?敖天钧,不可以做什么?不可以怀你的孩子?不可以分你的财产?还是不可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杨果的心中沉甸甸的,像被重石压着。多年来,敖天钧都是一个硬朗坚强的人,但今天的他,却显得很疲惫。

身后一双大手紧紧的捏住了杨果的肩膀,她被摇晃得头晕,正想甩过头,却听得敖天钧近在身后极怒的声线:“杨果,你犯贱。”

她面色灰白,突而其来的恐惧让她比从前更脆弱。她明白,敖天扬不是自己的依靠,但是仍本能的依偎着他,捉紧自己身边最后的一根浮木。

现在这间屋子亮着灯,像某一天,屋里闪闪的灯火,门口焦急等待的那个人。

“可是,这对你的名誉……”敖天扬苦恼的皱着眉头。杨果淡淡的笑,人都没有了,名声于她又有何用?

“但是,如果分割财产的话,她向法院申请打开那个柜子,那么,这份馈赠书仍然可能会生效。”

“最重要的是,如今我的财产被监控,钱不能乱动,否则会被控告恶意转移财产。”他抬眼注视着骆风:“包括,我们的钱。”

“我明白,我们互相利用,互相依靠。我不会完全依赖你,你也不会只是相信我。这点我很清楚。”

杨果茫然无助的转身,她碰到了台角,转弯出了公寓。

小唐二话没说,便把糖水吃了个精光。

“我想,小杨,我们还是搬走吧。”

“真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