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拯救镜玄的不是那张酷似晴明阿爸的脸,而是他终于在回味过那几口知道原产地但是不知原加工调料的气的味道之后,发现萤草的脸黑得和炒菜的锅底一样了开始自救了。

第一个找来的依旧是首无,他看见萤草显得非常高兴,“您回来了。”他甚至还用了敬语,这让萤草非常得不适应,感觉他下一秒就会说出一句,“您是想先吃饭呢还是先洗澡,亦或者我~?”萤草脑补了一下首无的日常妻子妝打了一个寒颤。

萤草有些了解地点了点头,不过她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鬼灯和白泽其实长得还挺像的,原谅萤草第一时间没有发现,主要是他们周身的气势不太一样,分开看很少会有人发现这一点。

现在还不是公园最热闹的时候,偶尔倒是有几个晨跑的人匆匆跑过,公园那个通向地狱的大洞又被埋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夜斗神做得还是之前那三个少年,亦或者是先行从地狱离开的坂本大佬?

“对了对了,那个狐狸面具说这是秘技,巧手夹豆,可是为什么是豆子呢,不应该是虫子吗?”小白显得有些迷惑。

阿香见鬼灯如此坚持也就顺着他的意,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前天我听花割烹狐御前的小狐狸说,妲己将狐狸面具送给了过路的亡者,也不知道那亡者做了什么竟然让妲己割爱,小狐狸说妲己对那名亡者的评价很高,可以说是这些年来最高的,仅次于纣王了。”

地府很大,想想看现世的人口就可以预测出地府的人口数量了,更何况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开开心心入地府,顺顺利利去投胎的,光是惩罚罪人的地方便分了八大地狱和八寒地狱两部分,找一个普通人类无异于大海捞针,再加上无论是鬼灯还是萤草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坂本具体长什么样,而地狱又是最不缺长得像人的鬼了。

“大王也像阎魔大人那样克制己身,不需要我催促就能做好自己职责所在,那么我也可以更加温和一点。”鬼灯对着阎魔大王笑了笑,萤草注意到阎魔大王那高大的身形没形象地抖了两抖。

萤草听到声音一抬头,眼前这名叫做鬼灯的男子眉眼间杀气腾腾,萤草都能在其中感受到雷光闪烁,仿佛藏着一把利剑,又听他用乌云盖顶的语气讲道,“有什么事重音好·好·说。”更觉得恐怖,眼中出现了万鬼翻腾的幻影。

震感往上传,没站稳的三个人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橘黄色头发的少年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道,“地震了,你这样还要下去嘛?很危险的啊呀!”

因为萤草的吹捧,夜斗很快满血复活了,他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他的丰功伟绩,萤草将一听就是在吹牛的形容词去掉之后,省略如下。

刚落下最后一个字,下面一大片的申请理由便消失了,萤草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第一次填表格就是有些诚惶诚恐的,她连忙抬起头望向白泽。

桃花妖自被狸猫偷喝了酒之后,除了在酒底刻字之外还在翁口设下妖力陷阱,如果不是以特殊的手法打开的话整瓶酒便会直接破碎,来个玉石俱焚,这也是萤草之前没有打开这翁酒的原因。

桃太郎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洞口里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泥堆“兹兹”地冒了出来,呀,泥土成精了!

萤草一惊,瞌睡虫都吓跑了,慌忙抬头看去,便见到头顶上居然是一片广阔的土地,覆盖着厚厚的黝黑色的土壤,一看就是地理书上所盖章的营养丰富优质的好土。

可惜的是就算萤草如此小心翼翼,毘沙门天还是皱着眉朝着她的方向过来了,她和几年前一样,依旧像是土豪一般全身裹在神器之中,举手投足都带着飒爽英姿,如果对象不是毘沙门天的话,萤草一定会拜倒在她的御姐范下舔舔舔的。

酒吞童子不胜其烦便离开大江山的宫殿,茨木童子捉了当时最有名的画师令他画百美图,画后交予酒吞选择,据说那画中女子皆美得不可方物,栩栩如生,仿佛真人在侧,可惜的是酒吞童子一心只有红叶竟是看都没有看,不过画美色图还是在妖怪中流行了起来,毕竟双童子还是有很多迷弟迷妹的。

脱落下来的绒毛也并没有浪费,风一吹散落在各地的毛毛球便有意识地裹成了毛茸茸的一团,像是搓汤圆,那堆绒毛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拳头那么大小,萤草的蒲公英是夜光型的,脱下来的绒毛可以用三天,三天后妖力消散便会变得暗淡无光泽。

问首无,首无也不清楚,不过他倒是有办法的,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可以去问问华国驻日大使,白泽大人。”

器灵又吃惊了起来,用手捂着嘴,他周边的风范还是学着平安京的风雅儒士,骨子里又带着点唐朝的君子如风,行动间却有一股潇洒的味道,就算他现在眼睛微微睁大也并不显得突兀。

之前被山兔撞了一个破洞的地方是活动教室,并不影响上课,云雀恭弥正站在那看着工人们施工,飞机头风纪团体在旁边帮忙。

毕竟是神明嘛,总得活得很久很久才行啊,总能找到他认为能够给人类带来的幸福。可是萤草不知道的是,在她不见不久之后,惠比寿便神堕转生了。

这一定是的场一门被妖怪黑得最厉害的一次。

萤草听着这话,眼泪汪汪,她这么一穿越,于她而言也不过只是穿越门扉的一瞬,对于山兔来讲确是用了一生来找她。

云雀大踏步地走进学校,路过校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但他还是辜负了萤草的期望,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由着保安大叔带着去看被山兔撞出来的大洞了。

山兔挠了挠耳朵,又俯下身子问了问魔蛙,最终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受到阻力,很通畅地冲进来,撞到头头。”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包包。

不过形象受损,萤草还是觉得自己肯定也是打不过白泽,但是色诱,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胸顿时也萎了。

灯笼鬼正躲在树干后面,两团火焰一抖一抖的,古笼火缩在了他的下面,胖嘟嘟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灯笼鬼下面火红色的流苏打在了他手上拿着的风车上面,古笼火也不恼只咯吱咯吱地笑着,时不时地也将半个身子探出去张望着,这两熊孩子是在玩躲猫猫嘛,不过这也挡不住什么吧,萤草看着灯笼鬼露在外面的大屁股,为这两孩子的智商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