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的荷花开得姣好,争相斗艳,展露着妩媚的腰肢,这根本就不合常理,也不知道云墨寒是如何做到的。

“人家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他还是一介书生,肯放下清高的身段,这样当街喊冤,应该不假,只是,云墨寒,你说他有什么冤情呢?”

最后,靠在云墨寒的腿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唐夜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仍然是带着笑的,可是那声音却冷冽如箭,清流在怔愣间,唐夜霜已经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我睡哪?”

也不知道唐夜玄有没有听到,总之,那颗药顺着他的喉咙滑了进去。

“喂,你过来把这些东西搬到仓库你去。”

唐阳循呛得直流眼泪,“唐夜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你随唐小姐一起去徐州,沿途必定要好好保护她的周全。”云墨寒玩味一笑,“如果她死了,便没有给我解毒了。”

“奶奶,弟弟这次出事很是蹊跷,他一直在盛麓书院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落入倭寇之手?总之,这件事的真相无论是怎么样的,奶奶你都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让有心人得逞,霜儿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小心提防王氏母女。”

想了想,又转过身,朝着唐夜霜走了过来,“姐姐即将嫁入陵王府,妹妹还没有恭喜你呢。”说罢,柔柔的福了福身。

唐夜霜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这男人实在好看得不像话,说话又暧昧不清的,但让她更觉得危险。

男人话说完,准备转身离去了。

“祖母、母亲。”

老夫人眉头皱起,看向地上的丫鬟。

永宁侯夫人却感觉这位唐家大小姐与传闻中似乎不一样,就笑着对老夫人道:“夜霜可真是孝敬,居然耐得住性子陪着您呢。”

到老夫人的静心居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很是熟悉,再看其坐着的轮椅及脸上戴着的面具,唐夜霜顿时认出来人来,正是白天在断头崖崖底遇见的那个男人。

王氏也着急的辩道:“与陵王殿下成亲的是大小姐唐夜霜,这是我的二女儿唐阳雪,朱管事可能弄错了!”

几乎是同时,唐林翰与唐阳雪一起出声道。

脸上火辣辣地疼,唐夜霜却也不恼,这一巴掌就算是还他生养之恩,以后就各不相欠!“她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母亲!我唐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没教养的女儿!”

原身本来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唐夜霜又是个只管自己肆意快活之人,两者性格倒是有些相象。

唐夜霜挑起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好!”

唐夜霜望着蔚蓝的天空,两旁的树木葱郁,耳边水流湍急,她喃喃一声,却扯动了脸上的伤疤,疼得暗哼了一声,这一动,全身的痛觉都好像复苏了一般,疼得她咬住了一口银牙。

这两天在外面玩耍,想必也是为了打探那对夫妻之间的故事,云墨寒的嘴角浮起玩味一知,她还真是一个让人越接近越有趣的女人。

下午的时候,唐夜霜才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踏进他的书房,一脸的得瑟,一来就趴在他的书桌上,妩媚的对着他笑。

云墨寒嘴角一抽,“有话就说,莫装鬼吓人。”

“你替我去向陵王传句话,这次的案子我成功了,让他随便付我一百两黄金便是。”

云墨寒一怔,“这个案子是你自己坚持要查,为何要陵王付你赏金?”

“我查完案之后,那李显对我感恩不尽,我当着众人的面说是陵王怜惜百姓,不忍百姓蒙冤,好话说尽,尽得民心,怎么也不止一百两吧?”

似乎也是那么回事。

“如果我没记错,你即将嫁入陵王府为妃,将来荣华富贵取之不尽,你要黄金来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不能告诉你。”说完,唐夜霜打了个呵欠,“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等我睡了起来,再来替你施针。”说完,对着云墨寒挥了挥手,转身便跑了出去。

“清流!”

“属下在。”

“命人立刻将这封信送回宫中,亲自交到父皇的手上,必定要比那周昆的求救书信要快。”

“属下知道!”

清流走了之后,云墨寒转动着手里的笔,他说过,只要她想做的,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有他在后面替他收拾,一个可以不介意自己被人追杀,被人毁容的女子,却因为帮了别人而如此开心,只要她想做的,他必定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