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当初为何救你。”我傲然与他对视，见他瞳孔慢慢收缩，眼底一片冰凉，似是一望无垠的荒漠，只余凄凉，哀怨……
吴楠在台上愣了半秒，待反应过来，那女生已冲至台下，他回头看我一眼，似是有话要讲，但台下已经喧闹一片，他紧蹙眉头，扭头就尾随那女生冲下台去。
我冲他甜甜一笑，“怎么，紧张吗？”
“你，很冷吗？”他似是发现了我的不适。
“好吧好吧，不过，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哦，下次再吃要生病的。”
我回首望他，“怎么了？这样忧心？”
他深深看我，似是纠结难断，半晌，才沉沉开口：“柠儿，你有没有想过，你想去哪里读书？”
我愣了一下，不想他犹豫半晌，竟然是这样的事情。不过我确实没有想过，到哪里我似乎都无所谓，譬如这高考，要考成什么样子，我自己也没有想过。一本或是二本，似乎都没有关系。
“虽然，我承认我自私舍不得你，但我不想让你和我一样的活着。”他在我耳边柔声细语。
我只得苦笑，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若当初放我和吴楠一起，那么正常生活我还有所企图。现在——罢了，这都是命。怪我幼年一时糊涂，竟招惹了你。你现在不追究我过去，没有强暴我，我已经很庆幸了。
“怎么，想好了吗？还是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发现我半晌不语，不由扳转我的身子，让我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