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然被他180°逆转吓着了,脑袋茫然的点点头。“啊,是我表哥…”风太狼瞬间从苦大仇深的老玉米笑成了爆米花。“表哥,表哥,表哥好,表哥好!”他一边拍打着晓然的后背,一边傻笑着重复。

风晔扭曲着五官,一手指着纪然,另一手卡住晓然的后颈,强迫她抬头看着他,邪恶的说:“你他妈的混蛋!老今天就不信了,我真埋了他又能怎么样?你想死是么?那也得老我同意你才能去死!”风晔对着奔驰车一甩手,沐泽几人便下了车,他指着纪然说。

“……”

“你的衣服太大了,小纪,快给哀家挽好袖。”晓然不客气的将手伸到纪然面前。

“当然记得。老规矩,谁最后一个到,谁请客!”莫晓然一个转身,先从栏杆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小摊,一边笑一边叫。

唉,她总不能跟妈妈说是几天前被风晔弄得吧。一想起风晔,她咬咬嘴唇,甩甩手,低头继续切着手里的冬瓜。

他不是发愁没地方找晓然么?现在就有人把情报送上门。

“哦。他受伤了?”莫晓然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手下意识的握紧暖煲。莫妈妈正在擦着水池,没有察觉她的异样,继续,“是啊。那天抓人时被流弹击了胳膊,要不是那天我去单位给他送东西,都不知道他伤了。唉…跟他说了多少回,叫他不要那么拼命,这个孩就是不听,性格活像他爸爸…

“猫妈妈,小猫回来了。”

对男人…她不是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么?为什么还会失落?为什么还会心疼?只因为对象是他么?她凄楚的摇着脑袋,努力不去探索问题的答案。

莫晓然不满的冷哼,撩着小蹄。

“喂!死风太狼,你跑哪儿去了?”晓然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好没形象的对着电话狂吼。那头的男闻声,耳朵差点被她震聋,将手机平举,隔着一臂距离还能听到晓然的怒吼。

★此后的很多天,晓然因祸得福。

哟呵,原来凤眼也可以变成大杏眼。晓然乖乖的把脑袋缩到被里,目送着他消失在卧室门口。

风晔看着她这副模样,好气又好笑。

“不行!你把话说清楚再走!”风晔似乎反过味儿来了,伸手揽住她的柳腰,“你那话什么意思?什么这歌适不适合我?”

“呜呜呜呜…”莫晓然不理他,哭声更响。

“啊…啊…啊…”晓然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呻吟,眉头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什么,时而紧紧皱做一团,时而放松。她已经分不清疼痛和快感,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一片落,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时而高,时而低的随波逐流。

“喂”莫晓然伸手拽着风晔的耳朵,“啪”她没拽住,风晔的头垂直落到地毯上,无力。

“你!”晓然愤怒的从床上跳起,执拗的拽过被角,“不给不给!就不给你!”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风晔两人用羽绒被玩起了拔河游戏。

“风晔,来,把水喝掉。”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昏睡的男,服从了她的命令。

“……你!病死你才好!”莫晓然瞪着风晔,被他气得脸涨红。她好心给他换药,他不领情,她好心给他买药,他也不领情。

她没有注意到,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挂着的是甜蜜化不开的笑容。

晓然得空伸手开灯,但见殷红毫不客气的透出了白色绷带。

一颗流星划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