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信给施恩,二爷发配应该是在施恩那边,这样二爷去了能有人照应着。”金莲叹息“至于西门庆……你们就当我出门游山玩水了……”这个选项确实很不能安慰人……

“哦,不知这个武松抓到了没有?”

潘金莲进了正屋,迎儿喜道“二婶你回来了。”

西门庆笑笑,转身走了。

“租金也很可观吧?”

富生低头“金莲……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只是……”

“武都头这次上京,不知是否顺利?”

“不是你花钱嘛,当然要多吃点。”金莲笑眯眯原来古代食物很好吃的。潘玉玺原本就口味清淡,倒是很适应宋代的烹调口味。

金莲道“柴大官人,我遇见武二爷的时候,不幸路遇歹人受了伤,武二爷给了药膏涂了。我瞧那药膏很是灵效,不知道能不能向大官人多讨一些?”

“那当然了,客官有所不知,富贵如云居最拿手的,莫过于各色药膳,基本上这就是专门为年岁稍长的客人定制的。”

“你不知道破了皮结痂之后,那块皮肤就会比其他地方的皮肤要白一点吗?”潘金莲丢给他一个妩媚的白眼。

潘金莲觉得自己很吃亏,吃亏在不会武功,于是轻易的被武二爷绑架了,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店伙计十分犯愁“不好意思啊客官,小店今日可巧,一条鲤鱼也没有了。”

武松道“老大人不要着急,施管营吃了药,睡几天就好了。这药是我去年在柴进大官人府上的时候,大官人送我的,说是大内的疗伤灵药。”

“客官你醉了,不如歇息了,明日再去。”

走了二十多日了,潘金莲的钱几乎全用在洗澡上面,并且她还让富生去买了些便宜的白纸用来如厕。这更加确定了楚商人认为她不是普通民女的猜测。

夜晚,兄弟二人抵足长谈,武松听得哥哥说道,本地张大户怜其家有幼女无人照顾,便将使女潘金莲许配给他,谁知道昨日张大户家的管家来说,潘金莲暴病身故,这门亲事自然就不成了。

商人讪讪。

“哼……要是嫁给富生你,也不说什么了,却又把我许配给那个矮子,分明是想折辱我。”金莲冷哼“我不会放过这个狠心阴毒的婆娘的。”银牙咬碎。

“金莲,我是富生啊。”男人急切的说“我好不容易才趁人不注意跑过来,就想瞧瞧你好不好……”哽咽的声音,似乎……落泪了。

“是啊,我现在就把你送过去。我哥哥反正已经单身了三十年,也不在乎继续单身下去。”遥遥的一指“你看,那里不就是了。”远处还真的有一帘酒旗招展。

金莲被吵醒,恼怒的道“叫什么东西?吵死了!要吃茶自己倒去。”

西门庆一怔“她是我家奴婢,她不伺候我,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吗?”大少爷脾气发作了。

金莲也清醒了些,忙坐起身“我以为是谁……说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西门庆想是她不习惯房里半夜睡着一个大丫头,也不见怪,过去坐到**上,“吵醒你了?睡的好不好?”

“本来睡得很好,你回来了,就不好了。”金莲睡眼惺忪,斜眼瞥他一眼。

金莲的眼睛细长,眼梢上挑,是传说中的桃花眼,眼神向来迷人,即使是有了几房**美妾的西门庆也禁不住那样一勾,心神不由得一荡,喃喃道“玉儿,你好漂亮……”

金莲皱眉“你身上臭死了。”

“哪里有?”

“酒味。”

西门庆嘻嘻一笑“我没喝多,就一点点,心里想着你呢。”

金莲不理他,叫侍女脱了西门庆外衣,“你睡隔壁,扶大爷过去睡你**上,我懒得闻他身上这味道。”

西门庆反对,叫过侍女“你先过去那屋里睡去吧。”

待侍女走后,对金莲道“好像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哎,你居然想叫我跟你分**睡?做反了啊女人。”

金莲准备向西门庆普及“女士优先”的思想,想了想估计他一时半会听不懂,只说“你喝醉了。”

“怪事,我从十五岁之后就没有醉过了。”西门庆嘟囔着,随即躺下去,“好舒服啊……”

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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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本想自己去侍女**上睡的,又一想凭什么啊?摇晃西门庆数下,见他睡得人事不省,思量着八成安全,就去把侍女的被子拿来给西门庆盖上,自己随后也躺下。

桌上红烛还明晃晃的点着,金莲也不下去熄了,就由着蜡烛点完。

西门庆时年二十五岁,生的面如满月,也算是长相不错了,只是眉眼轻佻的很。如今熟睡,倒是显得异常纯洁可爱。

金莲怔怔发愣了一会,西门庆忽然翻身,将脸对着她。

宋代仍是度数低

的米酒,西门庆口中呼出一股甜甜酒味,金莲拿了一块帕子掩住鼻子,倒是仔细瞧起西门庆来。

作为一个山东男人来说,西门庆不算是标准的山东大汉,身形瘦弱了点,这应该也跟从小太养尊处优有关联,跟自小在泥里滚大的武松截然不同。也学了些花拳绣腿,做做小恶霸绰绰有余,论起实打实的格斗,完全不行。

话说起来,西门庆……到底要做什么呢?金莲虽然如今也好算上是个中等偏上的美女,但是跟西门的女人们相比,也不算特别漂亮,从美色来说,无甚出奇。金莲自是万万不相信西门庆会着迷于自己的姿色的。

又想到可怜的吃了几十板子的武松……真是纠结到失眠了。

好不容易胡思乱想到刚有些睡意,西门庆却一翻身起**了,金莲只看他径自跑去屏风后面,少顷传来哗哗的声音。金莲想了一下,摇头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