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已没有人到的屋,有一种特异的气味,罗开打开了窗,让新鲜的风吹进来,也就在这时,他看到街上有一个穿看鲜红宽大外套的女郎,正在向他挥看手,手和脸都是那样的白腻,罗开自然一下就认出了她是谁:安歌人。

两个高达,一个真,一个假!

水荭止住了笑声:“我刚才细想了一遍,在我的跟踪过程:没有犯任何错误!”

两小时之前,他还在那屋享受着异样的温馨和宁静,可是如今,他却处身于这样的惊风骇涛之!

那么,是什么人?

但是,有一种昆虫,它的身体,如果放大几十倍,使它变得和人的身体同样大小时,对这复杂的建,一定极能适应。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对于解决整件事,一点用处也没有口他真正无所适从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情形,那比面对着神通广大的高级外星生物‘时间大神’更糟糕!

所以,他,亚洲之鹰罗开,这时也只好干瞪着那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人却像是看透了罗问的心意一样,笑了笑:“听那三位美女的劝告,有好处的!”他甚至于耸了耸肩:“真不明白,怎么可以有人拒绝那么出色约三位美女的劝告!”

罗问的反击来得相当有力:“我有着天生的好奇心,而高达又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放弃王口那人皱了皱眉,这时,他牵着的那条大狼狗,人立了起来,前爪搭住了他的肩头,那人一面十分轻松地逗弄着狗,一面道:“那就表示你要与我们为敌到底了?鹰先生,虽然我们是一个和平的组织,并不特别赞成使用暴力,可是与我们为敌,也没有什么好处!”

水荭在这时候,咯咯她笑了起来,表示了她的机智和针锋相对的锐利:“鹰先生如果要和什么人为敌的话,有没有好处,应该由对方来考虑!”

那人扬了扬眉,态度有点软了下来。水荭对罗开的支持,自然是有用处的,因为水荭属于一个庞大有力的情报组织虽然罗开绝不愿意和水荭的组织有什么关系,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也不便说什么。那人吸了一口气:“鹰先生,你的好奇心。究竟要如何才能满足呢?”

罗开连十分之一秒都没有思索:“我要知道在高达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也立时不加考虑:“对不起,鹰先生,只能告诉你,没有什么事发生。”

罗开冷笑:“连白痴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那人略俯下身来,目光炯炯,看来很能令人震慑,但是久经风浪的罗开!自然不会把对方的这种神态放在心上,他现出了不屑的神情来。那人道:“好,那么告诉你,这是你绝对无法想象的一种情况,就算告诉了你,你也不会明白的!”

罗开哈哈纵笑了起来:“我从来也没有听过更好笑的笑话!你告诉我,我自然不会明白,因为你根本不会告诉我-而我一定会明白,因为我自有法,把再隐秘的真相找出来!”

罗开和那人的唇枪舌剑,把气氛拉得十分紧张,水荭在一边,心理上也随时准备应战,虽然在表面上看来,她仍然带着稚气的巧笑,十分动人。然而,应该是问题争论焦点的高达,却完全像是局外人一样,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而最使罗开和水荭不解的是,高达若是全然只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倒也罢了,偏偏他还有十分感兴趣而又不明白的神情口他甚至在罗开和那人略一住口时,插言道:“你们在争什么啊?在我身上有事发生?真好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自己竟然会不知道,还。要劳烦人家去探索?”

高达的话,自然令罗明感到狼狠,那人则冷笑着:“鹰先生,听到了没有?”

罗开也冷笑着:“我这个人,有一样好处,也可以说是坏处,那就是:当我自己认定了应该做一件什么事的时候,不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

那人大声笑了起来,自然在笑声之,充满了讥嘲的意味:“这样的情形,除了愚蠢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话可以形容了!”

罗开并不在乎那人的讥讽,事实上,他自己也有点觉得自己愚不可及,可是他还是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你们派他”他伸手向高达指了一指,略停了一下:“派他途那个木箱来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浪高达,恰好也找到了我这里:你们自然更想不到,高达对我说了一些什么!”

罗开这几句话一出口,那人神色,不由自主变了一下。虽然那只是一闪即过的事,但自然逃不过罗开比鹰还锐利的眼光。

那使罗开知道,这两句话,击了对方的要害!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几句话起作用在何处,但是他肯定那几句话,击了对方的要害!

而在这时,高达却又现出一副莫名其妙而又有兴趣的神色来,大声道:“你在说些什么?世界上,难道会有两个高达?”

这时,罗开心的疑惑,也到了新的顶峰,他迅速地和水荭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样的话,出自高达之口,实在难以想象它是在假装!

而且,那人对高达这句话的反应之强烈,也令人错愕之极,那人极其凶恶地瞪了高达一眼,两高达居然对那人的眼神,有着看来十分恐惧的意味,现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来,立时襟口不言。

罗开自然不肯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立时冷笑一声:“两个高达?可能有三个、四个?你,只不过是其之一!”

高达的脸上,现出了一种相当迷惘的神情来。

这种神情,罗开在这个高达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是在他以往和高达的交往之,却从来也末会见过。41、眼前陡然一亮

罗开这时,心绪紊乱之极,虽然他的应对十分快疾,可是他仍然无法捕捉到任何一点可以令他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线索!

而就在他这一犹豫间,那人牵看狼狗,已和高达一起走了开去,香榭丽舍大道上行人何等拥挤,他们的行动又快,熙来攘往的人一下就把他们淹没了,罗开向水荭望去,水荭微笑着点了点头。罗开明白水荭已安排了人去跟踪那个牵着狼狗的人这个人,自然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关键人物,甚至有可能是‘非常物品交易会’幕后主持人的一个核心人物。

罗开在这时,心不免有一丝苦涩,因为凿件事实在太错综复杂,超乎他一个人能应付的能力之外,譬如说,他这时,自然可以去跟踪那个牵狗的人,但是这一来,别的事就要拦下了。而水荭却可以轻而易举,令她手下的人去跟踪。

这就是罗开感到不高兴的原因,因为他绝不想借助水荭的力量。

而就在这时,水荭已轻轻笑了起来:“我不是为你去跟踪那个人,别忘了,弄清交易会的底细,正是我的任务,我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水荭竟然这样善解人意,她不知凭借着什么样敏锐的观察力,才能这样看透人家的心意的!罗开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这件事,自然尽在不言,不必再讨论了。罗开缓缓叫了一口咖啡:“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人是用什么方法令高达跟他一起离去的?”

水荭氓着嘴,点头:“有,那人根本没有说话,也没有做手势,甚至没有使眼色,他一走,高达就自然而然跟看走了!”

罗问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敌看:“这种情形,说明了什么?”

水荭垂下了眼脸,长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显然她早已料到了罗开会有此一问,所以她立时道:“这种情况,说明了高达受人控制,或者说,受一种力晕的控制,而这种力量,几乎是直达他脑部在控制着他的口口罗开吸了一口气:“这个高达是一个机械人?”

水荭道:“当然不足,蜂后的判断应该是最正确的,她说那是真正的高达甚至不是假高达,又怎么会是机械人?”

罗开沉默着,迅速地转着念:“是十分不可解的一点,无论从什么迹象来看,都说明有两个高达,可是蜂后偏说这个高达是真正的高达!”

水荭微戚着肩,她也无法解释这一点,她道:“不过看来,对高达的控制,不是十分成功,或者说,控制不是百分之一百的!”

罗开现出了一个询问的神情来,水荭说着它的想法:“高达对我们的谈话,表示了很大的兴趣,可是又显然不懂来龙去脉,他甚至提出:难道有两个高达?这种现象十分特别,他对自己是高达这一点,绝不怀疑,可是为什么高达应该知道的事,他会不知道?”

罗开一直在思索着,这时听到了水荭的分析,他陡然如同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重要的关键,不由自主,霍然起立!42、一场异常的角力

罗开站起身来的势十分急,一个恰好在他身边经过的女人,被他吓了一跳,随却又误会罗开是对她有意,所以努力装出风情万种的神情来,向罗开展开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可是罗开根本未曾觉察到她的存在,同水荭挥了挥手:“一面走,一面想,可能会容易接触到事实的心,我已经捕捉到一点要点了!”

水荭也站了起来,他们沿着大道,朝着凯旋门耸立的方向走去,罗开在走出了几步之后就道:“种种现象,都说明高达不管他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的脑部,被人施过异常的手术,他的一部份记亿消失了!”

水荭顺手拾起了一片梧桐:“可能之一。”

罗开望向她,她继续道:“你的设想,不能在一-那间完成,需要进行手术的时间,而我是一直在跟踪高达的,不像是可以容他有施手术的时间!”

才捕捉到了一点线索,给水荭一说,罗开的心,又不禁惘然,他苦笑了一下:“其间一定有我们还不明白的一个重要关键在!”

水荭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一直循着大道走着,翻来覆去讨论着,提出了许多假设,可是都不得要领。

等他们来到了和谐广场时,水荭突然取出了她那只‘小盒’,看了一下:“高达和那人分手了,那人转车向机场去,高达的去向,像是又到酒店去找蜂后。”

罗开一挥手:“我们赶在它的前面去见蜂后!还需要在蜂后的口证明一些事。田水荭并没有异议,他们一起走向广场边缘,罗开这时才知道水荭的布置是何等周密那和她娇俏而带有稚气的外型,非但不相配,而且简直是两个极端!水荭只做了一个不为人觉察的手势,这时就有一辆小车,驶近了他们,显然这辆小车一直跟着他们,随时供他们使用的。罗开打开车门,让水荭先上去,水荭才上了车,陡然发出了一下惊呼声,罗开甚至在未曾听到水荭的惊呼声之前,已经在水荭突然现出的惊恐的脸色上,知道”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而且,凭他多年冒险的生涯经验,他立时可以知道,意外来自他的身后。

所以,几乎在水荭发出惊呼声的同时,他实时向后一缩,已向后疾撞而出!

罗问的这一下攻势,在国武术之,称为‘肘锤’,利用手肘的坚硬,和双臂发出的力量,攻向对方,可以达成相当严重的杀伤。

而它的变肘,才一向后撞出,果然也撞了什么物体。据罗问的估计,所撞的,应该是一个人的身体,可是在撞的感觉上,他却不是十分能肯定这一点,因为他所撞的,是一个坚硬之极的物体,照他撞出的方位,如果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人,应该撞在那人的胸腹之问。可是人体的胸腹之问应该是柔软的,怎能坚硬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