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女人的声音:“我不信,我……不信,你是那么强壮……我再试试!”

白老大道:“这小伙,为帮会立了大功,召集了所有人去。

急滩占据了整个江段,这一个江段,是人为防守的缺口,防守的责任,交给了自然。江水虽然不深,但是水流如此湍急,没有人可以在江流站得稳──站不稳的后果,又被急流冲走,被急流冲走的后果是,身体不知道哪一部分,会无可避免地撞在奇形怪状的严石之上,再接下来的后果是一定是撞上去的肢体碎裂,而绝不会是严石受损。

白老大望向白素:“你想我解决什么疑难杂症?”

白素笑了一下:“那是水粉,要用的时候,拿出来放在一块细滑的石上,磨出粉来,搽脸用的。”

而这些组织,掌舵的权力,龙头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就由这些刀手来维持。

白素没有什么表示,但她立时又道:“断口处的肌肉收缩,以致皮肤都倒卷了起来,连这样的细节都如此有真实感。”

听说过“呆若木鸡”的故事吗?这句成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误用,它原来的意思是,最好的斗鸡,训练成功时,像木头刻出来的鸡一样,上场之后,一动都不动,别的斗鸡再凶狠,见了它也只好望而却步了。

我则不然,立时接了上去:“简直是心理变态之极的血腥狂魔。”

是的,人体的发声器是口部和喉部,他又不是整个头颅被刀削去,也不是被割破了喉管,当他的生命还有那么十分之一秒的存在时,他自然可以发出叫声来。

白素过了半晌,才道:“拍得真好,是不是?”

江,是金沙江。

白老大侧着头说:“张拾来当年,神秘失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部片如果拍的是张拾来传奇,希望能揭开这个秘密。”

我笑了起来:“有结局,也是虚构的,你到金沙江畔,离他的失踪,不到十年,事情已神秘莫测,如今已事隔多年,谁还能知道?”

白老大叹了一口气:“说得也是,那时候,那地方,几乎一切全被原始的神秘所笼罩,不知道有多少事的内情,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白素低声道:“这种黑暗的历史,就这样揭过去了吧。”

白老大瞪大了眼:“那时那地所进行的一切,其实现时现地也一样在进行,手段或许更卑鄙,更直接和。”

白老大的话无可反驳,人类社会现在号称明,可是争夺财富的过程,原则上,和当年金沙江畔发生的一切,在运作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花样翻新,披上了明的外衣,和非洲土人的笑话差不多:食人族进步了,用刀叉来吃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