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步枪保险,我们向坑道掩体出口靠近了一些。

我和张廷玉挣扎着伏身问道。

“这里有个洞!”

回忆起前天被打扫战场的战士们拆下的那门火炮,我大声喊了出来。

今天他们什么邪了?难道要鱼死网破不成?

敌人坦克手边移动坦克边缓缓将炮塔转向我这边。

这些天只要战斗,我就不停地幻想自己能击毁敌人坦克,脑里全是反坦克感应雷爆炸的场面。

战场就是最好的课堂,血淋淋的课本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去接受,除非你能够漠视眼前的生与死。

我心暗骂。

这种击溃敌人进攻的喜悦我也跟着品尝过几次,场面让人热血沸腾。

大多数坑道地段都非常狭小,只能允许一个士兵弯腰侧身通行,而且还得提防随时随地可能出现的坍塌。

今天白天空气非常闷,外面大概起了风,夹杂着硝烟的风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潮腥气。

在我身后身背报话机的江垒立正应道。

“巷战由其他部队负责。我们将在完成任务后按计划撤离24阵地。”

“卫悲回。”我懒懒地说道。

“这么少,今天晚上不想活了?”

战争就这样在敌人的惊喜继续着。

呆呆地看着城市的轮廓,我试图找出学那高高的水塔还在不在。

看样阵地似乎还在我们手里,我略略安下心来。

薛师长带头给我们那些受伤的指战员包扎伤口。政委也受伤了,用完好的右手拄着旗杆,政委的左手软软地垂在身上。

指挥员也和其他战士焦急地催促着他。

鬼整夜都被我们阻隔在半山腰无法继续前进,下面的坑道出口也被我们其他的部队层层设防,鬼没有办法朝坑道深处推进。

“我是卫悲回!”

技术小组的人已经出发了,应该能够在几个小时内给柴师长手头上的‘竹竿’系统升级而不影响他们的作战任务。

“没错,连绵上万公尺的发射器,山洞深处还有大量的发电机负责供电。这个对抗系统是依托山体构筑的,山体就是发射器的掩体,每个发射器有几十米到上百米长。这个系统可以压制周围万公尺范围内的战场空间,如果需要,这套系统可以让周围半径万公尺的范围内变成彻底的信息盲区!”

“报告,敌人电磁压制纵深已经扩大到万公尺,而且在继续扩大。电磁警戒部队正在上传数据!”

得到帮助的哪个工程师测试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旁边开始一直在抓狂的副师长脸色好看许多了。

刚才一声大吼的是我们警戒部队指挥员,在弄清楚情况后对这些仍然愤愤不平的城市人说道:“这是我们的政策,就算是敌人俘虏我们也会这样对待。解放军的政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又回到该死的医院病房了,那个我无比痛恨的地方。

直升机的前部机身突然倾泻出一束弹雨,贴地丈高的火墙笔直地穿过政委的身体,政委的身体瞬间被横飞的弹片撕裂。火箭筒顶端的火箭弹猛然爆炸,巨大的火球让我无法直视。

打什么?拿什么东西打?

另人痛恨的无力与软弱。

坑道里的刚才还眼吧吧地看着李参谋的战士们全部高声欢呼跳跃起来。

没有办法发挥空地协同高速突防的能力,敌人现在只能进行线形作战,靠地面部队一寸寸地推进。在交战区域两侧进行穿插也不太现实,国人的游击队和特种兵几乎无处不在,队型一拉开指挥枢纽的安全就无法保障了。

“这三个阵地是由民兵驻守的。他们从来就没有经历过正规的阵地狙击战,一些轻武器射手也冲进表面阵地作战,结果给敌人迫击炮火大量杀伤了。”曲营长边说边擦脸上的油汗。

“我还不知道,稍后等我们开通与前指的联络系统后我再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