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任何一点的行动迟疑可能就会被敌人毫米波战场雷达观察到,随即将招致鬼装甲车上的炮火打击压制或者被鬼藏匿的狙击手盯上。

一个战士木讷地回了句话。他的手脚可灵巧得多,快速熟练地用被覆电话线将坑道里找来的军用蓄电池和火箭弹接在一起。

自动榴弹发射器射手注意和反坦克导弹手协调,一个压制敌人步兵,一个攻击敌人坦克尾部。

李玮朝大家说道。

“看来敌人的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也许我们能挺得过去。”

“班长,上面打算突围了?”

抓住机会的敌人战略联合突击部队对我们没有充分思想准备的地面机动部队实施了远程精确立体打击。而此前由于在沿海一线受到敌人极大的牵制,前线空军已经没有能力为地面部队提供空支援了。

总算遇见自己人了!

疯狂滋长的恐惧在黑暗挤压着我濒于破碎的身体,渗出的汗水如同糨糊般将早已梆硬的破烂作战服牢牢地糊在身上。

喘息片刻后江垒哇哇狂叫着扑向另外一个鬼,奔跑的过程还顺手将还插在地上的膏药旗一棍挑飞。

看着逐渐爬上来的鬼,我心有不甘地一步步退向坑道。郭永还一个人站立在堑壕里,手的加特林机枪间或发出短促的点射,而没有象早上那样没完没了地扫射。

不久,我们的无坐力炮和自动榴弹发射器也对鬼的曲射支援火力进行反压制,偶尔,我们的37高炮射手也将高炮打平进行扫射。鬼的曲射支援火力只能断断续续地变动阵地朝我们开火。

“能帮忙吗?我们实在没有力气了。”

“那他们得把这座山轰平才行。”

我好奇地靠上前打量着眼前看不到头尾连绵穿行在坑道里的这些金属支架。

“报告,敌人诱饵机群进入外围火力圈!”

“原来给台军做过佳山基地的3i系统集成,原理都大同小异。”

“我要保卫的是你这种人?”

他们感到诧异,一个浑身泥浆的士兵怎么突然捧着一只口琴哭了起来。

直升机旋翼的低沉搅动声,当我抬头朝后面阵地上空看去的时候,一架从阵地后侧盘旋而至的直升机浅绿色身影出现在夜视仪。

我难堪地胡乱猜测着,眼睛仍然注视了潜望镜里的景象。

已经没有机会瞄准目标,我已经失去从容把握炮塔里战友们命运的机会了。剩下的只有祈祷菩萨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