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东线阵地已经作战多天,应该知道鬼的脾气。估计敌人还会用老战术,坦克在最前面打头阵,步兵战车居后三四百米,后面是敌人的步兵。敌人的攻击机和武装直升机殿后。

“坚持到夜里三点后我们从这向山里转移,电磁压制部队将掩护我们。市区的部队今天晚上已经在行动,防空导弹阵地现在已经在撤离。我们将在山上与主力会合重新集结。注意,我们必须坚持到凌晨三点。”

苏秦问了一声,可没有任何应和。

站在我身边的姜野失望地嘟囔着,刚才的喜悦顿时无影无踪。

但在这场按秒来计算的现代化战争里,敌人根本就没有给我们任何喘息错愕的余地。

姜野弯着腰边迎上来边低声地提醒着我。

难道,阵地丢了?

“老有防弹衣!老卫,快杀鬼!”

郭永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摆了下手示意大家快点撤进坑道。

郭永手里的管机枪又活跃起来,曳光穿甲弹编制的火红的金属长鞭有力地在鬼进攻队伍来回抽打鞭挞。爬到一半路程的鬼兵们被这突兀其来的猛烈扫射压制得无法抬头,后面进行曲射火力支援的鬼自动榴弹发射器见状赶忙对我们这边进行反压制。

有伤员,两个浑身泥浆的战士抬着一个伤员踯躅地走过来,伤员身上也同样满是泥浆。

辛政委大致分辨了一下动静后对薛师长说道。

不对,怎么这些金属架不象普通的承力支撑件,应该不是工字钢啊?

指挥部里出现了难得的短暂沉寂,这种沉寂让作战室外面的人都揣揣不安。坐在我身边的工程师甚至双手撑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我诧异地挤在老冯身边问道。

后面几个捏着饼干同样痛苦的城市年人也趁机靠上来发泄,你一句我一句地喊着。

眼前的口琴让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我开始痛哭起来。周围正在工作着的战士们纷纷都停止了手的活慢慢聚集到我的身边。

我欣喜地将它搂在怀里,这是一颗浑圆可爱的地雷。如同抱着自己的孩,我小心地转身准备爬回政委身边。

“政委是不是疯了?”

可是,这并没有摆脱死亡的追逐。

钱参谋帮着前胸后背一阵捶打。好半天李参谋才喘过劲来。

看着周围战士们高喊着雷大哥,满脸饮泣的泪水,我被老雷的无私深深地触动了。在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在这里战斗的战士们都应该是同一血脉的亲生兄弟,我们是一个母亲的孩。我如同一个怯懦的孩,死死地抱着一直庇护自己的亲生大哥,我无法摆脱对老雷的依赖。恐惧、失落、悲伤、感激、悔恨,齐齐涌进了我的眼。当我用满手鲜血的双手死死抱住老雷逐渐变冷的身体的时候,早已干涸的泪腺瞬间涌出难以言喻感情。

“看来只有近战才能缠住敌人了。前面的步兵日难过啊!”政委放下听筒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

“恩,还好。至少敌人运动到我们四周的技术器材种类我们能够及时判断出来。北方增援部队给203师带来了新的防空支援火力,估计他们已经严阵以待了。昨夜的反击作战造成敌人远程压制火力的重大损失,也就是说敌人在短时间内还不太可能在火力配系上有彻底的改善。没有e8进行战区协调,敌人的反应能力明显下降很多。昨夜我们防空部队已经敲掉敌人一架e8了,敌人现在还没有勇气立刻恢复他们以前的指挥协调水平。”政委边看着敌人向2和3战区部队集结的资料边自言自语道。

“韩连长,你组织人员检查一下受损坦克,看看有没有现在能迅速修复的。派两辆坦克、两辆装甲运兵车搭载两个班的步兵到后面与53号公路交汇处警戒。注意开通车际信息交换系统,有情况随时通报。如果道路没有隔断,运兵车搭载伤员先期从53号公路撤离。联络周围的特种兵了解一下敌人机动部队动向。”政委迅速向韩连长下达指令。

爆炸声逐渐停息了下来。可是大家还没有从防空洞里出去的意思,谁知道下一波轰炸什么时候开始?

装甲战车群前进的发动机的轰鸣噪音很快传进了我的耳朵,外面山顶上炮弹的爆炸声不时充斥在整个山谷里。

步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了,我直起腰来朝还躺在地上的鬼一个扫射然后顺势滚进了旁边的水沟里。

敌人狠狠一踢踹醒了我,背部传来的痛彻心肺的撕裂感。痛苦让我忍不住开始呻吟。

已经对命令形成条件反射的我想都没想就站起身朝他走去。

“哦,你们连还剩多少人撤下来?”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是步兵一连连长,大家听我指挥。”从坑道里退回来的一名军官打断了指导员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