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洁予连忙辩白:“小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舒洁予往后缩了一下,声音都放低了:“做什么?我是关心你们啊”

“呵呵,也只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人,非要和你夏大公子作对,且不说你夏公子非死即伤的名号,尚书大人,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文沛拧着眉,观察车外的动静,看都没看她:“现在不行,太危险”

火热的视线盯在她的后背,她感觉身体都快烧起来了。

她颇感好奇地望过去。

“啊,是是”

舒洁予看着她笑,有这样真性情的朋友,是花木兰的福气。

md,就说军营不好混吧

所有人翘以盼中,木质小门吱吱嘎嘎地向外推开,门里钻出一颗乌黑的脑袋。

洛冰玉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手一伸,伸到她肋下,一把架起,温暖地看着她,柔声说道:“没撞疼你吧?”

第三天,第四天,柔然军不折不挠前赴后继,英勇送死。

“看我把他们打个稀巴烂,知道我们魏军的厉害”

第三项训练是射箭。

余光一扫舒洁予,吓得她缩了缩身子。

秦书盈又看夏佟瞳:“你不是这个毡房的,应该出去的是你”

太累了,简直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这女扮男装,也不是人人吃得消的。

洛冰玉笔下微顿,撩起眼皮瞄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肩上的黑衣裳,又是一顿,撇过脸语气越冷淡:“什么交易?”

舒洁予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护:“少,少将军,我,我会挑水的。”

想起以前看过的古装电视剧,官老爷在审案的时候总会说上这么一句:某某人犯,抬起头来。舒洁予有种笑场的冲动,又不敢笑,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抬头。

“木兰,花木兰。”

把水桶搁在岸边,她挽起袖子裤腿,一步步趟入水中。躬身,掬起一把水,狠狠泼到脸上,畅快地喊出来,真Tm的冷

舒洁予弄不明白这里的官职,又问:“和那个被踹的人比起来呢?”

“三局两胜,决胜负。”

“开饭啦”铛铛几声锣响,掌勺的伙头兵扯开嗓门吼得震天响。当伙头兵,第一要紧嗓门响亮,第二要紧,看风使舵。

舒洁予看看他,又瞧自己的脚尖:“可是军师会不高兴。”她能走能跳,温雅非说她还没好利索,不许到处乱走。

她的话堵在嗓子眼里,目光直愣愣地扫过他因为俯身垂落下来的几缕丝。乌黑柔顺,丝绸一般的长,在她的视线中调皮地来回晃荡。

秦书盈握紧了拳头,绷着脸微微侧了侧身体。

舒洁予强迫自己回想香满园当天,在场的几位老爷。

“不是那几个小官。”那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家老爷子,是刑部的。”

刑部?舒洁予闻言浑身一抖,魏国最大的两个国家机关不外乎兵部和刑部,她居然莫名其妙地和最厉害的国家机关之一结了仇。

舒洁予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不知道,哪里,哪里得罪了刑部的大人?”

那人不说话只是往前走,她把心一横叫道:“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对方的鞭子从左手转到右手:“还不是那该死的方大人,求到老爷子头上,老爷子有命令下来,我不得不从。”

“那个方大人”舒洁予恨得磨牙霍霍,“又是为了参副将”她欠了这个参副将什么,在他手里生,又要为他去死。

那人走到面前,鞭子抬起,轻佻地去勾她的下巴:“小男宠,乖乖地不要反抗,死得不会那么痛苦。”

舒洁予避开他的鞭子,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吗?”她看清楚了,来的这位可不就是一个月前结了仇的刑部子弟,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兵。而且,他似乎对杀她太过于自信,连一把刀都没有带。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舒洁予侧身,紧握在身后的拳头忽然往前撒,刚才摔倒的时候她机灵地抓了几枚小石子在手里,以防不测,趁现在对方靠得近,猝不及防地撒出。

男兵果然哎哟一声,被打个正着。

舒洁予冲着他那匹高头大马奔去。她脑子转得快,和男兵说话的同时已经在寻找逃生的机会,黑漆漆的旷野,人怎么可以跑得过马。尽管士兵课程这一个月里刚刚接触到马术,她也必须放手一搏。

手指够到辔头,她心里大喜,踩着脚蹬就要往上爬。突然听到凌厉的风声,背上又是一阵剧痛,痛得她全身紧缩。就在这一停滞的时刻,一双强健的臂膀搂住了她的腰,如拎小鸡一般把她从脚蹬上掀下来。

生死关头,舒洁予顾不得背上的疼痛,奋力挣扎,大声呼救。

男兵立刻把她摔到地上,舒洁予的衣裳在搏斗中被撕破,露出雪白的后背,两道血红的鞭痕,皮肉外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