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只好给西门峰打电话,但西门峰还在外地,就只好离开,幸亏几年前在z市上过学,所以在z市郊区很快找到一个住处,先安顿了下来。

正说之间,那辆朋多快进了一个弯道,看不见了。前面的女警也认识到自己的车没办法追上,气呼呼地停下,恨恨地朝地上跺了几脚。

“开车时要注意安全,看你这个精神恍惚的样子,一准要出事。”张阳道:“不如趁这个机会练习下一个项目。”

高飞一脚刹车踩到底,方向打死,同时暴拉手刹,车子在公路上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甩尾。等到车头甩正,车身还往后面滑动了几米远。

车轮在道路上疾驰,轰鸣的动机声刺激着高飞的每一个神经。前车的尾部就在自己的车头前晃动,高行驶中,对度的控制稍有不慎,或者道路上有很小的意外生,两车就会高撞在一起。这种危险带来的刺激无与伦比,高度紧张的神经几乎就要绷断。

“怎么了?”

“哈哈哈,我嬴了。”进入窄道,高飞兴奋地叫道,看着西门峰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心里暗爽。

车子呼啸着擦着一台等红灯的现代车驶了过去,把那车主吓的不轻。他摇下车窗,冲着高飞扬长而去的车尾大骂道:“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那些东西是你给我看的是吗?”

“宝贝,我们也该走了。”张阳沉思片刻,站起身来,揽着金女郎的腰,一只手抓住她的**,一摇一摆地往外走去,其他的几个人都跟着他离开这个房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朝那张支票上看一眼。

这是个很普通地小区。高飞慢慢把车停在路边地一个白线划地停车位上。同时还不忘诅咒那些黑心地王八蛋——就这么个停车位还要每个月交一百大元。然后打电话。让刚刚修过自己水箱地小弟再来把车开走修好——还好是离自己家不远地一个24小时营业地修理厂。而且高飞有两个死党是里面地修理工。

高飞跳下车,“腾”地一声关上车门,气冲冲地走到开车的那人跟前。那人也不害怕,靠着车站着,和迎面而来的高飞四目相对。

“那是些什么人?”

“炎黄子孙?你是中国人?不,你是中国鬼?”高飞吓一跳,别是我什么时候不小心缠上的吧。

前面地三辆车越来越近。高飞看了一眼度表。已经打在了19o公里每小时地位置上。他惊讶地问道:“这车地设计时不是只有15o左右吗。怎么能开这么高?”

这比赛一开始,气氛就开始膨胀。

1987

那人二十五岁上下,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他步伐沉稳,是这群人里唯一没有喝酒的人。从车里走出来,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就像两把利刃,高飞看他眼光转过来,虽然明知他看不见自己,还是不由地避让了一下他的目光。

一群人很快进了迪厅,米芳拉着高飞也走下车来。

“我看你还是叫些兄弟一块来。”高飞生怕这个看似文弱,性格却剽悍的小妞玩什么火爆的举动:“我已经帮你找到他们了,我先回去了。”

“这就溜了,忘了我的承诺了?”米芳边拉着他走向前台,冲迎宾小姐叫道:“让你们经理来。”

那小姐明白来这种场合的人,很可能是大有来头的,可不能以貌取人,看出对方不是来闹事的,忙去一边叫经理。

高飞没摸清头脑:“你说什么承诺来着?”

米芳指着他道:“你帮我找到他们,现在我就是你女朋友了,还记得吗?”看高飞傻傻地点点头,她继续道:“所以,现在看你女朋友进行危险的工作,你就想溜之大吉,也太不男人了。”

高飞吞了口唾沫,不知道该高兴还的该无奈。

张阳幸灾乐祸道:“早告诉你这妞你搞不定的。”

正说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文质彬彬地走过来:“小姐,我的带班经理,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米芳把他拖到一旁,把警官证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我想当一会你的员工,给刚才进来的客人送饮品。”

高飞在一个小厅里,喝着小杯饮料,斜着耳朵听着对面的动静,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米芳给自己布置的任务:如果生意外,你就叫我那些同事来。

“你给我说他们的电话啊,我一会叫谁?”

米芳轻笑着在他头上弹了一下:“我们高小弟该不会连11o都没拔过吧。”

自己真是笨的可以了。

半个多小时,米芳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打探清楚了,原来这些家伙是旁边市的,因为争买卖还是争地盘什么的,要和本市一个车队赛车,比赛就在明晚夜里十一点整,这下可是抓了个大鱼啊。”

车队?

高飞心里咕咚了一下,该不会就是西门峰的车队吧。这下,我不是把自己的车队往火坑里推吗?

“有什么办法阻止她?”这个时候,只能求助于张阳了。

张阳爱理不理道:“你自己惹下来的事,自己办,老子要睡觉了。”

Tnnd,每次关键时刻就睡觉,死人睡什么觉。

高飞忙打了那个训练场的电话求证,电话却没人接。西门峰也不在服务区。

看来,只能用我的美男计了,把她拖到明天晚上十一点后。

“怎么拖,就算她是个淫妇,你也要考虑你能不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张阳这家伙说是要睡觉,但一了解到高飞的想法,还是忍不住来放点黄腔。

难道要跟那些家伙报信,这样也太不地道了,说起来他们真的违规了。

高飞思量前后,很快做出决定:明天晚上不管怎样,尽快对比赛的另一方的车队示警。

“这就是你意识形态上的区别。”张阳见高飞决定了,舒服地打了和哈欠:“也许过不了两年,你就不再对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担忧了。再说了,那个车队的人违章了还是犯法了,还用你去通知。”

“这和意识形态无关,对和我同路的人,我一定会照顾。”高飞气呼呼地回道:“同时再告诉你,街头赛车是违法的——在你的老窝美国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