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不会再让她哭泣,这是我余生的使命。

小湘还是刚才得样子。

小湘紧跟在我后面,很害怕。我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衣袖,减少她的心理障碍,不巧却抓住了她的手。那是一只柔软小巧的手。小湘本能短暂的做出了缩手的动作,这个动作很轻,远不能离开我的手掌,消失的也快,转而她反而抓住了我的手。

“援兵?”

“我是她哥!”我干脆的回答她。鬼才情愿接受她的这种馈赠。

“就是钱啊,现在就需要钱,有了钱就等于成功了一半。”王亭说。

“都是地道产品,这里没有‘武藤兰’,也没有‘松岛枫’,但美女就像喜马拉雅山上的雪一样,遍地都是。”展祥说。

“绝对如此。没有哪里比家再温暖了,回家才是哥哥明智的抉择。”她突然爬在沙上,探头肯定了自己的回答。

“其实于霁也没有几分姿色。水莲就不说了,毕竟你们已经算得上半个夫妻了。秀音和小湘都比她有味道,尤其是小湘。”

“他们是谁?”

于霁的眼神让我紧张起来,在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娇态,这样的突如其来令我措手不及,于是我又问了一句不找边界的话:“展祥平时不在这里住吗?”

“那你说啊!”老人催促起来。

黎秀音,与我青门竹马的她,小时侯依靠得天独厚的身高没少欺负我,现在也是女孩当中身材最高的,又增加了几分孤芳自赏的味道,更有些一览众山小的味道。我想她力气不一定大了,变瘦了。有时举止言行会像一个男孩子那般忘形,但我们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她经济头脑特棒,不然现在也不会是我们当中最有金钱价值的人物。她平时和水莲的关系最好。也是单身。

“以后不许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比你大,我就是比你早出生233天,这233天能算得上什么啊。”她撒起娇来。

“不!在你面前保持透明,我特有幸福感。”我说。

“天亮后如何安排,要上班吗?”我又抛去了简单的问语,让自己内心的思想松懈了下来。脑海里也假象的浮现了她工作的环境——一个热气腾腾、乌烟瘴气的瓷器制造车间。

抑制在一刹那间被击成粉末,意念的操控使我再次转过了头。这次我轻而易举的寻到了那声音的源头。

“错了。”

“这种思想挺可怕的,爱我会持续多久?”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掏了出来看看显示,就将手机放在了石栏上,让它在那里着急的响着。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小于十分钟,总之对沉默而言是比较长的时间了。我们的位置才生了变化,我们并靠在了护江栏上,一同看着江面。

我难堪的点了点头。

我是多么虚伪啊!其实不去追问是我害怕水莲说出原由。

在拳脚功夫上远近有名所向无敌的罗豫由于破了L城高中万米长跑记录而被推荐上了省体校,成了我们这群大男人当中唯一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他没有读书的天赋这众所周知,运动上也只有一股狠劲,不久体校便现他不是一个可塑之才,无法为家乡为国家争光。风风光光娶来的‘媳妇’不是说丢就丢的,学校报以只要许豫坚守‘妇道’,便让他和平度过这几个春秋的理念。愣头青罗豫由于失去了我们这些动机,除了郁闷,玩不出什么新花样,这反倒给了领导们踏实稳重的印象。三年体校毕业后,他拿到了该校的毕业证。根据‘孩子’各回各家的传统,他回到了L城,任教于我们的母校。由于学校缺乏体育人才,致使罗豫在学校混地风生水起。

本以为我们可以安然的度过高中的最后一年,谁知我们无力改变的事还是在我身上生了。我的人生被改变了,我们朋友间的友谊也被改变了。

随着我们床底下鞋子尺寸的加大加长,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是可以揪别人耳朵的大孩子了。要不是我们的神偷手展祥几课成绩加起来还没满一百分而不得不被留校深造的话,我们就在同一所高中了。这到成了他以后在‘低下层’扬名的好机会了。

“什么办法?”胖女人很好奇的等待结果。

我们开始在一条又一条巷子里穿梭着。我要很努力才可以撵的上秀音的步子。我这个时候很想一口气过秀音,看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怎样。可怎么也做不到。

“我不会翻你书包,别紧张,俺过誓了,以后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了,你就放一百个一千个心好了,我黎秀音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她换了一张女孩子该有的可爱的面孔。

今晚我决定守株待兔,在她寓所附近死等。她回来后一直和秀音住在一起,最近才单独租了一套寓所。她父母在外面有一家服装公司,她不用为衣食担忧。据可靠消息,我父母也是她绝对的经济靠山。

我的耐性是值得好多人学习的,不知不觉我已经孤单的左转右转在她楼下苦等三个小时了。她是在外面,一定是在外面。因为我上去敲了好几次门,里面都没有出一丝声响。一个吃过晚饭在那里消遣的老奶奶看我实在站在那里挺难受的,就将她那个有一段历史的又小又矮的木板凳借给了我。我对此十分的感激。对方语出惊人的告诉我,年轻人要博得一个女孩子的感情需要有恒心,应该接受考验,拂人之意动人之心啊。

对此我无言以对。

我告诉自己应该有恒心,其它的暂时不说。

我的恒心值了。

我终于看到了水莲的影子,狐狸终于出现了。不过水莲的出现让我跌破眼镜,她竟然从楼上走了出来,而且挎着包拉着箱,一副要远行的样子。我相信她是不可能在我的眼皮下面漏掉而走上楼的,但整座楼就只有一个出门,而我就一直站在离那里不到五米的距离。

我那美丽的眼睛里看到的确实是她。她心情相当的好,春风满面。

我化作一个十足的无赖,跳到了她的面前。我本以为她也会像我看到了她似的一副惊奇的样子,最好是意外的喊叫出声。谁知我又失败了,她安若泰山,只仰着眼角上下打量着我。

“要远行吗?”我迫切的问道。

“你来送行的吗?谢谢。”她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说。

“你什么时候回寓所的。”

“我一天都呆在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