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玛萨,你真好。从明天开始,这里的清扫工作就由你来负责,除了你和我,不要让任何人进书房。”贝拉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昨天晚上凰槃珠息里出现了一件令她喜出望外的变化,她还一直惦记着呢。

“也是啊!五个金币呢,我的小姐!不过……不过,既然你给她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让她自己把钱送去呢?好歹还可以跟她那可怜的母亲见上一面,反正她也跑不了。”

在她连连的保证下,贝拉嘟起的小嘴总算收了回去。惹得男爵大人和那位治疗师,以及屋子里的仆人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碰”地一声男爵从座位上站起,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夏琳,感觉怎么样?”。

“是的。”那女仆的声音微弱,半垂着双眼。

远远望过去,可以看到某些露天水池散出来的腾腾热气,风一刮,隐约能够闻到带着潮湿的淡淡香味儿。

纵然凰槃珠息里足够给她放东西了,可到底还是不方便取用。“我就觉得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少装几个箱子就用不着再让马车回来取了。”贝拉撇着嘴说到这里忽然注意到嘉德纳夫人略带疲惫的脸色,于是问道:“妈咪,你是不是累了?脸色好像不大好呢。”

黛梵霓仍然是个花苞,比起两年前,的确有变大,只不过幅度微微小了些,浮在水面的墨绿色叶子倒是多了几片,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它盛开的模样。

事实证明,多特·嘉德纳先生的胃口非常大,三千个金币是无法满足他的。他和瑞娜·嘉德纳打着玩麻将的名义频频登门,不但借了好几次钱,话里话外的,都不离家族那些个所剩无几的收藏品。没过多久,贝拉就拿此事打趣他是不是把藏宝室里的东西卖了,不然叔叔婶婶怎会总是一副打探消息的模样,连她也不放过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愤愤不平地去找比海姆先生,从他那里反复求证之后,他终于松口了(其实比海姆先生也不认为“抚摸”会有多大的用处,但出于对乔非先生的莫名敬仰和自己强烈的好奇心,他肯定不会反对这个做法的。至少他能保证此法对嘉德纳夫人的身体无害)。

“比海姆先生可不只是普通治疗师的水平,你为什么不相信他的判断呢?你的母亲只不过是体弱些罢了,可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没见过像你这样大惊小怪、神神叨叨的。”

乔非冷哼一声道:“怎么?不耐烦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冥想很有问题,我早想跟你谈谈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几乎所有人的魔力循环核心都是这个位置。”他点点自己前额的眉心处,“我想这一点你早该在书上看到过。”

贝拉怔了怔,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她困惑地扬了扬眉毛。

“嗤——”房间角落的黑影里走出一个人来。

“可是你明明……”贝拉下意识地朝他光洁的脑袋上瞄了一眼,又马上把视线调向别处,心中不免为自己的冒失懊恼起来。

既然只应允了给他们提供食宿,并没有附加其他条件,她好笑地想道,那么想必他得自己想办法弄到足够使他喝醉的酒,至少在梦菲特庄园是这样。如此一来,她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只是在侧面提醒了一下嘉德纳夫人:注意酒窖安全。

殷勤的店员得意之极,“是啊,尊贵的夫人,这是我们刚从福拉布瑞那边匀过来的货,您一定知道这段时间这种花边卖疯了。”也许是因为看到了这对母女衣领上的贵族徽章,他热情高涨,“它成了小姐夫人们的最新宠儿,我想这位小姐一定也会喜欢的。毕竟您很难找到像这样既可以装点礼服又适于装饰夏帽的花边了。您不如多买几条,明年夏天的时候就没有这么优惠的价格了。它一定会在亚拉姆帝国……不,不止亚拉姆帝国……实际上这是从时尚之都拉比隆那边流行过来的。”他喋喋不休地推销着。

她们的对话好像突然间打破了魔咒,让所有人都回到了现实。马上有仆人在一旁应声道:“男爵大人,男爵夫人,老爷,餐厅已经准备好了。”

等待过程中,莱斯里先生并没有让孩子们回避,他简要介绍了自己遇见乔非·詹姆士先生的经过,“……看他实在没地方去,我那时又恰好缺一个账房,就留下了他。虽然他失去了魔力,但不可否认办事效率还算不错,只可惜他却是个嗜酒如命的,我……”他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科林·莱斯里并不只是像想象中的那么浮夸油滑,不过在家里他却相当惧内,一旦他的太太不在身边,他马上便会摆出一副一家之长的派头。这一点贝拉以前从不关心,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其实嘉德纳夫妇相继去世,那位大表兄弗瑞德·莱斯里倒是帮了些忙的。只是此后大家的来往越来越少,再后来南特蒂尔火山大喷及乱世来临,莱斯里家的香料生意又一落千丈,到了贝拉出嫁的时候,他们一家已经搬去了很远的蒙卡多利郡,从此再就没见到过了。

贝拉见它低下头来,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你是……凤凰吗?”

“我也想去布拉维尔!”她的声音显得有些胆怯,但仍听得出其中强烈的愿望。

马克西姆一怔,他刚要开口,艾丽卡马上笑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我和阿蜜莉雅很想和你成为好朋友,啊,当然还有可爱的伊莎贝拉小姐。”

夏加尔太太是个寡妇,为她决斗而死的丈夫给她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产和两个女儿。多数时候这孤儿寡母都住在布拉维尔,极少回来诺兰屯。贝拉记得夏加尔太太后来又嫁了人,还把这里的田庄也卖掉了。她的两个女儿自然也带去了新家,至于后来怎样,贝拉不知道,她连她们的名字都不太记得了……安琪拉?阿蜜莉雅?7788xiaoshuo

“劈开?”贝拉暗囧,他老人家还真会找借口!

不管怎样家里的书籍虽然算不上多,可也足够她“奋斗”上一阵子了。

可惜事与愿违,男爵大人的弟弟弟媳显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打。因为大约到了下午茶时间,多特·嘉德纳夫妇上门了。

嘉德纳夫人眼中闪过惊讶,瞥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后放下刀叉接过信。

“贝拉!快……快……”嘉德纳夫人想要立刻站起来,可她的挣扎却使贝拉变得更加痛苦。

紧咬着嘴唇,贝拉努力克制着自己,她不想让人看出她愤怒的颤抖,可惜并不怎么成功。那苍白的脸色和僵硬的动作落在别人眼中却成了害怕。

这样说来,他们的计划应该是获得了圆满的成功。因为上一世,无论是嘉德纳男爵夫妇还是贝拉本人对此全都一无所知,而且在以后的岁月中都没有觉什么异样。甚至直到今天早上,重生之后的她仍然不明就里,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准备接受再一次的打击呢。

嘉德纳家的走廊上铺着略显陈旧的厚厚的地毯,嘉德纳夫人和贝拉的脚步声低的几乎听不到。这里就像梦菲特庄园的任何一个早上一样,到处都静悄悄的,嘉德纳先生在他的书房,仆人们也都忙着各自手中的工作。当然,墙壁上神情各异的祖辈们也不容小视,他们纷纷摆着最优雅的姿态,在他们的巨幅画框里展现着嘉德纳家族曾经的荣光。

其实真要处理掉这两盆花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办法多的是。那只鸡也是,虽然火系魔法才刚刚开始学,可是想烧死它也不是很难的。不过她不愿意那样做,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叫做【本性难移】,而令她不解的是,几乎同一时刻,她心中不知为何又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不管这些,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三株紫瑀榄树。天神啊!已经长的比她还要高了。以这样的度长下去,她岂不是很快就有紫瑀榄吃了?兴奋得她嗷嗷直叫。等情绪平复下来,才疑惑了一下自己前世今生都不曾有过的如此不淑女的行为。

抬起头,一大片的“野花野草”映入眼帘。整个凰槃珠息里全都是一种草,野花则是从无到有、从少到多,贝拉对此关注的并不多,每次和乌鸡打闹一场之后,她只是负责用自己明的咒语清理一下现场,赞叹一下这些野花野草的生命力而已。

两年多的时间,她也没弄明白这些究竟是什么花、什么草,就因为在她的《药用植物图谱》、《魔法植物图谱》,以及相关的书籍和笔记上从未见过它们的踪影,所以自然也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

然而变态土壤的现让她不得不对这些“野花野草”刮目相看了,能够长期在变态土壤里生长的植物怎会如此简单呢?

贝拉揉揉僵硬的手指,看着刚抄完的厚厚一摞纸,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三天时间都没抄完一遍,这不是要逼人疯吗?

好在乔非大人并没有让他的小学生等太久,今天是现地底深处神秘图样的第四天,他终于给出了一个相当惊人的答案:“那是一个召唤阵。”

“召唤阵?”贝拉一脑袋的问号,召唤什么东西需要画这么大个召唤阵?

“肯定是召唤阵。”乔非点点头,看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贝拉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质疑。

“呵呵”她干笑两声,面容扭曲地调侃,“召唤巨龙的吗?这么大……”

谁知乔非瞪他一眼道:“巨龙哪有这么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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