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是觉得,却是不知所为何事,”大痴向周遭看了看,“你看这里吃饭的大多数人都是身带兵戈风尘仆仆,显然有事情生?难道是要打架斗殴?”

“我就说吧,当时直接让小东西把那狗劈熟了,我们起码多了口粮,谁知你却妇人之仁,害的大家现在都是勒紧裤带过活,不苦咱苦谁去?”

“天杀的东西,还往哪里逃!”女子从空中飘下,本想狠狠收拾两个小贼,但看到了夜尽赤、裸的身、子,脸色顿时绯红一片,又羞又怒,尖叫一声,慌忙转过身去。

“哦,你说那小毛贼便是仗此物逞凶霸道,倒是新奇的很,”男子大喜,接过那七颗弹子,拿在手上掂了掂,顺手收进袖中,对夜尽道:“你的所作所为,此间之人俱是可以作证,不知你还有何话好说?”

上空的一男一女终于近了,俱是御剑滞空,衣襟随风而动,如是仙人下凡,好一番英姿!

夜尽听得烦躁,大吼一声,“都给我安静”,可是王八之气尽显。

大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起来,“神兽,就小东西这样的神兽,哈哈哈……神兽……”

夜尽叹了口气,一口把嘴中的草根吐了去,“我的理想么,就是想找个老婆,姥姥的,都混了这么久了,连个家都没有,要是有个婆娘就好了。不过,可惜啊,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姑娘,想找头母猪都难啊,叉他祖宗的,要是哪天让我知道谁毁了我的脸,我非掘他祖宗的坟墓不可。”

“我呸,你装什么高僧模样,信不信我大脚踹你脸上,”夜尽一把将还打着酒嗝的小东西扔到了大痴的怀里,“好了,就不问你谁救了我们,全让他们见鬼吧。”

那老村长甚是殷勤,不断对身边的人号施令,妥善安排夜尽衣食住行之类,一点也不含糊,简直让夜尽受宠若惊。曾是天天上顿不接下顿,风餐露宿,饥渴寒暑,哪曾享受过这种待遇。

大痴尽力向夜尽靠拢,虽是无济于事,但还可依仗小东西分担点压力。但那黑白五行如一只只五行的大手,硬声撕裂眼前一层又一层地防御。

“砍死她!”两人看紧机会又是怒吼着却从地火中杀出,气势凛然,一柄长剑,一柄长棍,交叉送来,直欲打在那女子天灵盖之上。

夜尽与大痴互望一眼,俱是不解,搞不清那女子到底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一时都迷惑了。

“还好,还没有死”,这是夜尽第一的想法,看向大痴,那家伙眼中血丝遍布,显然是耗心太重。虽然两人先前有所芥蒂,但此时有难,不自觉又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心中恍惚想到,小东西现在到底去了哪里,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大痴和尚,究竟到了哪里,难道和自己的处境一样。

“丑神棍,谁怕谁,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怕你这小厮不成……”

慌乱中看了一眼大痴,见那厮坐在原地,双手合十,口中也不知在念些什么,周身还不停地抽搐着,样子虽然有些怪异,但不得不让人从心眼里佩服这厮还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在如此慌乱之时,早就逃之夭夭了,留在这又是作甚!

夜尽感觉自己吃得都要炸了,这才罢了手,一脸鄙夷地望着对面正捂着肚子哼哼哈哈闭目养神的和尚,狠狠在地面啐了一口,“我呸,还得道高僧呢!”想起刚才那厮与自己争夺吃食的激烈场面,忍不住大耳瓜子就想抽上去,当然,若不是顾忌那厮很牛叉的地煞排山倒海棍决的话。7788小说网

和尚挥着长棍嘿哈不休,但凡棍棒所指之处,无不是爆裂蒸腾惊天巨响,到最后,棍子舞得越来越急,响声也如连珠炮一般不绝于耳。狂风怒卷横扫,掀起场中尘土,滚滚气势不可言状。

这一刻,夜尽只觉自己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执剑对着那只不长眼的妖孽当头一击,前提,自己和小东西先填饱肚子,顺便再收一点点报酬不是。

放在阳光下,那玉通体晶莹透亮,内中隐隐好像还有水波流动,想必应该是一件奇物,应该比单纯的玉石值钱多了。

女子不自觉倒吸口凉气,那厮难道不是装出来的,看其样子,当真是有所依仗,不然怎会这般强势,“小贼,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调侃本姑娘,今日,你死定了。”

夜尽心里恨恨将那女子诅咒一百遍啊一百遍,只不过命在她人之手,就是铁汉也要先低头不是,带着一把凄惨相一点点挪到那女子身旁,将那眼泪鼻涕全部抿到那女子身上道:“像仙子这般貌美,这般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与小的计较,刚才一定是在说笑,是不是?”

“无量天尊,”夜尽小心翼翼地捡回所谓的灵符,这可是自己用鸡血辛苦所涂,扔了浪费,看了看那人,摇头叹息道:“凡夫俗子,果真是不配求得仙缘,也罢也罢!”

东西一听要去找东西吃,顿时如小鸡啄米点头不跌,从树上一个纵跃落在夜尽肩头,乖乖地卧在那里,大尾巴一抽一抽的,眯个眼睛做乖宝宝状。

秦楚轻笑摇头,“可惜,可惜。”

吕卫永摇了摇头。

“呵呵,那自然是这一把了,”夜尽将当初劫走楚溟英的仙剑放在身前,“其实,这柄剑,非是我的?”

吕卫永心中一震,却是装作满不在乎地道:“此剑乃是有灵之器,寻常之人可遇而不可求,既然不是夜兄,又如何会到夜兄之手?”

夜尽心中忐忑,若不是想托关系进那门派,此刻早就大脚踹过去,如何会跟这厮胡话。

“说来也是话长,说来也就是一朋友相送的而已,”夜尽平静道。

“是女子送的吧?”吕卫永很是随意地道。

夜尽心中大骇,暗想眼前这厮莫不是与那女子有些干系,若是如此,免不了又是一场祸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哈哈大笑道:“吕兄猜的果然不错,的确是一女子相送。”

“想必那女子应该与夜兄的关系定是非同寻常?”吕卫永似是对这柄剑的主人很感兴趣,追问道。

“那是自然,不瞒吕兄,那女子其实早已夜某私定终身,而此剑,不过是暗中交换的定情信物罢了!”

吕卫永手一抖,手中的酒水也是豁了个七七八八,“原来如此,应是不会错了。”

大痴在旁早就看出了些门道,不合时宜之话,自是不敢多说,但此刻听吕卫永说得古怪,忍不住插嘴道:“吕兄说话真的莫名其妙,什么应该不会错了。”

“哦,没事没事,我这人喜欢自言自语,倒是让两位仁兄误会了,来来来,继续喝酒,先干为敬,”说着便是端起美酒一仰而尽。

夜尽与大痴对望一眼,虽是不明不白,但莫名其妙之下,难免有些忐忑。一时之间,几人俱是各怀心思,静默之下,也只好应酬喝起闷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