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话音刚落,已是烟云一般向两人罩去,大捧大捧地黑白两气在上空吞吐凝聚,化作弥漫氤氲,难辨东西。

如此说来,这两人究竟借助于其,才能制造如此场面?

女子终于轻柔收起身来,亦连轻轻不经意的一丝动作,都是透着妖娆之姿,伸手间,不堪一握的腰肢如风拂柳,更是显露万般风情。

“我们,现在在哪里?”夜尽皱了遭眉头,浑身的不适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夜尽喉头干涸,气息也是粗重起来,连眼神都是快要涣散。

“嘿,你还有脸说我,你也就是个神棍罢了,而且长的奇丑无比,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丑的神棍!”大痴不甘示弱,一脸不屑。

夜尽望着大痴,本道是想方要那厮出手,又听村长道:“此般妖魔鬼怪法力强横,还望两位大仙齐心协力,好还村子一个平静。”

和尚一脸肃穆,庄重道:“施主也是不差,受教了。”

走至那和尚身前时,看着那厮惊诧的表情,夜尽心中洋洋得意,尽力压制住内心激动地心情,谦虚道:“贫道功力低劣,怕是入不得仙友法眼,倒是要领教一番仙友的风采了。”

夜尽不明所以,但作为一名资深的神棍,样子还是要装得,摆出一副端正的样子道:“不知这位老先生却是遇到何事,若能相助,贫道必是不敢推辞。”

东西如小鸡啄米般猛点了点头,可爱到了极点。

“无耻,”女子脸色一转,恨不得将眼前这厮斩成八块,只不过心中有些忌惮,看这厮的样子,真是高手也说不定。

“瞧瞧你那是什么样子,怎么,说不过我了,又要逃避是不,我告诉你啊,就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呔,居然敢帮别人说话,翻天了你还……”

夜尽冷汗直下,做了个稽道:“仙子怕是误会了,”顺手指了指自己的长幡,“贫道行走天下,行善事,除魔卫道,不敢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会不会是诸位认错了人?”

“咦,看你什么眼神,羞恼成怒了不是,怎么翅膀硬了,还敢跟主人叫板了,靠……”

如此情形,不说自明,清水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凉意,自己一直那般相信自己的兄弟,怎却想到,到头来,却遭兄弟算计。禁不住,怒极攻心,又是几口鲜血喷将而出。

“呵呵,这神仙就不用担心了,那位神仙正与仙宠在闭关调养生息呢,好似是消耗巨大,需要上好的酒食才能恢复,老朽已是吩咐下去,绝不敢有一丝怠慢,”老村长说得毕恭毕敬,实是将这两人一兽惊为天人。

“调养生息,上好酒食,”夜尽大汗凛然,亏那厮有脸这样说,虽是不明生了什么事,但自己可安然无恙地呆在这里,想必大痴与小东西平安无事也是正常,倒是不用为其担心了。

“这次多亏两位神仙相助,村子里终于可以平静了,老朽感激涕零,实是无以回报,只要神仙有所吩咐,整个康安镇定当竭尽所能,不敢推辞!”

“咳咳,”夜尽心中羞愧,“村长言重了,除妖斩魔乃我辈中人应尽的本分,实是不值一提,村长这般待是我等,羞煞我也。”

老村长激动地泪流满面,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神仙,而且还是这么和蔼可亲的神仙,都是飘飘然了。

“想当日听那位神仙讲述除妖之事,虽未亲眼所至,但也如身临境,神仙为我等这些凡夫俗子忘却生死,叫我等这些凡民何以为报。”老村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就是要拜了下来,“神仙大恩,我等日后必在井边刻碑立传,歌颂神仙的功德。请受小民三拜。”

“使不得,使不得,”夜尽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扶起老村长,汗颜之极,“不过小事一桩,村长这番举动,让夜某人如何承受的起。”

看来事有巧合,或是谜团,或是有因,一时怕也是难以说清了,夜尽先是从旁敲击询问了老村长些事情,才稍微明白了大概。

本来那夜除妖,众人无不以为自己与大痴已是丧命邪物之口,忽然在第七日早上,那枯井震荡,随有女鬼般凄厉的叫声,便是有地水从其内喷薄而出,枯井又是成了活水之井。

众人称奇,前去相看,便见几如血人一般倘落在井口,又见井水复来,知是妖物已除,自是感恩戴德,对两人一兽敬若神明。

在后来便听大痴那厮胡说一通,什么与妖怪相斗何其的惊险,两人凭借着高强的法力如何与妖怪斗智斗勇,最后又如何什么同归于尽的,可谓是惊心动魄,震人心神。

夜尽听完老村长那一番说辞,简直汗颜到了极点,那大痴不愧是脸皮厚重,居然连那无耻谎话都编的活灵活现,想是不服都不行啊。

想想,夜尽终于释然了,虽说这内里有些事情不是清楚,但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往好的一方面展的,明天,又会是全新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