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生气,一把揪过小东西的两只耳朵,斥道:“又不老实了是不,想让我拾掇你是不?”

东西一扫刚才的阴霾颓废,直起半个身子张牙舞爪,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抽啊抽的,若不是因为喜事当前,麻痹了夜尽背后的痛感,免不了一个可恶的家伙要对一只可爱的小兽实施惨不忍睹的恐怖行动。

“好家伙,说你成小猪了,还来脾气了咋滴,”夜尽也是好不示弱,双手叉腰,“难道亏说你了不是,昨晚你还不顾兄弟情谊,偷偷地将那只仅有的山鸡私自吞吃,我现在肚子都是饿的咕咕叫,你还好意思吭声。还有啊,我辛辛苦苦在树上建的小窝,看看,又毁在了你的铁爪下了不是,你给我算算,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那女子原本惨白的面容之上也开始有了点血色,清水见状大喜,压住内中翻腾的血涌,更是尽力催动还魂之术,那原本用秘术封印的三魂七魄渐渐愈是与肉身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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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谁怕了你,若不给你剁成碎片,难显本姑娘的本事,”被那厮这么一激,女子有些恼怒,应声道。

“甚好,正好你是第十一个,今晚花烛夜里仙子莫要我失望才是,”夜尽说完,纵声长笑,嚣张之极。

女子心头一紧,秀眉紧蹙,“你,你说什么第十一个?还有,什么花烛夜?”

“不妨告诉你,你是我第十一个看上得女子,前十个都还呆在家里,姑娘等下若是败了,放心,我不轻易杀人,只是要带仙子去家中走上一遭罢了。”

“无耻,”女子脸色一转,恨不得将眼前这厮斩成八块,只不过心中有些忌惮,看这厮的样子,真是高手也说不定。

“仙子若是不怕,便随了我去城外,是非成败用武力解决最好,”夜尽说完,阔步便是向城外走去,且是恣意狂笑,让人难以捉摸。

女子在原地呆呆看着夜尽走远,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出口道:“难道刚才那厮全部是装出来的!”又是想到那小厮本就是个神棍,坑蒙拐骗,什么事情没有干过,精通的也正是如此,不由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在夜尽的身后是一条汹涌的大河,风起乍涌,虽无大江大海浩瀚之姿,也颇是壮观。

“没想到仙子果真是艺高人胆大,还敢追了来,”夜尽冷笑,脸上的伤疤此刻更显狰狞。

女子不自觉倒吸口凉气,那厮难道不是装出来的,看其样子,当真是有所依仗,不然怎会这般强势,“小贼,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调侃本姑娘,今日,你死定了。”

“你既是看不惯本半仙所为行径,再多废话也是无益,出手吧,领教一下仙子的高招想必也应是一件乐事,”夜尽不屑道了声,纤细的长指已是抚到了腰间剑柄之上。

女子的心霎时有些沉紧,手中仙剑微微抖动,轻鸣颤音,定了定心神,勉强好受了一点。

长风吹过,撩起夜尽那缭绕的长,衣袂翻飞,气势如虹,那侧影看来真个风骚,当然,前提是不要看到那张令人揪心的脸面。

一点点,那长剑慢慢离鞘,有寒光闪烁,隐然让人感到凉意甚重,“仙子既是要出手,也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那声音刚落,原本还波澜不起、安宁平和的天幕立时昏暗一片,凝重阴云如骇人的惊涛翻滚,潜流涌动,威压如山,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脸色苍白,似是不敢相信,“此人周身气势若有如无,但一是出剑,竟可引动天地异象,想必也是练到了传说中返璞归真的境界,如真要打,吃亏也是必然。”

“轰隆——”天空中一道霹雳划破阴云,那一瞬间的明灭,让女子的心差点跌到谷底,身形也是受到惊吓小退半步。

夜尽的剑快要出鞘,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听其自语道:“星碎出鞘,必见血光,只可惜,美人如花,让我如何能下得了手啊。”

女子虽然惊骇,但又是想到,眼前这厮在分水城所造孽事甚多,何况如其所说,还是虏获十位美娇娘,便是最后一条,都是人神共愤之举,若是向这恶势力低头,不免毁了落峰一脉的脸面,当下心一横,抱着拼死的决心,长剑一抖便是迎难而上。

女子既是拼命,出手自是不留余力,一声如龙吟般的剑鸣响彻整个天地,清光如炽刹那大盛,恐怖的威压也是顺势笼罩四野。长剑连天挥洒,道道锐利的剑气如是箭弩流矢一般纷坛激射,凌厉浩大,落将而下之势,直如雨打芭蕉,且急又密,迅若雷霆。

“我靠,臭婆娘你还真敢出手!”夜尽面子上再也挂不住了,大叫一声,长剑回鞘后,一个纵身跳入大河,但见水面上几个水泡一起,再也不见了夜尽的身影。

而夜尽先前所站的地方早被那女子的剑气轰了个千沟万壑,若真人在此,想必死上几十次都是不止。

那女子显然也是愣了,提着长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了良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返璞归真的高手。”心里恨得痒痒,神棍不愧为神棍,连装模作样的本事都是登峰造极,想想先前被那厮嚣张的模样,当即就要暴走。

怒气冲冲地走至水边,水流依旧,哪里还寻得到那小贼身影,怒道:“小贼,这次算你走运,下次若是被我楚溟瑛遇到,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楚溟瑛,哈哈,果真是个好名字,”水下面,夜尽突然跳将而出,一把抱住楚溟瑛将其携进了水中,“臭婆娘,不用等下次了,小爷心情不错,现在解决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