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演绎了赛马和另一首四级练习曲。等她拉完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抬起头,看向安老师。

安老师的琴行里会有很多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练琴,不过其中没有和叶蓁蓁关系特别要好的。

比起调皮的外甥李逸飞,叶壮志当然更喜欢和自己的女儿一起游了,只可惜一向喜欢“洗海澡”的叶蓁蓁不知道怎么突然转了性,死活不肯下水了。

回到家时才十二点,爷爷、奶奶还有爸爸正在吃饭。

姜呈炜简直要哭了。

接下来的几天,叶蓁蓁都跟着妈妈跑来跑去,把剩下的家具置办好了。

赵秋月看满意了,也过来问价格。听丈夫报完之后,就有些犹豫:“沙发的价格倒是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加上运费……”

不过好在这里有一个露天的菜市场,道路两旁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饭店、超市和药房,生活非常便利,这也是赵秋月当初看中这套房子的主要原因之一。

叶蓁蓁还记得,她曾无数次一听到爸爸摩托车的声音,就赶紧关了电脑,假装在看书。

安老师既然是赵秋月的同事,自然对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有所耳闻。他也不好说得太多,免得叶家人以为他是要故意多赚他们钱,只好惋惜地点了点头。

赵秋月见叶蓁蓁板着脸不说话,就好言好语地劝道:“俗话说得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妈妈就是觉得邵佳敏这孩子一双大眼睛贼溜溜的,不像个老实孩子,妈妈不喜欢你和她走得那么近。”

当时她是和妈妈一起来的。

赵秋月走后,叶蓁蓁又睡了个回笼觉才起床。

赵秋月要付钱,赵春月死活不肯要,让叶蓁蓁“拿着玩儿”就是了。

“你呀!”毛老太太听了,又是无奈又是感动地说:“又不是多长时间没见着了,用得着哭鼻子么!下次想姥姥了,就给姥姥打电话。啊不,你这不是放着暑假呢么?干脆就住在姥姥家得了!”

赵秋月就带着叶蓁蓁去坐公交车。

“我不是想耍什么花样啦,只是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入门了,您答应我,等要换的时候让我自己选琴,好不好?”

“买瓶洗发水,再买点吃的,咱们早上吃。”

“多吃点,你一点都不胖”

今天下午,老爷子忽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说要和他们“谈谈”。

她成年之后倒是不怎么觉得,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这菜刀实在是太重了。

不过今天他是休假的,和她妈妈还有大姨他们一起去海边玩儿了。

老太太没听清,关了油烟机问:“鹏鹏,你说什么?”

要不是叶蓁蓁是和叶鹏一起长大的,十分了解叶鹏,以一个成年人的眼光来看,她都要以为叶鹏是在故意试探她了。

她闲着没事,就想去找把梳子,打算梳梳头。

过了好一会儿,叶爷爷才开口:“咱们l区的教育条件,是比不上市区。我做校长那时候,曾经去市区学习,人家那教育环境和师资力量,咱们l区的学校的确没法比。”

他们原本就想着买下那个房子,然后出租,补贴家用。

但她也知道,人家开门做生意肯定要赚点钱的嘛,杀价杀得太狠了也不好。见爷爷已经掏出了钱包,开始找钱了,叶蓁蓁就没再多说什么,向老板道了谢,欢欢喜喜地买下了属于小蓁蓁的第一把阳伞。

不等爷爷说,叶蓁蓁早已起身去还书了,着急之余还不忘把图书馆的椅子抬回原位。

虽说她的衣服看起来质感都不怎么样,但老实说和同龄的小孩子比数量还不少。

叶蓁蓁就没再坚持。

小时候家里虽然也有电脑,但她只玩过单机游戏,比如电脑里自带的扫雷啊,扑克牌什么的。

暑假快乐!

她自己买日记本记日记,开始于2004年10月7日,也就是她十岁生日的那一天。

每次被秀恩爱的情侣们强行塞了一嘴狗粮之后,叶蓁蓁就特别想谈恋爱。

三人中的小白脸儿闻言冷笑一声,看着绯心道:“掌柜的,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他顿了一下,寒声道:“她是我们雇主家的大小姐,逃婚逃出来的!今日我们若不抓她回去,哪还有脸面见我家主人?”

“这……”

掌柜的尚且将信将疑,绯心已怒声斥道:“满口胡言!我已嫁做人妇,哪里是你口中逃婚的小姐?”

绯心急中生智,忙道:“你说我是你家姑娘,那你且说说看,我今年多大,家中有几口人?”她连珠一般脆声道:“你可知我怀中的帕子上,绣着的小字唤作什么?”

若是一般的人贩子,定然不会知道这些详情。就是随口乱编,也绝不会猜中她的小字。

谁知那刀疤男却悠然笑道:“你今年十五,家中是大户,上下共有一百六七十口人。”

绯心见他一一说中,心跳不由越来越快,可更令她惊讶的是,他竟准确地说出了她只有家人才知道的小名。

“绯心。”他笃定地说:“你叫绯心。”

“一派胡言!”绯心强撑着反驳。

掌柜的见他们各执一词,当真是不知该相信谁是好了。

相信这姑娘吧,可看她年纪的确很轻,不像是嫁了人的。

相信这三人吧……一旦他们是拐子,害了这姑娘该如何是好?

掌柜的尚在犹豫,店小二已在旁道:“几位客官,你们既然不打算住店,就出去争好伐?”

为首的刀疤男人勾唇笑道:“我正有此意。”

说罢他给两个随从一个眼色,两人会意,一左一右地将绯心押了出去。

掌柜的跟上去两步,“哎”了一声,被店小二一把拦住。

“这年头,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别人家的家事,您少掺和!”

掌柜的一想也是,叹息一声,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