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尧心头微痛,忽的心念一动,低声问道:“老婆,上次怀孕,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怎么了?”陈北尧几乎是立刻放下筷子,单手搂着她的腰。对面的丁珩目光如电看过来,看清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也是一蹙。

慕善闻言脸上一热,抬眸看一眼陈北尧。陈北尧原本在跟人交谈,目光一闪,就捕捉住她的眼神,神色一柔。

她也呆呆的望着他,双眸格外明亮,仿佛含了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声音温柔无比,听在慕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陈北尧笑:“不敢不让。”

陈北尧怎么会听不出来,顿了顿道:“你在哪里?我一小时后开完会,过来接你。”

“南美。”陈北尧听到她略显惊讶的语气,心头一软,但还是把今天见李诚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

李诚顿了顿,缓缓道:“老板,段厅长虽然欣赏你,但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杀人始终是犯法的。霖市黑势力沉疴已久,省公安厅下定决心铲除,并且已经得到北京的支持。”

陈北尧却答道:“先洗干净。”

大概没料到陈北尧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还不靠暴力暗杀,全用经济手段惩戒。在之后的几个星期,张痕天和丁珩都没有什么动作。张痕天甚至还向全国商会推荐陈北尧为副会长,陈北尧婉拒了。双方似乎搭成默契,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陈北尧长眉微蹙:“一起做生意。他认为强强联手,更好赚钱。”

陈北尧还没说话,周亚泽先道:“你不是要回老家几天吗?我们来送你。”

他身后还站在两三个同样沉肃的男人。

慕善心头好笑,似乎从金三角回来后,周亚泽这个真真正正的桀骜不驯的黑老大,更服陈北尧了。也许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另一方面是知遇之恩吧!

慕善羞红了脸,可共浴对她来说实在挑战,她摇摇头,在他怀里挣了挣。他手一松,将她放下地。她转身走进浴室,反锁上门:“你先去喝茶。”

慕善在床边坐下,陈北尧给她倒了杯热水,站了一会儿,在她身边坐下。

“我很重的。”慕善爬上他的背。她说的实话,她虽然不胖,但身材高挑,绝对算不上轻。

尽管从来对她势在必得,他却很少说甜言蜜语哄她。此时的话完全是心中所想,有感而发。慕善心头一颤,只觉得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深得令她无法自拔。

陈北尧笑笑,道:“别想太多,早点休息。我去洗澡。”

陈北尧淡道:“与你无关。”

慕善看着他,目露微笑。

黎明前夕,夜色最为幽深寂静。

他很坚持,慕善只能依他,出去叫了医生。当她跟医生走进来时,医生一愣,慕善也呆住了。

丁珩看她端着自己的衣物,已经觉得心头舒畅。也道:“休息会儿吧。”

慕善看他面色苍白、浑身是伤,神色却极为平和温柔。她忽然就很想亲他。

司机在这时进来说:“我睡客厅,顺便看着那女人,有什么事叫我。”

慕善不赞同的看着陈北尧:“你先躺下!”

丁珩刚才求见首领,根本就没带枪。此时看到首领挣扎着便要往手枪爬去,不顾肩头剧痛,一把抱住首领的大腿,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身体。

“砰!”

慕善的神色忽然极坚毅的冷下来。

只是,他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昨天就假称她身体不适想走?

“就在前面军营。”保镖压低声音道,“老板说要先见到你,再跟首领谈合作。”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到军营,只是这一次月黑风高,她难免有些不安。

“我怎么没咬死你!”慕善冷冷道。

香港当地老大在电话中略带歉意:“北尧,我的人赶到酒店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陈北尧默了片刻,淡道:“嗯。你咬的比这个重多了。”

她的声音僵住。

丁珩极沉静的喝了口茶,淡道:“我舅舅出事前,就曾暗示过我,市里可能盯上了吕氏。把这个过江龙送出去,正好让缉毒大队交差,转移注意。”

第一件事发生在宴席开始没多久。

仿佛这十天,她的心一直都跟着他,不在原地。

这样的陈北尧,谦恭温和、衣锦还乡的陈北尧、与父母化干戈为玉帛的陈北尧,曾是她奢望幻想过很多次的梦,而今天,梦终于圆了。

在家中坐定,母亲拉着慕善的手坐下:“你爸还在开会。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心甘情愿?”

任何人看到这些香艳重口的画面,听到男子和少女极度沉溺的呻吟喘息,只怕都会心猿意马、又暗自鄙夷。

慕善就像没看到,径直坐上去,拿出文件翻阅。

可她没有精力去挣扎了。

慕善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