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尧笑:“不敢不让。”

那是陈北尧抚摸拥抱她的感觉。冰凉的、略有薄茧的手,坚定的、饱含压抑的□,抚摸她的身体。那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到她闭着眼,就能够分辨。

“南美。”陈北尧听到她略显惊讶的语气,心头一软,但还是把今天见李诚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

“亚泽!”陈北尧冷着脸低喝一声,“让他说完。”

陈北尧却答道:“先洗干净。”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周亚泽所说,发生了几次暗杀事件。一次是有人在陈北尧车驾停靠在红灯时,忽然冲过来拔枪就射。经历过数次风波,陈北尧的保镖们也算国内顶尖水平,没等那人开枪,一枪将他的枪打掉,然后将他绑进后备箱;还有一次是陈北尧的车被发现装了炸弹,但因为每天开车前保镖都会仔细检查,提前就发现了。

陈北尧长眉微蹙:“一起做生意。他认为强强联手,更好赚钱。”

“对。”陈北尧微眯着眼,淡淡道,“李诚重感情,我就是要让他盛情难却。”

他身后还站在两三个同样沉肃的男人。

“老板,你的呢?”周亚泽朝陈北尧伸手,陈北尧跟没听到似的,直接上楼,走入主卧。他拿出怀中的结婚证,仔细看了看,微微一笑,放入抽屉中。

慕善羞红了脸,可共浴对她来说实在挑战,她摇摇头,在他怀里挣了挣。他手一松,将她放下地。她转身走进浴室,反锁上门:“你先去喝茶。”

出了山门上了车,陈北尧沉默不语静观其变,慕善一时却不知要怎么开口,把手中野菜给他看:“很好吃。”

“我很重的。”慕善爬上他的背。她说的实话,她虽然不胖,但身材高挑,绝对算不上轻。

陈北尧沉默的把头靠在她肩头,过了一会儿,忽的伸手探过去。慕善腿一并,也没能阻止他温柔的滑入。触手的湿热明显令他有些意外。他的手停在那里不动,五指张开,轻轻将她的柔软温热包裹住,好像这样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占有。

陈北尧笑笑,道:“别想太多,早点休息。我去洗澡。”

他心头惊疑不定,面上不动声色道:“好,陈老板待我以诚,我就下这道死命令。请继续说。”

慕善看着他,目露微笑。

丁珩忍着剧痛,一把抱住怀中的娇躯;慕善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陈北尧一下子从后面扑上来,手劲奇大,把慕善从丁珩手里夺回来。丁珩没有防备,手中一空,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捂住慕善中枪的腹部,压住正缓缓流逝的鲜血。

他很坚持,慕善只能依他,出去叫了医生。当她跟医生走进来时,医生一愣,慕善也呆住了。

慕善笑道:“什么语气?这几年我都是自己动手,至少不难吃。”

慕善看他面色苍白、浑身是伤,神色却极为平和温柔。她忽然就很想亲他。

慕善被抓,他为了一击即溃成功营救,冷静的布局,只是在重新看到她前,烟一根接一根,抽得很凶;

慕善不赞同的看着陈北尧:“你先躺下!”

不管怎样,事实是在他听到首领愤怒的嘶吼时,他当机立断让随行手下牵制住门口的守卫,自己冲了进来。在这个时候,他没有考虑到手下很可能飞快被首领的人杀光,也没考虑自己冲进去可能赔上性命。

“砰!”

陈北尧盯着她,白皙清俊的脸清冷得像凝了冰雪。他极坚定的掰开她的手,力道又缓又沉。

只是,他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昨天就假称她身体不适想走?

可她不恨他,甚至还应该感激他的自制,不曾对她染指。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到军营,只是这一次月黑风高,她难免有些不安。

他哼了一声,长臂忽然一伸,抓住慕善的肩膀,低头就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香港当地老大在电话中略带歉意:“北尧,我的人赶到酒店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她循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到自己胳膊上淡淡的一拳齿痕。

她的声音僵住。

不过……

第一件事发生在宴席开始没多久。

李周二人也好奇的看着陈北尧。

这样的陈北尧,谦恭温和、衣锦还乡的陈北尧、与父母化干戈为玉帛的陈北尧,曾是她奢望幻想过很多次的梦,而今天,梦终于圆了。

“妈!”看着母亲明显有些憔悴,慕善心头一痛。

“心甘情愿?”

25、甜甜

慕善就像没看到,径直坐上去,拿出文件翻阅。

可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么想要他。

慕善不吭声。

能把车停在这里,在霖市是什么背景?

陈北尧把书往床边一丢,微微一笑。

剧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简陋的包间变成了停尸间。昔日威名赫赫的球哥,就仰面靠在一张高脚椅上,身上几个血洞,浑圆的眼睛瞪得极大,死不瞑目。他那几个彪悍威武的手下,同样饮弹倒在椅子上或者地上。

五辆轿车都被炸得支离破碎,硝烟弥漫的公路上,四处散落车体残骸、血肉尸块。几个小伙子脸色煞白,有的甚至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两人在书房坐定,丁珩注意到温敝珍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开了。从来熨烫整齐的衬衫,也略有些皱纹。他不动声色道:“舅舅,真是不好意思,周末还来打扰你。”

可越来越多关于陈北尧的传言,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耳中。

可周亚泽不知道,陈北尧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