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尧却在这时朝大家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缓缓抬起手枪,瞄准……

而这期间,蕈一直没有出现过。慕善又一次趁机问过对方翻译,含糊说蕈出去办事了。

34、战场

海洛因和冰毒可以并存,也可以替代。如果达沥执意往霖市扩张,他们即将成为吕氏的竞争对手。

“蕈、蕈!”那孩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穿着极不合身的破旧军装,黝黑的脸,大大的眼睛,笑嘻嘻的扑在蕈怀里。

他不答。

慕善简直无语。

这是陈北尧资助的希望小学优秀贫困学生代表。慕善现在才知道,每年陈北尧的公司都会安排这些优秀生在国内玩一趟做奖励。

丁珩清朗含笑的目光望过来,英俊容颜倜傥风流。可端凝乌黑的眉目,却已有了几分坚毅的粗粝硬朗——几个人看到这样的丁珩,神色都是微微一滞,极为恭敬。

蕈的笑容,令所有人都静了半瞬。

陈北尧沉默着走过去,几个人全部惊讶的抬头叫“老板”或者“老大”。那保镖起身接过行李。陈北尧坐下来,看一眼对面的慕善,拿起牌。

慕善真没想到他准备了这么多,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慕善是怕,不吭声。

她已下定决心,三年后一定走。那时候如果他再拦,她只能狠心揭发。

他笑笑,伸手摸烟,看到她却又收手。

陈北尧在她身旁坐下,抬手就扣住她的腰。

“躺下。”他的唇沾着水,在灯光下润泽一片。

再定睛一看时,他的一双黑眸竟已无比贴近的停在面前。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陈北尧眼眸微垂,神色极静。仿佛没听到她的决绝,也没有半点伤心动容。他看着病床上方,那里空无一物,慕善不知道他在看哪里。

一个小个子少年低着头匆匆走过来,在丁珩面前站定,声音微抖:“老大,他们在3号包厢。”

丁珩浑身一僵,那声音——是炸药!那方向,正是吕兆言等人驱车离开的国道!

年轻人也笑:“大哥放心,我们兄弟对火药分量把握很好。刚点了后面那颗,他就不行了。”

他转头,看到李诚满头的血,死气沉沉的靠在身侧。

陈北尧淡道:“让她专心做事。”

董宣城忍不住叹道:“你还真有定力。”

可骂得再狠又有什么意义呢?性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才过了五天,小白又活蹦乱跳去上班。

陈北尧还维持半拥抱的姿势,柔声道:“喝水吗?”

慕善心头巨震,出口却是:“北尧!我想先静静。”

上次是周亚泽的手下,开车将她送过来。做笔录的警察十分和蔼可亲,问清楚之后,当晚就放她回家。

能让周亚泽亲自来接人,只有陈北尧。上次离开后,慕善还没见过他。

慕善心里咯噔一下。

8、这个世道

“啪!”一声极快的重击。

可她竟然还是不能开始。

她索性假装开始研究骰子。

她反锁好门,拉下窗帘。又查看了另一扇室内门门——打不开,大概是封死的。她放下心来,定好闹钟,仰面倒在厚实的皮沙发上。

“那块地我势在必得,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去办。”

“哦?”微微上扬的尾音,竟然很有韵味。

那男人却一直沉默着,也没有发问,不知想什么。

1、本文女主不弱,但非女强,所以可能看不到女主推倒男主、脚踩男配,一统天下的局面;

“你打电话到香港期货交易所,或者到欧洲地下钱庄打听一下,就知道这都是真的。你们首领完了,你跟着他什么都没有。放了我们,我们支持你做新首领。如果把我们送给他,我们会死,你也要给他陪葬。”

“慕,你应该知道,忠诚无价。”他打断她的话头。她最后的努力,没有换来半点希望。

车队抵达军营的时候,慕善被营中如临大敌的气氛震慑,越发担心陈北尧的安危。她在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怎么样真的无所谓了。尽管想象中毒枭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她只是想,陈北尧已经中了三枪。如果还被首领折磨,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蕈把她拽下车,两个士兵立刻上来按住。慕善一回头,就看到一旁的地上,陈北尧躺在一副担架上。他的身体表面盖着一块白布,大半染上了鲜血。他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吓人。

首领便在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昔日清隽温润的脸,略有些阴沉。他并没有暴怒,淡淡对蕈说了几句话。蕈这时的表情略有点奇怪,他点点头,看了慕善一眼,就转身走了。

慕善被士兵押到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看起来比其他房间华丽许多,靠近墙壁的地上,还铺着一块雪白的绒地毯。

慕善没料到自己被这么对待。

如果不仔细看,不会发现贴着墙壁的地上,放着几条细细的锁链。她就被士兵们压在地上,用锁链锁住了双手和双脚。

锁链的长度,令她几乎只能跪在地上趴在地上。

像动物一样。

首领踏进屋子的时候,慕善被吓得一个激灵。可他的神色始终淡淡的,也没看她,先走到桌边,拿起块毛巾,擦了擦手。

慕善害怕到了极点,抬头便瞥见那毛巾上隐隐有血迹。

那是陈北尧的血吗?她心头一痛。

首领又在床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慕善逃亡半日,又累又渴,忍不住低下头,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就在这时,首领手一扬!一杯滚烫的茶朝慕善脸上泼去!慕善下意识偏头一躲,半边下巴和脖子立刻被烫红了。